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1
「楊清影!你為什麼這麼長時間不開聯絡器!還以為你死了呢,你……」
楊清影微微皺了皺眉頭,顯然是對緋紅色耳丁裡忽然傳出來的尖銳嗓音有些不適應,隨手碰了碰耳朵,尖銳刺耳的聲音戛然而止。
這時候,地球另一面的美國,穿著雪白浴袍,嘴裡叼著一隻極品雪茄的性感美女正美眸噴火地猛砸電腦:「楊清影,你這次要是再弄壞我的寶貝車,一定要把你剝皮剔骨燉來喝湯!該死的,不過一個月的時間,居然弄壞了我十三輛寶貝車,你是開車還是吃車啊!」
她尖銳的怒吼聲,讓隔壁房間裡那個做實驗做了三天三夜好不容易沉浸在幸福睡眠裡的金髮帥哥兒猛然驚醒,砰地一聲摔到了堅硬的地板上。不過這顯然不是第一次了,所以金髮帥哥兒只是眨眨眼,隨手把被子從床上扯了下來,蒙住頭,就在冰冷的地板上再次進入了夢鄉!
而外面正打掃衛生的,有著漂亮小巧的貓耳朵的小女僕,也像根本沒聽見一般,繼續和早已經光亮如新的地板奮戰!
不過只是過了片刻,美女的火氣就似乎已經過去,重新變得優雅起來,站在一邊的高大黑人男子為她倒了一杯熱氣騰騰的藍山咖啡。「阿亞小姐,黑暗之心丟失的情況不用向清影殿下匯報嗎?」
名叫阿亞的女子眨了眨漂亮的充滿興味的大眼睛,笑嘻嘻地道:「這不是很有趣嗎?就看看那黑暗之心會為我們的小寶貝帶來什麼樣的麻煩好了。」真是惡俗的趣味啊!
衡一市
夜已經深了,但是習慣夜生活的人們顯然並沒有回家的打算,中環大道上更是行人眾多。閃爍的霓虹燈,照亮了迷人的夜景。忽然一陣尖銳的警笛聲,打破了街道上的平靜氣氛,人們站住腳步,忍不住回頭望去,就見一輛通體黝黑光亮,漂亮而精緻,卻看不出品牌兒的跑車正疾馳而來。
其實也不過是一瞬間罷了,那輛車已經像一陣風一樣,消失的無影無蹤,只留下被風帶起的碎石子和紙片仍然不屈不撓地在空中滯留著。
「媽呀,時速四百五?這裡可是鬧市區!」當警車『慢悠悠』地趕到的時候,哪裡還看得見那瘋狂跑車的影子。
可憐的剛剛警校畢業,加入這個熱血行當的年輕警察,驚訝地瞪大了眼睛看著計時器上驚人的數字,面色發青,冷汗淋漓。
「對了,前面的遠大立交橋不是壞了?我記得還沒修好。」年輕的小警察,皺著眉頭,「那人不會出什麼問題吧?」
另外一個年紀長一點的,擦了擦頭上的冷汗,苦笑道:「沒事,不是第一次了,最多再毀一輛車,哎,可惜了那輛好車!」
其實四百五的時速對于飛車一族來說雖然很快,可是並不是難以忍受,可是問題是這裡不是靜寂無人的跑道,而是貨真價實的鬧市區,除了瘋子,誰會在這樣的地方跑出這種嚇人的速度來?
此時,正坐在精心改裝過的跑車裡,享受急速刺激的卻是一個看起來只有十五六歲的少女,她的皮膚白皙透明,一雙手雖然瘦卻有力,長長的睫毛遮蓋著冷淡卻嬌媚的眼睛,是個清新脫俗的美少女。
前面就是斷橋,黃色的醒目的警世牌在飛快滾動的車輪下化作了灰燼,只剩下瀰漫在空氣裡的塵埃。
楊清影站在另一邊的斷橋上,看著斷橋下的那一團大火還有在火焰裡艱苦掙扎著的跑車殘骸,挑了挑漂亮的眉毛,「把油門當成剎車了嗎?嗯,還要繼續練習,過幾天再找阿亞借一輛。」她喃喃地低語了幾句,便忽然消失在衡一市迷濛的夜色裡,只剩下了那熊熊燃燒的火焰,證明著這場事故的真實性。
天際微微泛起暈紅,顏色仍然黯著,路西已自寬闊,沉厚,柔軟,舒適的大床上一躍而起,不到三分鐘,她便整裝完畢,連床上的被子都變成了端正的豆腐塊兒。最後對著落地鏡整了整衣服,那裡面的女子穿著雪白的披風,戴著烏黑的手套,看起來英姿颯爽。
叮咚,叮咚,牆壁上古老的時鐘發出清脆的響聲,六點整,路西離開房間,踩著大理石樓梯離開地下室,沒有理會那一直被店長大人用來做實驗的電梯。現在時間尚早,除了起來做早飯的藏馬以外,只有店長大人的使魔飛流,正趴在電視前面看電視。
路西稍微做了些運動,自己的早餐,七分熟的牛排和紅酒就已經擺放在桌子上了。
於是,她便安心地坐下來享用早餐,翻開報紙,隨意地瀏覽一番,七點多,身為殭屍的西門輕名也離開房間,從冰箱裡拿出美味的鮮血,這血是西門輕名的愛慕者,醫院裡美麗動人的殭屍小護士特意準備的,全是十四到十八歲的少女鮮血。據說,魔力驚人!
