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著小火把,走過去圍著那些棺材轉了一,心想夢兒說的沒錯啊,這一年來運進來的箱子都哪去了,莫非都憑空消失了,我又將屋子打量了一遍,並沒有發現有暗室若者地窖之內的痕跡。
難道這些東西都藏進了棺材裡?不過這顯然是不太可能的,棺材也就十幾個,就算裝滿也裝不了多少。況且,我想這棺材的目的怕不是用來裝東西的,似乎是刻意擺在這裡嚇人的。
想到這,我便對夢兒道:「該不會這屋子裡還有暗室之類的東西吧。」
「這怎麼可能?」夢兒道:「我十幾歲就在這裡,可從來沒有聽說這屋子還有什麼暗室之類的,況且如果要挖暗室,那一定會挖出很多士,不可能點消息都不知道的。」
夢兒的話似乎也有些道理,但反過來想想,既然是暗室,那肯定是掩人耳目的,又如何會讓一個小丫頭知道。
這樣想的時候,我便在心裡堅信這屋子裡一定有著不為人知的秘密,於是示意夢兒過來:「這屋子裡一定有暗室,不如咱們找找,或許會有別的發現。」
夢兒看了看空空的屋子,四壁皆空的樣子道:「這怎麼可能?」
我笑道:「是不太可能,但那些東西都藏在屋子裡,若是沒有那些東西,我也會說不可能的,但事實已經擺在了你的面前,不由得你不相信。」
「這屋子這麼大,我們從哪找呢?倒還不如先把這幾口棺材打開看一看,若是沒有再搜也不遲。」
雖然相信這棺材裡是空的,但還是忍不住想一看究竟,於是便點頭說道:「這樣也好,看看沒有再作打算也不遲。」
兩人於是便朝最近的那口棺材走去。
棺材地蓋子並沒有釘死。看上去也比較笨重。我和夢兒合力試了幾次都沒有把它打開。最後還是夢兒不知從哪裡找來了一塊鐵片。努力地沿著縫隙撬開了一條縫。然後用了吃奶地力氣才將它打開。
兩人顧不得喘氣。便急忙走過去往裡看。事實上果然沒出我們所料。黑溱漆地棺材裡空空如野。竟是什麼也沒有。
夢兒與我對視了一眼。似乎有些不甘心。於是便又去推旁邊地另一口棺木。我和夢兒又按照剛才地方法。打開了另一口棺木。結果和剛才那個是一模一樣。裡面是白花花地內壁。除了幾塊殘留在裡面地木頭碎屑外別無他物。
此時我們已是累地氣喘吁吁。夢兒一屁股坐在地上喘著氣道:「夫人猜地果然不錯。這棺材裡什麼也沒有。如果另外幾口也同樣是空地。那麼這裡面必然跟夫人說地一樣。肯定有暗室。要不然那東西不會憑空消失地。」
我點頭道:「剩下地這些棺材也不用再看了。必定是空地。」
夢兒點頭稱是。隨即便問道:「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牆壁上是不可能有什麼文章的。」我說道:「這房子外面並不依靠以而建,所以只看地面上有沒有留下什麼痕跡就行了。」
夢兒點頭,便跟我我。
小小的火把只有一隻,況且也不可能太久,兩人圍著牆跟轉了一,然後又在屋子正中央搜索了一遍,竟是絲毫也沒有發現任可可疑的痕跡。
「真是奇怪了。那麼多東西都哪去了,這房子四面沒有依靠,也不可能有暗門,棺材裡又是空的,地板也沒有發現什麼縫隙,難道這些東西長腿跑了?」
夢兒跟著我轉了一,一屁股坐到門口自言自語道。
我轉過身又把屋子裡掃視了一遍,此時的火光已有些黯淡,屋裡的景物更加模糊。我歎了口氣:「也許是光線地問題,咱們看不太清楚地上的情況,況且時間又忽忙,不可能太細心的查找,要不然……」我看了看手裡地火把。
「你是說再搜一遍?」
說道:「這火把還能再撐一會兒,說不定再搜一下會有意外的發現。」
夢兒張了張嘴,還未來得及說話,外面突然響起幾聲喔喔的雞嗚聲。
我朝窗外看了看,夜色已有些發灰。黑暗正一點點的退去。
我知道再過不了多久。府裡打雜的小廝就要起床幹活了,如果到時我們還不離開。那很可能會被他們看到,或惹不來必要的麻煩。
「看來咱們必須得走了,天馬上就亮了。」
夢兒歎了口氣:「今天看來是一無所獲了。」
