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裡突然的就發出一陣吃吃的笑聲,接著有人說道:「我說姐姐,這誰投的可真準,屋子裡這麼黑,怎麼就不偏不倚的就投到了你,該不會鬧鬼了吧?」
「哈哈……「屋子裡又是一陣笑聲。
那個被砸的女人憤憤的道:「這山頭上除了玲兒一個墳頭,哪裡還有墳,鬼,鬼你個頭。」
一提到玲兒,屋子裡一下子都沉默了,過了好一會兒卻突然有個沙啞的聲音說道:「說不定就是玲兒……」
那聲音沙啞中略帶著飄渺,彷彿是從窗子外面飄進來的一般讓人聽了不寒而慄。
「你可不要嚇我?」說話的人聲音顫抖,似乎被剛才那詭異的聲音嚇住了。
屋子裡突然就聽到一聲哈哈大笑,接著有人說道:「開玩笑的,玲兒已經死了,你還那麼怕她幹什麼?再說這世間也沒有什麼鬼呀神的,瞧把你嚇的,真沒出息。」
四周靜悄悄的,沒有一個人答話,似乎所有的人一下子全都睡著了一般。
這下論到剛才開玩笑的那個人害怕了,她小聲的叫道:「嗨,怎麼都不說話了,說話呀……」
空氣似乎一下子凝固了,除了窗外沙沙的雨聲,再無別的生息。
柴房的門就是在這時吱呀地響了一聲,估計是兩個人激情慢慢退去後感到了陣陣寒冷。所以這才又跑回了柴房……
此時,屋子裡慚慚的傳出了輕輕的鼾聲,也許是鬧騰了一陣此時困意便都又重新湧了上來,所以這一睡便顯得特別的得甜
我伸手將開啟的那條門縫輕輕的關上,然後便也靠著牆渾渾沉沉睡了過去。
恍惚中我感覺有人輕輕的拍了拍我的肩,然後我聽到門吱呀響了一聲,接著有人輕輕的走了出去……
我睡眼腥松的睜開眼朝外看了看,發現雨已經停了下來,天邊泛起了魚肚白,看樣子天似乎快要亮了。剛才走出去地那個人就站在院子裡,藉著些許光亮可以看到她的身影,可是卻是辯不認出是誰。
我突然想起最近鬱鬱寡歡的春兒,莫非是有什麼話要跟我說?
這樣想的時候。我便出了門,朝她走去,可沒想到我剛走近她,她竟又邁步朝桃園外走去。
「春兒,是你嗎?」我疑惑地站住腳步喊了一句。
前面那人突然站往了腳步,只是頓了一頓便又向前走去。
我心裡暗自思忖,這個春兒又搞什麼,有什麼話在院子裡有多少說不了。偏偏這時候說,難道她心裡藏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這樣想的時候,我便加快了腳步向她追去,可是讓我感到鬱悶的是,我快她也快,我慢她也慢。任我是怎麼追,也是追她不上。
就這樣沿著山路又走了一陣,突然間我意識到,這條道正是通往山坡的那條路。心裡猛的咯登的一下便沉了下去,有什麼話在這說就可以了,這裡又沒有人,幹嘛還往前走,莫非要領我去……
我猛的就想起了九脈坡,那個埋著玲兒屍骨地地方,心裡便一陣抽搐……
我又朝前看了看,那人就站在離我不遠的山路上,靜靜的卻沒有回頭。我突然的就害怕了起來。於是便顧不得許多,轉過身子就往回走。
就在這時身後那人卻突然說話了:「別走……」
那聲音近在咫尺。彷彿是挨著我的背發出的一般,我突然地就感到一陣發怵,那人離我雖然不算太遠,但我剛一回頭還沒邁出兩步……那聲音絕對不可能從這麼近的距離傳出。
可是當我慢慢的轉過頭去時,我卻清楚的看到那人就披頭散髮地幾乎貼著我與我背靠背的站在一起。
「啊我突然的就跳了起來,心想莫非遇到鬼了?怎麼會有這麼無聲無息的舉動,她來到我身邊我居然連一點聲音都沒有聽到,仿彷彿剛才她沒有邁步而是滑過來的一般。
「春兒,你有什麼話就在這說吧。」我有些害怕,但還是對著她的背故作平靜。
那人慢慢的轉過身來,不出我所料的是他果然就是春兒。
此時她披散著頭髮,面色慘白,怔怔的看著我,嘴角動了動似乎有什麼話欲語還休。
「春兒,你把我叫到這,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跟我說?」我把剛才地話又說了一遍。
春兒眼角突然地就流出了淚,她的肩膀不停地抽泣著,似乎受了莫大的委屈一般。
「是誰欺負你的嗎?」
春兒搖了搖頭,卻已是泣不成聲。
「有什麼話就你說出來,別悶在心裡面,我看你這一段悶悶不樂的,肯定是有什麼心事……」
春兒終於哇的一聲哭了出來,然後猛的撲進了我的懷裡。
我被她的舉動驚呆了,用手不停的拍著她的背安慰道:「別哭,有什麼話你慢慢說,能幫到的我一定幫你,別哭了……」
「姑娘,我對不起你……」她終於說了一句話。
「怎麼了?」我驚異的問。
春兒哭道:「我做了一件對不起你的事,還請姑娘一定要原諒我。」
我慢慢的把她從我肩頭扶起來笑道:「傻春兒,你能做什麼對不起我的事啊?你說吧,我原涼你就是了。」
我以為又是什麼雞毛蒜皮的小事,於是不屑的安慰道。
春兒定定的看著我,然後嘴角卻突然浮出了一絲笑意,她的笑讓我感覺到有一種不可捉摸的東西藏在裡面,冷冷的有種讓人不不寒而慄的感覺。
春兒還在笑著,可已經不再是不可捉摸的微笑,而是咯咯的笑出了聲來。
我後退了兩步,驚恐的看著她近乎荒誕的笑聲問道:「你……你……」
春兒突然的就收住了笑,眼眸裡閃過一線殺機,她嘴裡喃喃的道:「我做的對不起姑娘的事就是……」
剎那間,我看到她的手裡不知何時多出了一把寒光閃閃的尖
她定定的看著我,一步步向我逼近,我清楚的看到在她的眼神裡突然間竟閃爍出一種可怕的熒綠色的光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