兩個人一邊吃飯,一邊閒聊兩句,禮品店的早晨就是這樣的靜謐祥和。而忙碌,是從七點半的時候開始,彷彿忽然從幽暗過渡到明媚,當布谷鳥的鐘鳴聲響起的時候,整個禮品店都鮮活起來。
坐在沙發上悠閒喝著紅酒的路西從沙發上一躍而起,一秒鐘不到便橫跨了進五十多米的距離,與此同時,一陣煙霧過後,張美佳也同時出現,顯然是用了地遁符之類的符咒。
兩個人一前一後地進入充斥著天藍冷色調的主臥房。
藏馬端著香噴噴的皮蛋瘦肉粥,美味的蔥油餅從廚房裡出來,西門輕名一把抓住正因為吃了一整只藏羚羊而滿足地躺在沙發上看電視的飛流,不顧它的拚命掙扎,把它塞進清影的背包裡面。屏幕上一雙男女正在糾纏不清,哭得昏天暗地,真不知道它這個小使魔到底能看懂多少。
路西抱著還在打盹兒的美少女店長走出來,張美佳跟在後面嘮嘮叨叨。「真是的,晚上玩到那麼晚,早晨怎麼能起來,不知道早睡早起身體好嗎?」當然,她也只是低聲抱怨罷了,可沒膽子讓清影聽見。
大家伺候著這位小公主吃了飯,穿好校服,再送上校車,混亂結束,新的一天開始了!
PART2
禿頂的老師滿頭大汗地站在講台上已經有十分鐘了,可是教室裡喧鬧的聲音還是一點也沒有低下去的意思。朱柳與白渺渺正各守教室一角,瘋狂的抓著附近課桌上能抓到任何的東西相互投擲,嘴裡雜七雜八地大罵著。
楊清影正坐在他們兩個中間,但是並沒有被波及到,所有的雜物都好像長了眼睛一般,絕對不會在她身上停靠,可是本來的補眠計劃恐怕只能泡湯了。只好百無聊賴地趴在桌子上,這所學校總體來說還算乾淨,只是畢竟歷史悠久,難免有一些奇怪的東西存在,例如,正吐著長長的紅舌頭,圍著白渺渺打轉兒的吊死鬼,例如正坐在窗台上唱歌的紅裙子小姑娘,對於這些東西,一般來說楊清影是不想理會的,偶然無聊的時候也會找他們聊聊天,畢竟他們幾十年如一日地呆在這個狹小的空間裡也是很寂寞的。而楊清影,自認為自己還算是個善良的魔女。
清影的一雙皓腕上帶著兩顆透明的琉璃珠,其中一顆隱隱流動著幽暗的色彩,這是法器專家愛迪奧爾的新產品,可以收集人類的氣息能量,不過這裡畢竟是學校,孩子們的心靈要比大人們純潔許多,即使正有兩個人對打得厲害,能夠收集到的怨氣也少得可憐,好在我們清影大人也不在意。
教室外面不遠的地方,有一座小小的花房,這花房可以說有一半是屬於清影的,只是目前幫忙打理的是個叫雲海的小妖怪,真身是一株含羞草,道行不高也不過剛化成人形罷了。而在花房打工賺取學費的則是一些貧困學生,畢竟衡一是貴族學校,學費可是高得嚇人的。
「為什麼?為什麼?我有什麼不好!」一個披頭散髮的女子飛快地衝出花房,涕淚橫流,瘋狂的模樣嚇得幾名正在澆花的少年瑟縮躲避。
「哎,又是一個被假象迷惑的愚蠢人啊!……恩?」清影百無聊賴地看著窗外的鬧劇,本體為植物的妖怪大多長得嬌艷美麗,而雲海更是其中的佼佼者,那美貌連女人見了都自歎不如,再加上又表現出一副溫柔體貼的樣子,有愛慕者是很正常的,所以清影注意的絕對不是愛慕者本身,而是那瘋狂少女腦袋上的一團黑氣。她勾了勾嘴角,露出一點邪邪的笑來,「有意思啊,我早就想看看黑暗之心到底會對人有什麼作用了,只是礙於那幫囉嗦的自以為是的老前輩們不好過分,嗯,看來阿亞果然知道我的心意呢!」
(地球另一邊的阿亞大人忽然打了個大大的噴嚏,嚇得一干下人們叫醫生的叫醫生,拿衣服的拿衣服,雞飛狗跳,亂成一片!)
