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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就有這麼好的心情,今天應該是個好日子。我照例去陝師大的食堂去吃飯,去看美女。這陣子光忙著自己的工作事業了,愛情卻一直沒有起色。自從莫佳佳走了,邊靜也走了,我好久都沒有碰過女人了,快到了三月不知肉味的境界了。我一邊吃著飯,一邊意淫著在我身邊來來往往的年輕的女大學生們,回想起1年前的自己。
1年前的我,帶上我所有的家當——一個破箱子,從深圳狼狽的又回到了西安,回歸時的所有情景都還歷歷在目,轉眼卻已經又過了1年了。在人面前,時間是這麼的可怕!1年過去了,我人生中最美好的1年就這樣過去了,我回頭看只留下了滿臉的淚水,心裡只有一道道傷疤!我身邊的人,昨天還在和我枕邊耳語,一轉眼就煙消雲散。
和我同齡的這一代人,有迷惑的,有不解的,有墮落的,有下沉的。失去了人生最初的夢想,我們追逐於頹廢的快樂,陶醉於寂寞的美麗,我們堅信自己會與眾不同,堅信這個世界會因我而改變。當我們一覺醒來的時候,其實我們都早已不再年輕,我們的前途或者也不再是無限的,其實它又可曾是無限的。有一天我們終於發現,長大的含義除了慾望還有勇氣責任和堅強,以及某種必須的犧牲,在生活面前我們都還是孩子,其實我們從未長大,還不懂得愛和被愛。我們沒有改變世界,但卻被世界慢慢的改變著。
如今的我像是一個賭徒,一個貧窮的賭徒,這個世界上最貧窮的賭徒。我的手裡什麼籌碼也沒有,卻賭著自己一生的幸福!1年的時間裡,現實的生活教會了我太多太多,生活就像強姦,當你不能反抗的時候只能接受!我變得無恥起來,變得下流起來,變得卑鄙起來,變得陰險起來,變得自私起來。1年的時間,我回首,我要大步往前走!今天,在我回歸1週年的日子裡,我悼念我那已經失去的純真年代!
一個來電,打擾了我還在沉痛悼念的心情。我接起來,打電話的是三星的大姐,還沒等我說話,三星的大姐,就用十萬火急的語氣對我說:「陳曦,你快來店裡吧,出大事了,咱們丟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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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聽,罵了一聲,我日。掛了電話,就坐車去了門店。我到門店的時候,元謀人應該是剛剛到我們科「視察」完。看見我來了,馬上對著我吼:「你們科的事情,你們自己看著弄!」說完就徑直的走回自己的辦公室了。
我先不和他計較,我要先問問情況,怎麼就把貨給丟了呢?詢問的結果是:丟的貨是台SONY的數碼攝像機,價值5000多塊。我讓三星的大姐,把索尼的美女找來,索尼的美女一見到我就哭。一邊哭,還一邊說:「主任,我對不起你,你剛上任不久,就給你抹了黑,這麼貴的機子丟了,我咋辦呀?」
索尼的妹妹,家裡生活的比較艱辛,就她和她老媽兩個人相依、相伴,而她老媽一直也沒有個正式工作,一直零零散散的以打零工補貼家用。由於沒有多少經濟收入,索尼妹妹也就上到了高中畢業。一畢業,就開始工作。她家的情況,我們大家都知道,所以一直一來,我們科的兄弟姐妹們,也都挺照顧她的。這丫頭平時也機靈,人長得也不醜,很招人喜歡。可是,讓我現在想不通的是,這麼個聰明伶俐的小姑娘,怎麼就能把自己看管的櫃檯上的攝像機給丟了呢?
我需要先弄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不是有攝像頭嗎?於是,我和索尼妹妹,先找到門店的安保室,從安保室的電腦裡,調出來當時的錄像。我和索尼妹妹,一起認真的看著,終於在屏幕看見了一個穿白色襯衫的顧客,是他把攝像機偷走的。於是,我又要求,安保的同事,再把錄像回放一下。結果出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屏幕裡,索尼妹妹,拿出攝像機之後,給這位顧客看,然後自己就下樓了,不知道幹什麼去了?
我覺得不可思議。看完監控錄像後,我問索尼妹妹,這是怎麼一回事?索尼妹妹說,是顧客有想要購買的意思,但是覺得配件我們的配件太貴,她是想到旁邊的數碼小店拿一些配件,便宜的賣給顧客,順便賺點外快。
這都是老規矩了,不過自從我坐了主任,之後就再沒有做過,但是對於科裡的兄弟姐妹們,我從來不管,只要他們小心點,別被公司的檢查人員發現,我一般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兄弟姐妹們,也心領神會,有好處也多少會給我分一點。本來是好事一樁,現在卻變成了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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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索尼妹妹,你怎麼不管機子,就往外跑啊?索尼妹妹說,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一聽顧客說要配件,就趕緊下樓去聯繫貨源。我腦子也是一片的混亂,這5000塊錢怎麼辦啊?元謀人每月只給我600來塊?我可沒辦法幫助索尼妹妹賠付。我沉默了一會,大聲的問所有人:「咱們的雛鷹呢?」三星的大姐,走過來悄悄的對我說:「他們兩個一大早就說去市調了,現在還沒有回來!」
「這***兩隻野雞!」我罵了一句後,立刻掏出手機,打給給眼鏡男。眼鏡男接了電話,還問,你是誰?而且說話的語氣,跟老總一樣,牛逼的不行。我壓住火,說我是陳曦,這廝語氣未改,又問,什麼事?我一下子火就上來了,在電話裡就罵,你***,趕緊給我回來,10分鐘後看不到你,我要你好看!然後凶神惡煞的合上電話,把旁邊的索尼妹妹都嚇壞了。
這兩個人還算識相,不到十分鐘就回來了,和我先前猜的一樣,兩個人是形影不離的在一起。兩個極品在一起,還真是絕配。沒等這對絕配再走近一些,我老遠的就開始對他們發問:「我們科今天在你們兩個上班的時候丟了攝像機,你們看該怎麼解決?」這叫先下手為強,我可沒有錢來填這個窟窿,最好這兩個人能勇於承擔了。
被我這樣一問,兩個人還真被嚇的不行。站在那裡,半天都不啃聲。我一看這話起效果了,想了個更損的招。我接著對他們兩個說:「這事我管不了,你們倆去找元店長把,是他找你們,一直在辦公室等你們呢!」這一招叫移花接木,嫁禍於人,我把事情推給元謀人,看他怎麼辦?要他們賠償、要處罰他們,也都是你元謀人的事情,得罪人的事,我陳曦不幹。
兩個人繼續站在那裡互相看了看,似乎感覺這事和自己是脫離不了干係了,於是兩個人一起向元謀人的辦公室走去。我為自己的聰明,在心裡暗自開懷。等著看元導演怎麼處理這齣好戲。我,我繼續回房子睡覺,該幹啥還幹啥,想幹啥,就幹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