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的屋子裡終於傳來了一些細細碎碎的動靜,眾人屏住呼吸,不多時那動靜慚慚的大了起來,也許是房子隔音的效果不太好的緣故,那聲音傳來居然讓人聽的那麼真切。PaoShu8
那是一種吱呀吱呀的如同搖椅晃動時所發出的聲音,聲音雖然不大,卻具有極大的穿透力和誘惑性,屋子裡開始有人小聲的議論了起來。
「哎,你說這春兒也真夠風流的,這種情況了都,居然還……」說話的人聲音壓的很低,話沒說完竟自己吃吃的笑了起來。
「她那是在討好山爺呢!不然在這節骨眼上,山爺要是不高興了,她的美夢就泡湯了。」
我不理眾人小聲的議論,走到秋月身邊,然後把她拉到沒人的地方說道:「我照你所說,山爺來的時候把大家都叫上,可卻不知有何用意,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呢?」
秋月冷笑道:「我跟大家都講好了,等山爺一走,咱們就動手?」
「動手??」我吃驚的看著她。
月狠狠的點了點頭:「前幾天院子裡都傳遍了,聽說春兒沒少在山爺那兒撈好處,大家都恨死了,再說她還懷了山爺的種,從最近山爺的態度上看,倒是很有可能……」
秋月沒有說下去,停頓了片刻才接著說道:「你能容忍你房裡的丫頭將來爬到你頭上去嗎?」
「當然不能。」我無奈的歎息道:「可事到如今我也是沒法子,所以全靠秋月姐姐你了。」
秋月突然低了頭,神色黯然道:「其實同為女人,大家都想活的高人一等,大家不都是為了爭口氣嗎?都在為一口氣活著,春兒的心我也能理解,可是,她是個丫頭,是個下人,下人就應該本本份份的伺候好主子。可她卻忽略了自家的身份,不知天高地厚的作起了白日夢。你說這樣哪行,她也不想想,要是我們能讓她一個當丫頭的做了我們的主子,那我們這些做主子的臉面還往哪放。」
我點頭稱是。嘴裡誇道:「還是姐姐分析地有道理。話也說地深刻。真是聽君一度話。勝讀十年。被你這一說。我這才算是徹底醒悟過來了。」
秋月被我恭維地話說地心裡喜滋滋地。頓時地便來了精神。她拉著我地手繼續說道:「你想啊。咱們好歹也都是做主子地。你能想像一下。將來咱們被一個丫鬟呼來喝去地情景嗎?想想心裡都直打哆嗦啊。」
「是啊。PaoShu8」我點頭歎道:「我又何嘗不是呢。怕是大家也都這麼想地吧。我看大家對這事都挺敏感地。」
秋月朝身後地人看了一眼轉過頭笑著說道:「她們大部分人都轉地過這道彎。少個別地被我這麼一說呀。也都開了竅了。你說這事哪個做主子地攤上。不後怕呢。」
「那姑娘今天來。必是有備而來地吧?」我試探性地問道。
秋月滿臉自信地表情:「當然是有備而來。」
「那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做呢?」我問。
秋月冷冷的笑道:「就先讓那賤坯子先快活一會兒,等山爺走了,有她哭地時候。」
「這麼說……」
秋月突然打斷了我的話道:「接下來怎麼辦,全聽我吩咐就是了,保證為大家消除後患……」
「吱呀……」隔壁聲音慚慚的大了起來。一聲接著一聲,像一潮水沖擊著每個人地耳膜,讓你忍不住瑕想聯聯。
屋子裡開始有人吃吃的笑了起來,接著有人小聲的議論著什麼。
「啊……哦……山爺,你好……啊……」隔壁不斷傳來春兒斷斷續續說話的聲音。
山爺並沒有說話,他似乎正在十分專注的做著某件事情,完全忘記了回應春兒的聲音……
「啊……山……快點……哦……」春兒地聲音顫抖著,幾乎有些失控的叫喊著。
山爺一直沉默著,似乎在聆聽著來自於春兒美妙的歌聲。伴隨著這歌聲的。還有那如狂風暴雨般辟啪亂響的撞擊聲,這聲音不絕於耳一浪高似一浪。
屋子裡靜悄悄的。所有的人都明白此刻隔壁的屋子裡在發生著什麼。
不過,讓人感到咋舌的是,隔壁地聲音一直持續了幾乎半個時辰,所有地人幾乎都不敢相信,這個瘦老頭,今天怎麼如此……似乎是吃了藥才來的。
秋月悄悄地附在我耳邊壓低聲音說道瞎:「丫頭,就是丫頭,雖然懷了山爺的種,可見山爺還是不怎麼珍惜她的。」
