「聽說了沒有?那件事
「當然,真是太好笑了,怎麼會有種人?還天底下最有名的殺手呢?我看,根本是天字第一號白癡才是!」
「呵呵,若他真是個殺手,那到絕對是天底下最有名的殺手了。」客人忍俊不禁地道。
展昭一邊擦著手中的寶劍,一邊聽著樓下那些酒客們的閒言碎語,含笑對著坐在沙發上,喝也他永遠也習慣不料味道的苦咖啡的妻子道:「你心裡有火,也用不著殃及無辜啊?江少俠哪裡招惹到你了?」
路西不語,心裡也有些不好意思,她這次歸來之旅極為不順利,先不說在二十一世紀發生的那一連串事故,就是她帶去的那幾位古代人士,也招惹到不少麻煩,白小姐還好,雖然將一眾打算一親芳澤的老少男人們弄進醫院了三分之二,至少事出有因,也就無所謂了,那四位門神卻是將人家片場的道具毀去十之七八,最後張家小姐不肯代為賠錢,無奈之下,她只能自掏腰包,從本來就不是很寬裕的工資裡面往外拿錢了,更加倒霉的是,這次雖然是老闆親自刻製法陣,逆轉時空,卻還是著陸失敗,一眾人落到了荒山野嶺,跋涉了三天才算成功回京,這種時候,那位江少俠自己送上門來找死,又怪得誰來!
展昭想到那日的事情,又是忍不住失笑,對那位剛剛身體略微好轉,就落入狼手的可憐孩子深表同情。
那天,是大年三十,正是團圓夜,天有些冷,不過月光還好。
路西心裡憋著火。和展昭在酒肆裡痛飲了一通,剛想回去休息,江小商就來了,來得非常非常的不是時候,我們只能說,這位江少爺的運氣是宇宙無敵一般的壞。
他穿著身絳紅的長袍,襯得容顏如玉,臉色雖然依舊敗壞。但是死氣已去,想來是他的師傅大人妙手回春。救回了他這條性命,此刻,江小商一臉可憐兮兮地看著路西,將自己地悲慘處境囉嗦了七八遍。說什麼要是通不過師傅的出師考驗,再被抓回去之後,那將會是怎麼樣的慘絕人寰。生不如死。結果,我們的路西小姐此刻正是正心情不好,希望找個茬兒發洩一翻,他偏偏撞上門來,又豈能錯過,於是素手一揮金黃色的縛神甩出,將江少爺捆成了個粽子——「你不是想用最快的速度出名嗎?那還不容易。我保證你用不了三天,就名滿天下!」
果然是名滿天下了!而且速度天下無敵的快!
路西三兩下將江少爺的衣服剝得只剩下薄薄一層白內襯,揮毫潑墨,就在內衣上寫就了——天下最有名地殺手,江小商。幾個大字。又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一個長長的竹竿,挑著他插在皇城地官道上,上下朝的文武百官,皇室貴族,無人不能見,果然是出了一個天大的名。江小商這三個字。也一瞬間就享譽江湖了。
「這幾天方笙來找了幾次,我看……」
「不用擔心。我設下的陣法,不但能夠保證不讓任何人碰觸他,而且,對他的身體也大有補益,受這一回罪,對他的好處比壞處多,再說,我不是給他蒙著臉呢嗎?沒有關係地。」路西笑道,她當然不是一個會隨便無理取鬧的人,這次固然是存著戲弄的心思,更多的卻是為著那人的身體著想,一個補充元氣的陣法,雖然不會讓他瞬間痊癒,但是多活上數年甚至數十年,還是有可能的。
展昭怔然,隨即想到,自己地妻子,恐怕也是有著自己的一套行事準則的,所作所為,必然有其緣故,於是一笑,也就不再勸說。如今事情很多,京畿不安,可是因著是過年,他也難得地有了兩日的假期,除了陪著妻子喝酒之外,到也可以去逛逛街,賞賞花燈,只是他從來沒有約過女孩子,這次雖然是對妻子開口,心裡卻還是有些不好意思。
但是當他真的開口地時候,卻忽然發現,事情其實並不像自己想像的那麼艱難——「路西,我出去走走吧,今年的冬天並不是很冷呢!」「好。」
路西放下手中的咖啡,自然地挽著自己男人的手臂,悠悠閒閒地向外面走去,樓下那位殘疾姑娘的琴聲嗚嗚咽咽,本是淒涼,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如今聽在路西地耳朵裡,卻覺得別有一番風韻在心頭。
大街上***通明,人們地笑靨如花。
路西一路走過,身邊有一個男人陪伴,忽然覺得幸福其實很簡單,心裡靜靜地迴旋著曾經經歷過的那些血雨腥風,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那些東西竟然只剩下了一點兒淺薄地痕跡,再不能影響她的心緒了。
展昭看著身邊的女人,但覺得這風情萬種四個字,其實是可以給她的,冷漠的,嬌羞的,悲憫的,剛毅的,這個女人其實有著豐富的情感,只是顯少在外人面前表露罷了,自己能有這麼一個妻子,在漆黑的夜晚,攜手同行,或許無關情愛,但是幸福卻是有的,而且很多。
「路西,明天去放了那孩子吧。」
「好,答應你就是。」路西笑了笑,瞇起眼睛,在這種平淡而幸福的時刻,腦子裡不由得想像自家老闆的行動,以後若無事端發生,至少要兩年多見不到自家的那位老闆大人了,不知道她現在在幹什麼,沒有自己在身邊,會不會覺得有些不自在,不舒服!
我們楊清影大人自然是不會寂寞的,她的故事,才剛剛開始,遠未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