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8.
王燁發短信來的時候,我還在六神出竅,不知道走到了哪裡?短信裡王燁說,叔叔,你還來不來嘛?你答應我,說晚上等我回來,我回來了,你還沒回來?如果你看到的話可以給我回短信嗎?看完短信後,我才想起來,今天中午接司馬躍然下飛機的時候,王燁這小丫頭,給我發了條彩信,彩信的內容很簡單,就是她今天回來,和我一起過後情人節,2月15日的第一個小時。看著王燁的相片,燙了頭髮,很漂亮的波浪,很漂亮的姑娘。
路過一個小酒吧,我在一個靠窗的位子坐了下來,倒好啤酒慢慢地喝著。想起去年這個時候,北京的回憶,一切都來的排山倒海。
我不知道,該不該回短信給王燁,我的心情槽糕到了不能再糟糕的地步了。我記得去年和小丫頭一起去同一首歌,我還能找個人傾訴,不至於像現在這樣。現在我坐在這個地方,還在感動,只為有一個人,曾經能陪我。
想了半天,看看時間還是算了吧。手機剛裝進去,就不安的響了起來,我以為是王燁,沒有理會,但是手機不停的叫著,叫的我心慌,我拿出來一看,竟然是邊靜。
我按下了接聽鍵,不說話,很奇怪,邊靜也不說話,兩個人就這樣,相互沉默了近一刻鐘。最後,邊靜在電話的那頭輕歎了一口氣,問我,有沒有時間出來坐坐?我說,有。
揮手上車,20分鐘後,我到了邊靜約我的地方,如家快捷連鎖的一個賓館,坐上電梯的時候,我的心砰砰亂跳,不是激動,不是興奮,而是煩亂。
西安的無奈和壓抑,讓我們只能故做灑脫的笑笑,然後各向天涯,在某一個靜夜裡,也許還會想起說過的一些撕心裂肺的情話。然後,或者痛,或者傷,抑或者哼一曲舊日的歌,像是我倆的故事。
再然後,假裝睡了,心一瓣瓣的碎成落英的樣子,卻無處葬,清冷的月光下,一個失意的男人再也不會獨自走在這條路上。
那些花兒早已開過,春風裡,落紅隨著流水去了遠方,寫在古舊書上的傳說,披一襲輕紗,我能不能演繹。
不能給你承諾,卻以為可以在夢中相聚。可那些夢在曙色初現時仍不願走,掛在窗上,一扭頭就可以看得很分明。就這樣,白日裡沉在夜的夢中,而夜裡,又在回想著白日生出的無奈。日夜交錯中,歲月已匆匆過去,春去了又來,四季的花開過又開,而我和你,卻越來越遠。
除了呼吸就是想念,這是我離開司馬躍然最不願意提起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