我驚訝的看著她問道:「這你是怎麼知道的,難道僅聽這個你也能聽出來??」
我有些想笑,但看著她一臉的正色,便沒笑出來。
「春兒都好幾個月了吧。」秋月喃喃的說道:「山爺居然還這麼折騰她,這可是很危險的,萬一……不說了,總之,如果山爺珍惜她的話,就不會這麼沒命的要她,而且看樣子,肯定是又從哪個江湖術士那裡得了什麼好藥。」
「好藥??」我驚訝的看著秋月。
「是啊,好藥。」秋月回答的很是坦然,似乎對這些事毫不避諱:「他這個人,有段時間居然迷上了房中術,常從一些江湖術士那裡討得一些好藥回來,便在院子裡胡混,有一次聽說服的過量,還把一個姐妹……呵,那都是過去的事,不提了,那次之後啊,他就病了一場,此事也就過去了,如今看樣子,怕是又舊病復發了呢,男人的賤毛病,就是改不了,總有一天他得死在女人身上。」
我聽的一驚一乍,以前只在本上看到過有這樣的事,可實在沒想到居然還真有人這麼做……
隔壁屋子裡此時的戰鬥似乎又上升了一個檔次,只聽春兒嬌喘微微,響聲不絕,猶如電閃雷嗚風雨交加。
「哦……哦……」山爺終於發出一聲低沉的吼叫,接著一接歸入平靜,再無半點聲響。
屋子裡幾個人對視了一眼,接著一個女人說道:「你們有沒有覺得春兒剛才的聲音很耳熟嗎?」
「是啊,是啊,似乎在哪聽到過……」說話的人聲音壓的很低,以至後半句說的什麼都沒聽太清。
秋月聽了低頭細想了一會兒,突然恍然大悟道:「可不是嘛,你們還記不記得幾個月前玲兒葬時那天的情景……」
「對呀,你這一說我倒想起來了。」另一人接著說道:「那天下著大雨,咱們都回不去,晚上還是眾姐妹擠到一個破屋子裡過了一夜,那天晚上不是聽到柴房裡有聲音嗎,後來是桃園裡,對,沒錯,跟著聲音簡直太像了。」
「那肯定就是她了。」秋月不屑的說道:「沒想到那時候他們就勾結在一起了,真是作孽啊。」
「可不是嘛,雖是一個小丫頭,沒想到還會那麼風流,你看那個下著細雨的晚上她坐在桃枝上那快活風流的樣兒,簡直就是一個蕩婦,居然還玩那麼多花樣,我看院子裡沒有哪個像她那樣的。」
秋月冷笑道:「怎麼當初就沒想到會是那個賤婦呢!」她說完又回過頭問道:「如意姑娘,她是你的丫頭,你怎麼一點都沒有發現?」
「那段時間院子裡出了不少的事,誰還會有空顧及她呀,我要是知道了,早把她攆出院子去了,還會讓她騎到我頭上去不成,再說這事,又有誰會想到啊是不是?」我說著朝屋子裡的人掃了一眼。
眾人皆點頭稱是,眼神裡滿是醋意,一個個磨拳擦撐的樣子,似乎現在都恨不得馬上進去把春兒扯出來好好教訓一番。
隔壁屋子裡平息了一陣,接著似乎又有了新的動靜,只聽春兒撒嬌道:「山爺別忙著走嘛!是不是怪春稱伺候的不好啊?」
「呵呵,春兒別亂想,我一會要出趟門,等我回來了,再好好陪你好不好?」
「嗯山爺這是在敷衍我,人家不理你了啦。」
「春兒,我的寶貝兒,別生氣了,我陪你一會兒就是了嘛。」
聽話音感覺山爺似乎走到了門口又折了回來,這時只聽春兒嬌聲說道:「山爺,你該如何謝我啊?」
「哦,為什麼謝你啊,你到是說來聽聽。」
只聽春兒說道:「我懷了你的孩子,難道你就不該謝謝我嗎?」
「說的倒也是。」山爺笑道:「那你想要什麼禮物,竟管說,我回來一定帶給你。」
「我才不稀罕你的什麼禮物呢。」春兒冷冷的說道。
「那你不要禮物,那是……」
「我要一個名份。」春兒郎聲說道:「如今我懷了你的孩子,還冠著一個丫頭的名份,你讓我還怎麼有臉見人啊,再說山爺您臉上也不好看啊,是不是嘛?」
屋子裡的眾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春兒這丫頭的野心總算是露出來了,不過,還要看接下來山爺會如何回答了,那才是人們所關心的焦點。
這時只聽山爺訕笑了兩聲,接著似下了多大勇氣似的答道:「不就是一個名份嗎?明天我讓你也做我的妾就是了,跟她們平起平坐,你也是主子了,看誰還敢嘲笑你?到時我再給你配兩個丫環伺候著,你說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