好不容易,下課的鈴聲終於響了起來,打斷了清影的沉思與算計,講台上那可憐的禿頂老師像是被火燒了尾巴一樣飛快地逃出教室,無視教室裡一片歡騰的笑鬧聲,哎,貴族學校的孩子們啊,各個都在家裡都是受精英教育長大的,拿國家級的大獎都拿得手腳發軟了,他這個可憐的普通小教師又怎麼能夠鎮得住?
「哇,帥哥兒?」
「嘖,瞧這肌肉,這皮膚,這臉蛋兒!」
伴著下課鈴聲,白渺渺那近乎花癡的聲音響起來的同時,清影腕子上的珠子也發出了燦爛耀眼的白光,她挑挑眉,這麼強烈的正氣,恐怕只有那個白癡的正義感過頭的警察才會有吧,看看這顏色,多麼純淨,多麼動人!抬頭看了眼那兩個龜縮到牆角一臉恐懼的鬼魂,送出去兩個同情的目光,才對著逃出虎口的歐陽尋大警官笑道:「怎麼有空過來?」她笑容端正矜持,堪稱完美。
「嗯,有個案子路過你的店,藏馬拜託我送便當過來,說是中午要去一趟綠島,好像有什麼好東西跑出來了他想去看,哎呀,那個藏馬神神秘秘的,我也聽不懂他說什麼。」歐陽尋拿起清影桌子上的茶杯,大灌了一口冷茶,把漂亮的粉紅色飯盒扔到桌子上,「快吃吧。我歇幾分鐘就走,一會兒還有事情。」
清影點點頭,看來是綠家的那只麒麟即將產子,哎,可惜她要上學不能去看呢!嗯,考慮一下,要不然逃一節課好了,腦子裡胡思亂想著,手卻自動地拿起筷子,小小的透明的蒸餃漂亮可愛,可是這麼一大盒她絕對吃不完,撥三分之一到蓋子裡,遞給在一邊直流口水的歐陽尋,再把伺候完花草的雲海叫進來分食剩下的,哎,誰讓藏馬老是想把她養得白白胖胖呢!
可愛的水晶蒸餃不但外觀美麗而且讓人口齒留香,身邊的兩個美人也是養眼得厲害,按說,這應該是個不錯的午後吧,嗯,應該!不過不能掉以輕心呢,因為這個白癡警察一向是一種叫做『麻煩』的病毒攜帶者。
「啊!雲海,雲海,雲海!」
隨著一聲聲尖利的,刺耳的,恐怖的號叫,一個人影衝進了教室大門,站在了高大的,威嚴的,明亮的講台上。當周圍聊天的同學們看清楚那個貌似瘋狂的女人手中持著絕對酷眩不是玩具的A47,身上還纏著鋼管炸藥,尖叫聲一下子炸開,整個教室立即亂成了一鍋八寶粥。
「不許跑,不許動!」女人似乎被刺激了,聲音恐怖而瘋狂,接連開了好幾槍,巨大的爆炸聲,玻璃落地聲,成功地制止了人群的尖叫驚呼,教室裡一瞬間靜默,卻又比剛剛更慘烈的混亂起來。
「靠窗戶,靠門的出去,其他人找掩體蹲下!」歐陽尋快速地抱著清影趴倒在桌子下面,同時大叫,喚醒了眾多幾乎嚇傻的同學。
好在這裡的學生心理素質要比一般人稍微高些,很快那些站在離這個持槍的瘋女人比較遠的地方的人迅速躲避,而她周圍的人,除了罪魁禍首之一的雲海,全抱著頭蹲在了地上。
清影惋惜地看了眼散落到地板上的蒸餃,一邊隨手扯開書包,把自己的小使魔飛流扯出來,這小傢伙普通人看不見,正是殺人放火,哦,不,是收集氣息的最好助手。
小飛流揉著睏倦的漂亮眼睛,不解地望著主人,眼睛裡表達出對自己無法順利補眠的不滿。
「笨蛋,這麼好的機會怎麼能不把握。」清影的靈識在飛流的腦子裡彈跳,「快,去就近收集人們的氣息!」手腕一轉,兩顆珠子就到了飛流的嘴巴裡。現在由於黑暗之心的影響,那瘋女人身上的怨氣狂增,而正義警察也是更加的正氣凜然,這時候不把握機會好好收集,豈不是傻子?「收集好了,晚上把這些做成靈力丸給你吃。」
飛流的眼睛立即變成心狀,刺溜一聲飛走了!
