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在陳學妹陪我壓鐵軌,這一個月的日子裡,我還附上這首描寫咸陽的酸詩,贈送給她,現在回過頭來,覺得自己無比噁心。而本來這是要送給莫佳佳的,可惜當我想起她的那個媽,我就頭疼起來,讓我們的愛情看不到希望。
或許,我的愛情是失敗的,但是也許我會成為一個詩人。我自己安慰的想。
下午的時候,莫佳佳帶著她高中時代的好友胡玉來一起看我,還帶來了她們老家臨潼自產自銷的土特產——石榴,來招呼我和我的新同事們。從這個舉動的角度上和意義上來看,她無疑是在向大家說明,她是我的老婆,原裝正品,如假保換。除了沒有那本紅色的通行證。
傅琴琴一邊吃著石榴,一面和莫佳佳說笑,期間還看著我說:「你女朋友真好!」我想了一下,衝著她,微笑的點點頭,突然很想回答說,如果你也是我女朋友就好了。我被自己的這個想法,嚇了一跳,不過還好這只是想想而已,並沒有說出口。
但是,腦海裡,那個甜甜的笑容,那個陽光下如向日葵般盛開的臉龐,是我永遠的嚮往。
傍晚6點多鐘,準備要收攤回家了,促銷員們,做鳥獸狀一哄而散,四散回巢。傅琴琴走的時候,對我飛了一個眉眼,讓我的心起了一陣不小的漣漪,然後一直蕩漾著。7點的時候,我和兄弟們收拾好攤位,莫佳佳對我說,她今晚想去胡玉家住,她們好久不見了,問我行不行?我很放心的告訴她說,行!
該走的,都走了,我們擺得攤位也收拾好了,放在學校的安保室裡,現在就剩下了我一個人。今晚又是一個人了,我開始琢磨一個人的夜晚該如何度過。手機這個時候,響了兩聲,收到2條短信,都是同一個陌生的號碼。一條是:帥哥,今晚有空嗎?一起出來喝酒。我是傅琴琴。一條是:謝謝你和你女朋友的石榴!我立馬用拇指飛一樣的回了信息:不用謝!有空!你在哪?手機又響了一聲,屏幕顯示——我就在咱們學校門口等你,帥哥。
50.
我如約的到達了指定地點,遠遠的看見一身裝扮青春的傅琴琴,站在門口的公用電話旁,安靜的等待,臉上笑的百媚生艷。
你曾經何時來過?
輕輕的,柔柔的,像一陣細雨過後的微風,像一抹薄暮晨曦的微明,
我遍尋大地風流,卻看不見你曾經問候蒼茫的痕跡
期待,我是夏夜裡突然而來的雨水裡的,一小滴水珠,
悄然的停留在,你萬世不開的心扉。
既然約會的項目是喝酒,自然就要去酒吧了。學校附近的所有網吧我都熟,可是酒吧這種地方,我倒是還從來沒有去過。電影裡的酒吧,要麼是情人約會的地方,要麼是黑社會聚會的場所,不知道今晚,對於我來說,會是哪一種?心裡有些期待,也有一些忐忑不安。
在學校的北門口,傅琴琴看見我了,就衝著我打招呼,今晚她的著裝很是青春艷麗,上身是花邊的綠色體恤,下身是黑色的緊身褲,腳上是一雙棕色的翻皮靴,整個人搭配起來,妖艷而不失莊重,青春而又顯成熟,美若我夢中的精靈。
傅琴琴很大方的,挎了我的臂彎,問我想去哪裡的酒吧?我被她的大膽舉止嚇了一跳,但是又不好意思的拿開她的手,只能做賊似的,四處張望,生怕碰到熟人。鎮靜了一下之後,我坦誠的告訴她,酒吧我沒有去過,美女,你說去哪家?咱們就去哪家!然後很深情的看著她。
約會的地方,是學校附近的一個小酒吧。可能是我們去的早,到酒吧的時候,除了服務生,就我們倆人,我們挑了一個安靜的角落坐下來,開始閒聊。傅琴琴說,酒吧是她什麼什麼的一個哥哥開的,在有空閒的時候自己都會來幫忙打打下手。酒吧裡的傅琴琴顯得很隨意,就像是在自己家一樣,從吧檯拿出兩瓶我沒有見過的,滿身都貼著洋文的酒和兩隻亮晶晶的高腳杯,又從冰櫃裡夾了一大杯冰塊,把酒拿過來倒出兩杯,還用火柴點了一隻紅色的燭台,整個的氣氛顯得一下子浪漫,溫馨起來。
火柴擦燃的瞬間,閃出眩目的光芒,我喜歡這藍色的光芒。
51.
我一邊和傅琴琴喝著洋酒,一面聽著傅琴琴講著,我們所喝的酒的名字跟來歷——一段和愛有關的來歷,還有她在學校的一些花邊小新聞。離開學校快3個月了,聽著傅琴琴講的這些關於學校的事,已然的還是那麼的親切。
不大會的功夫,我一個人就喝了6瓶,整個人開始有些飄飄然起來,這洋酒勁還真大。
外面的天色漸漸開始昏暗起來,酒吧裡的音樂也開始緩緩的響起。悠揚的薩克斯配著抒情的鋼琴,動聽在每一個人的耳旁。酒吧裡人在這個時候也開始漸漸多了,開始有了一些嘈雜。
畢業前為莫佳佳過大學裡最後一個生日的時候,我請了佛爺,佛嫂,罩得住,還有王磊;莫佳佳叫上了她們宿舍裡的曹瓊妮、高蕾和馬果。那一次莫佳佳的生日過得堪稱絕世之作。時間不長,也就4個小時;吃的不多,也只吃一鍋麻辣燙,但酒卻喝了不少,30瓶啤的,6瓶紅的。
吃喝到最後,佛爺趴在桌子上吐,王磊躺在桌子底下吐,一陣連著一陣,此起彼伏,波濤洶湧。佛爺一邊吐著還一面說著:「MD怎麼竟吃的都是菜?」曹瓊妮和高蕾在一旁幫著忙數簽子結帳;罩得住倒沒什麼事,只是一個人喝著悶酒,眼睛死盯著馬果;我看著佛嫂,笑著對佛爺說:「你能和邱亞娟在一起,要謝謝我吧!」而此時,莫佳佳正在洗手間。
佛嫂真名叫邱亞娟,和我們的班的那個男人婆班長關係很好,我們那個班長又和我關係不錯,所以,我和邱亞娟的關係很不賴。說這麼一句話,是因為在邱亞娟成為佛嫂之前,曾含蓄的、暗示的向我表達過,她很喜歡我之類模稜兩可的曖昧表白,可我還是轉手就把她推薦給了佛爺,成全了佛爺的心願,原因也很簡單,佛爺在我之前就發佈了喜歡邱亞娟的言論,還托我做媒人,我不想自己成為第二個王磊,而傷害了佛爺。
現在想來還有一些的後悔,不過想起王磊和鍾婷來,就又覺得這是天經地義的,兄弟嘛,君子嘛,總要成人之美的!一個王磊已經傷害了我,我不願意再去把這種傷害給到另一個王磊去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