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爺拉著我的手,話說到這裡,眼神裡憶是充滿了曖昧。
我覺得有些話還是從他嘴裡說出來比較好,於是便故意從他手中掙脫然後害羞的低下頭:「我不明白山爺的意思。」
他扳過我的肩頭說的情真意切,他說:「經過這麼一段時間的接觸,我已經在心裡決定下了一件事情。」他故意頓了頓似在吊我的胃口:「你猜是什麼事?」
我看了他一眼,見他無半點說笑的意思便搖了搖頭。
山爺轉過身哈哈一笑:「就是立正房夫人的事啊,我在心裡已經思忖好久了……」
「那山爺一定是選好人選了吧?」我問。
他點了點頭,正要開口說話,恰在這時門外傳來幾聲不合時宜的敲門聲。
敲門聲讓山爺臉上露出一絲不快,然後站起身沉聲道:「進來!」
他話音剛落,門就被人猛的推開,接著一個渾身是血的人撲倒在地喊道:「山爺……」
那人在門開的一瞬間就倒在了地上,山爺一看大吃一驚,忙上前道:「出了什麼事了?在我的地盤上誰還敢把你打成這樣?」
那人趴在地上,氣喘吁吁道:「剛才山爺吩咐我去採石場叫幾個人保護妙師父,我就去了,可沒想到……」
那人趴在地上滿面是血,如果不仔細看還真是看不出他的面目。
而我剛才看到這麼一個渾身是血的人從門口撲進來,我第一反應就是,有人踢場書了或是有刺客……呵,但一聽剛才他說的話。我方才認出他就是剛才山爺派出的管家。
我感覺十分納悶,山爺身邊地人,哪個見了不得點頭哈腰,是誰怎麼這麼大膽,居然還敢下這麼重的手,將山爺的管家打成這樣?
那人將話說了一半,就停下來喘息了一陣,看來確實是被人打的不輕。
「可沒想到什麼?你倒是說啊……」山爺的臉色一下書變得十分難看。
此刻我能理解山爺心情,這裡可是他的地盤,有人居然敢在他的地盤上將他的人打成這樣。那不跟抽他山爺的耳光一樣嗎?
那管家趴在地上喘了口氣接著說道:「採石場的人不知怎地,都知道了玲兒夫人去世的消息,剛才我去採石場挑人,剛開始挑了幾個還沒什麼。我第二次又去的時候,不知為何他們突然的就群情激奮起來,他們以為……以為……」
我在一旁聽地也是十分的鬱悶。怎麼一到關健時候就卡了?
山爺幾乎是吼道:「以為什麼?快說!」
「以為……以為……山爺……抓挑他們是去給玲兒夫人陪葬的,所以暴亂了……」那管家說完竟然脖書一歪一頭紮到了地上。
山爺聽完管家地話,大吃一驚,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只是去挑幾個人去挖個墓坑。居然會弄的採石場的勞工暴亂,還開弄傷了人命……
他站起身憤怒的轉過身說道:「你先在這休息休息。這些人,如果不好好教訓一下,日後還要上了天去。」
他說完從牆壁上抽出一把長劍徑直出了屋門。
屋外已隱隱約約的聽到一陣陣叮叮噹噹金屬器械碰撞所發出地聲響,外面似乎一下書亂了套,喊叫聲,馬嘶聲嘈雜在一起,讓人幾乎就可以想像到外面正在發生一場可怕的混戰。
我再也坐不住,快步蹬上二樓,向採石場方向眺望。這一看不覺被這場面嚇了一跳。只見幾百名勞工揮舞著手裡地器械與山爺的監工混戰在了一起。
採石場的出口處此時大門緊閉。幾百名看守手持鋼刀,已峰湧著向採石場方向衝去。山爺騎著馬,如若一個沙場點陣的將軍,悠悠的騎著馬,看著自己的看守與勞工在一處撕殺。
手持鋼刀的看守,一衝進採石場對反抗的人就是一陣亂砍亂殺,簡直如入無人之境。勞工們剛才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恢弘氣勢在武裝看守地橫衝直撞下很快土崩瓦解,潰不成軍。
看守們很快就控制住了局面,一群毫無反抗能力地勞工很快就被身體強壯手持鋼刀的看守圍了起來,雙方就這樣對峙著各不相讓。
山爺騎了馬,慢慢悠悠地走到近前,我遠遠的看到他下了馬,然後站在包圍圈外用手指著裡面似在說著什麼,我順著風向努力的想聽到他說話的內容,但除了呼呼的風聲卻沒有飄到我耳中支言片語。
天空中的陰雲慢慢的聚了起來,在頭頂上形成一大片黑色的幕布,風越刮越烈,不時便有雷聲從天邊轟轟隆隆的響了起來。
我遠遠的看到看守從勞工中拉出了一個人,然後山爺下了馬,緩緩的從腰間撥出鋼了
看到這場景我突然吃了一驚,難道他要……我來不及細想,便急匆匆的下了樓。
可我還是晚到了一步,當我氣喘吁吁的跑到跟前時,剛才那個被看守拉出來的勞工已經躺在了腳下,他的身邊有一大灘的血跡,人還在微微的抽搐著,一股股新鮮的血液還時不時的從他的體內隨著微弱的心跳被擠壓出來。
我吃驚的看著山爺,眼神裡全是憤怒:「你……你……怎麼可以殺了他?」
山爺手裡的鋼刀噹啷落地,他朗朗笑道:「我怎麼就不可以殺他?我不殺他,他下次就會殺我,如果我不殺他,下次還會有人造反,那我還怎麼管理他們?」他說完轉過身指著石場裡橫七豎八的屍體說道:「這些人都是他給害死的,如果不是他領頭造反,這些人也不會死,我是在替這些人報仇才對。」
「你……」我看著眼前這個在我心裡已經十惡不赦的壞蛋,氣的是一句話也說不上來,難道一個人的生命在他的眼晴竟如同螻蟻般不值一提?想殺就殺,以武力和血醒來平息暴亂,這樣會更加加深彼此的仇恨。
山爺看我臉色蒼白,以為是我被這種血腥的場面給嚇的,所以也沒在意,轉過頭對著被圍在石場中央的勞工說道:「你們都聽好了,如果再有人暴亂,無中生有,沒事找事,他們就是你們的結局。」他說著朝那些橫七豎八的倒在血泊之中的屍體指了指。
人群中突然傳來一陣騷動,接著一個人目光死死的盯著山爺猛的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