「為什麼?為什麼不愛我,我不夠漂亮嗎?還是你喜歡那個騷狐狸?」瘋狂的顫抖的手,哆哆嗦嗦地指著蹲在地上的清影,那手臂的抖動讓歐陽尋一陣心驚肉跳。
楊清影像是害怕似的低下頭,實際上是掩蓋住嘴角嘲諷的微笑,狐狸嗎?她雖然認識不少狐狸精,不過自身可是血統高貴的魔女。何況就現在眼前這位,簡直可以和青面獠牙的厲鬼相提並論了,怎麼也與漂亮扯不上邊吧,沒把人給嚇死已經是萬幸中的萬幸。靈識悄悄地探進雲海的腦子裡,「喂,兄弟,這位只是個學生而已,怎麼有這麼多危險的東西,嘖嘖,看看這炸藥的份量,要是真爆炸的話,至少這間教室是絕對難以倖存地!」
「她祖父是日本山口組長老。」一邊和清影閒談,一邊擺出一副絕對溫柔,絕對善良,絕對純淨的面孔,雲海一本正經的用溫和的語調安撫暴亂瘋狂的女人,成功地把她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若是真給魔女惹上麻煩(或者說打擾小魔女的享樂?),可不是毀滅一間教室就能解決的了。「山下同學……」
「叫我悠子!」瘋狂女人又開始氣息不穩,明顯已經神經不正常,冰冷的槍管點著雲海的頭,看得人心驚膽戰。
「好海從善如流,「悠子,你今年只有十六歲,還沒有成年,我們都還小,現在談這些不是早了一點嗎?我並不是討厭你……」平緩的語調加上溫和鎮靜的神情似乎稍微穩定了山下悠子的神志。
歐陽尋蹲在地上,一邊觀察情況,一邊悄悄向瘋女人移動。他可是最害怕遇見這種神經病了,因為他們很容易錯手傷害到人質,而且在法律上還可以因為精神原因得到諒解。
「不用擔心。」清影笑瞇瞇地對歐陽尋說,一邊暗中用靈力悄悄移動桌椅,稍微阻擋一下歐陽大警官的行動,呀,呀,這麼好玩兒的遊戲怎麼能太快結束呢,一邊又興味地看著飛流在教室裡四處亂晃,恐懼的,殘忍的,興奮的,瘋狂的,當然還有歐陽尋身上的正義,各種各樣的氣息化作五顏六色的靈氣注入到琉璃珠裡,這次可是發大了,這些氣息製作成的靈力丸大概能賣很不錯的價錢!