手裡的火苗恰在這時晃了幾晃,然後終於熄滅。
我將門打開一條縫隙,外面的天已泛起了微微的白,雄雞此時已是又叫了一遍,黎明前地黑暗眼看著馬上就要過去。
我拉了一把身後的夢兒,然後快步出了屋子。
夢兒小心的將門關上,然後轉過身上鎖後,這才跟著我匆匆離去。
兩人走在院子裡,盡量放鬆腳步,可是早晨實在是太安靜,難免還是會發出一些細小的叭叭的腳步聲,但好在院子裡並沒有一個人,就連看門的小廝守了一夜的門,此時怕是也靠著門沉沉的睡了過去。
轉過身,關上屋門,坐在椅子上,長長的喘氣,一夜地無眠,此時已是困意十足。
夢兒沏了茶過來,然後隨意的喝了兩口,便倒在床上沉沉的睡了過去,就連夢兒是何時離開的都不清楚了。
午後的陽光暖暖的從窗子裡照到床頭的時候,我才懶洋洋的睜開了眼晴,桌上已擺滿了飯菜,都是我平時愛吃的,夢兒正坐在桌邊等我醒來,也許等地久了,此時卻是打起了瞌睡。
我拿起件衣服輕輕地給她披上,沒想卻觸醒了她,她忙揉了眼晴站起身道:「夫人醒了,這飯菜都涼了,我這就去熱熱來。」
我摸了摸放在桌我的盤子,飯菜還是熱地,看來端上來並不久,於是便攔了她道:「都還是熱的,就不用現熱了。」
夢兒放下碗卻突然附在我耳邊悄聲道:「夫人,剛才山爺回來了。」
「他?」我驚訝的問道:「他不是說要過幾日再回來嗎?」
「不知道,剛才就回來了,在府裡轉了一圈,似乎很生氣的樣子。」夢兒道。
我不解的問道:「很生氣的樣子?到底發生了什麼?」
夢兒搖了搖頭,然後遞過來一雙筷子。
門外的院子裡就在這時突然傳來了陣雜亂的腳步聲,接著一隊人馬從門口跑過去,直直的撲向那處老宅子的方向。
山爺跟在那些人的身後,此時手提大刀,顯得氣焰逼人殺氣騰騰。
「這……他這是要幹嘛?發生了什麼事嗎?」
夢兒大驚失色看著我問:「該不會他發現有人去過老宅子了?」
「這個倒是很有可能。」說到這我心裡突然咯登了一下,突然想起一件事,忍不住問道:「昨晚咱們離開的時候是不是忘記了把那打開的棺材蓋給蓋上?」
夢兒聽了我的話,站在那一愣隨即便用手捂了嘴:「是啊,當時走的太匆忙,居然給忘了,這下要是被查出來,那……」
「噓」我衝她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然後悄聲說道:「沒有人知道的,見了山爺一定要鎮靜,就算他問起這件事,你也只說不知道,更不要慌張,只要咱們不說,誰也有沒證據證明是咱們進去的。」
夢兒重重的點了點頭,面色嚴肅,這件事如果要是傳出去讓山爺知道,第一個就會剝了她的皮,她知道後果是多久的嚴重。
我端起碗胡亂的扒了幾口,然後放下:「與其咱們躲著倒不如出去看看熱鬧,看看心裡便會坦淡些,有些時候越是躲著就越是容易出問題。
夢兒重重的點頭,對我的看法十分贊同。
這時門外一個小廝匆匆的跑過來道:「夫人,山爺請你過去一趟。」
小廝的話讓我頓時吃了一驚,但還是強作鎮靜的說道:「知道了,你先下去。」
小廝應而退,我便站起身說道:「看來今天不去還不行了。」
破宅門前,眾人已將門口圍了起來,山爺走上台階,從懷裡摸出一把長長的銅製鑰匙插進鎖孔裡輕輕一捅,那鎖便嘩的一聲打開了。
「你們誰知道這兩日有可疑的人靠近過這個宅子?」山爺陰覺著臉,不怒自威。
底下眾小廝面面相覷,紛紛答著不知道。
我扒開人群,走到山爺身邊問道:「山爺這一回來就興師動眾的,發生了什麼事嗎?」
山爺轉身一把推開屋門,然後將我拉扯進去,指著那些棺材壓低聲音說道:「我兩天沒有回來,這裡就被人動過了,你說我能不生氣嗎?」
「這……這只不過是一些棺材罷了。」我說道:「別人躲還躲不及了呢,怎麼會動它呢。」
山爺難掩氣憤,拉我走到棺邊指著說道:「這棺蓋都掉到地上來了,怎麼會沒有人動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