時間過去了二十多分鐘,那個女人的情緒越來越不受控制。在這期間學校已經報了警,可惜的是談判專家四次企圖進入都未果,甚至還有一個可憐的傢伙被打穿了手臂,由此可見,這位黑幫小姐的槍法的確不錯。
「快點飛流,歐陽這傢伙耐不住性子了。」清影一邊指揮飛流四處亂晃,一邊持續地給歐陽尋添加麻煩。
歐陽尋死死地盯著一會兒癡迷,一會兒瘋狂,一會兒尖叫,一會兒溫柔細語的持槍少女,心也隨著起起伏伏,嚇出了一身冷汗,偏偏他身前的障礙物好像越來越多似的,怎麼也靠近不了。
不知道雲海說了什麼,山下悠子忽然暴怒起來,抖著手開了好幾槍,流彈在教室裡四處飛蕩,兩個同學被擦傷了臉嚇得昏死過去,尖叫聲彷彿驚濤駭浪,一波連著一波,弄得清影都有些頭痛了。
「天啊!」歐陽尋嚇了一大跳,苦著臉看著越來越難以控制的少女,心裡大歎倒霉,怎麼他不過是來個學校罷了,這裡可是最最純潔的學校啊,怎麼也會碰上這種事情?看來真要聽姑婆的話去寺廟裡祈福祛祛晦氣。
「喂,你這個警察偶爾也應該盡盡義務吧,快點把她抓起來算了。」看著飛流收集的差不多了,清影也開始不耐煩起來。
歐陽尋白她一眼,他也想啊,可是萬一她的槍走火傷了人怎麼辦?嗯,看這炸藥應該是需要點火才能引爆的,這麼說自己小心一些行動應該能有幾分勝算。
「砰!」一聲巨響,山下悠子不知道怎麼了,又開了一槍,日光燈劈里啪啦地掉了下來,教室裡又是一片此起彼伏的尖叫。
「說,你到底要不要娶我為妻,不,你一定會說謊騙我,死吧,死吧,一起死!」山下叫囂著,有個警察企圖潛進來,被她一槍打了回去。
歐陽尋知道她的精神已經到達了崩潰的邊緣,恐怕下一槍就會打在可憐的人質頭上。哎,現在這孩子們,剛多大一點就為了什麼愛情要死要活的,真是不像話。
「想什麼呢,上吧!」清影笑嘻嘻地鼓勵他,「我可是很想就近欣賞歐陽警官的英姿。」
不等她說完,歐陽尋怒瞪了她一眼,跳了起來,他此時已經很靠近山下悠子了,所以一出手就一把抓住了對方的頭髮,另一隻手按住了他持槍的手臂,奮力向旁邊撥去。
「砰!」兩人廝打的過程中中槍響了,雲海砰地一聲倒在地板上,鮮血噴流。
歐陽尋嚇得臉色慘白,死命按住還在拚命掙扎的女人!一把扯下她身上的炸藥,奪走槍,心裡一陣咒罵,怎麼這女人的力氣這麼大啊!「快,清影,看看人質怎麼樣了。」
隨著救命聲,哭號聲一片,學生們拚命向門外跑去。楊清影來到雲海身邊,在他的傷口上跺了一腳,注入靈氣,成功讓已經開始癒合的傷口再次裂開,雲海疼得坐了起來,又被清影按了回去。「笨蛋,哪有正常人胸口中槍還像你這麼有活力的,不好好裝暈,我不介意讓你真暈死過去!」
「怎麼樣?」歐陽尋一邊協助衝進來的警察把瘋狂女人銬住,一邊問道。
「放心,沒傷到要害。」清影笑瞇瞇地走過去,交代救護車把傷患帶走,伸手拍了拍山下悠子的臉,成功把黑暗之心收回,封印,再笑瞇瞇地揮手送別了倒霉的小妖怪雲海和被上司罵得抬不起頭來的歐陽尋。然後抱著飛流回家去也!
PART3
禮品店裡,大家圍著壁爐打牌,最近清影的心情不錯,跑到美國休假去了,所以連帶著店員們也悠閒起來。
「對了,為什麼最近不見那個歐陽尋來蹭吃蹭喝啊!」張美佳奇怪地道,那警察以前總是隔三差五地跑來混吃混喝,這一下子忽然不來了,她還真有點不習慣!
藏馬微微一笑,「雲海『受傷』了,歐陽尋當然愧疚得很,現在每天下班都會去醫院看望他。」
「哦,怪不得雲海那小妖怪最近一肚子火氣,原來是被瘟神纏住脫不了身了,嘖嘖,在那冰冷冷的醫院裡呆那麼長時間,還得吃藥打針,可憐的雲海啊,我從心裡同情你,努力吧!」西門輕名歎了口氣,做慈悲狀。
美國
藍亞面色鐵青地看著自己的珍寶——愛迪奧爾親手設計的黑紅色跑車,看著那破碎的殘片,零落的部件,欲哭無淚。「楊清影!!!!」
「怎麼了?」愛迪奧爾看著楊清影做實驗的動作忽然停下來,驚奇地問。
「沒什麼。繼續吧。」楊清影搖搖頭,不知道為什麼覺得身體有點寒,風太大了嗎?不管了,做實驗,做實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