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玉兒的模樣,忙上去去捂了她的嘴:「別這麼大聲,小心被人聽見……」我說著指了指竹籬牆才放下手。
玉兒聽了我的話敢忙又捂了嘴,兩隻水汪汪的眼晴左右看了看道:「小姐,那位公子那麼寵愛自己的妹妹,知道你戲弄了人家會不會怪罪你呀?」
「這個……人家也不是故意的,原本只是想逗逗她嘛,沒想到……」說到這裡猛一抬頭卻突然看到門口站著一個男子。
天,難道他真的為了妹妹來找岔來了……
玉兒看我像被施了定身法似的杏目圓睜的看著門口不禁轉過頭去:「天……」
「兩位這是……」男子站在門口面帶微笑。
天,這麼陽光的笑容,看樣子不是來找岔的。
我定了定神,用力的擠出一絲韁硬的微笑:「呃……這竹牆不錯,我們在研究……」
玉兒看我這樣也忙插嘴道:「我們小姐從小就對編織很感興趣,剛才回來一看到這編織的竹牆頓時來了興趣,所以連濕衣都還沒有換呢。」
男子聽了我和玉兒語無論次的解釋只是淡雅一笑道:「妹妹年少不懂禮節,還望兩位體諒,有得罪之處還請不要放在心上,在下剛為兩位備了乾淨的衣服,都是妹妹平日裡穿的,請兩位換上小心著了涼。」
男子說完便將衣服遞了上來。
看男子哪此舉動,心中暗歎自慚不如,想這男子不但儒雅,而且氣宇不凡心胸開闊,心中便又添了幾份喜歡。遂叫玉兒收了衣服。
「有勞公子費心。」
「舉手之勞,以後就不要這麼客氣了,既然來了就是一家人了。」玉棠說完兩道溫柔的目光注視著我。
「剛才聽到小妹哭泣,不知現在可曾好些……」
聽了我的問話男子笑道:「小妹,自小多愁善感,前日見小姐儒雅竟以為是位公子,不想動了心,今日得知兩位原來是姑娘,所以又氣又羞……」
聽了玉棠的話不覺臉上一紅,後悔不該再多此一問。
屋子裡一時沒了言語,玉棠見氣份有些尷尬便笑道:「兩位還是趕緊換了衣服要緊,我已準備好了晚飯,兩位換了衣服就來吧。」玉棠說完便出了竹屋。
「哈欠……」剛才就已凍的不行,現在又站這說了半日的話,竟感覺渾身像是著了火般的發起燙來。
玉兒看我面頰緋紅以為我害羞便笑著走了過來:「小姐,這位公子如此氣度是不會怪罪小姐了,玉兒為小姐更衣吧。」玉兒說著幫我脫下濕衣,當手指觸到我皮膚的時候不覺叫了起來:「呀,小姐,你身上好燙……」
我用手了摸了摸有些發燙的臉頰:「不礙事的,待會你就告訴公子,我不去吃飯了,然後你去幫我熬些薑湯就行了,我有些困了。」
玉兒幫我換下濕衣然後放到床頭邊的竹桌上道:「玉兒換了濕衣就去幫小姐熬薑湯。」
此時,天已慢慢黑了下來,窗外有風輕輕刮過,不遠處的叢林呼呼作響。
玉兒換下了濕衣,點上桌上的油燈然後便抱了濕衣出去了。
躺在床上,昏昏沉沉,身上的傷口隱隱有些作痛,再加上這幾日的勞累,很快便進入了夢鄉……
恍惚中我聽到外面起了很大的風,直刮的竹屋瑟瑟作響,有風從窗子的蓬隙鑽進來,感覺燈閃了內閃險些沒有被吹滅。
「玉兒……」我閉著眼睛輕輕的喚了一聲。
沒有人回答。
過了一會兒屋裡突然傳來輕輕的腳步聲。
「是你嗎?玉兒……」
腳步聲突然消失,接著傳來一聲女人的歎息:「你睜開眼睛看看我是誰?」
耳邊突然專來一個非常陌生的女子的聲音,那聲音冰冷堅定中還透露出幾分難以抗拒的威嚴。
我吃了一驚忙睜開眼睛,卻突然看到我床頭坐著一個和我長的一模一樣的女子。
「你是誰?」我嚇的一下子跳了起來。
女子冷冷一笑看著我的眼睛道:「你真的不知道我是誰?」
我猶豫了一下:「真的……真的不知道。」
「那麼我來告訴你,我就是當今的公主李令月。」女子冷冷一笑微微上翹的嘴色顯出幾份高貴與不屑。
「你就是……就是……太平公主李令月?」我看著她身子不停的往後瑟縮。
女子沒有說話點了點頭。
「那你想幹什麼?」我問。
女子看了看我嘴角浮現出一絲冷笑:「你既然附在了我的肉體之上,那我們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我遲早是要進宮的……」
「你到底想要我怎麼做?」我瑟縮著問。
「聽我的……」
「聽你的?」
女子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一絲輕蔑的微笑。
我還想問,為什麼要聽她的,她到底想做什麼?可是,這時門外卻突然傳來一串細碎的腳步聲。
女子見來了人,忙站起身竟向我走了過來……
「你要幹什麼?」我驚恐的問。
女子不說話,臉上竟似一臉冰冷的微笑,就在她走近我的一剎那,我突然發現她的眸子裡閃現出幾絲凶狠毒辣眼神。
我驚恐的想叫出聲來,可她卻微笑著俯下身淡蘭色的身體迅速進入了我的體內。
「啊……」我驚叫著坐了起來,似夢非夢,如此清晰,如此真實。
玉兒剛捧著薑湯走到門口,見我猛的坐了起來忙跑過來問道:「小姐,你怎麼了?」
「哦,沒……沒什麼,剛才作了一個夢。」我用手擦著額頭上滲出的冷汗道。
玉兒拿了手帕,幫我試掉額頭的汗道:「小姐,可能是這幾天太過勞累,又受了驚嚇,所以才會做了惡夢,小姐不要想太多才是。」
我沒有說話,感覺好疲憊,於是便拉了拉棉被輕輕的靠在了床角。
此時,月亮已露出了臉,皎潔的月色掛在夜空猶如玉盤一輪,清冷的光輝透過窗口剛好撒在我的床邊,輕輕的淡淡的,帶著一抹憂傷。
玉兒看我沒有說話,便起身給我拉拉了棉被,然後才從竹桌上捧起薑湯在嘴邊吹吹道:「小姐,還是趁熱把薑湯喝了吧。」
我抬眼向玉兒手裡看去,潔白的印花瓷碗裡薑湯竟然有了誘人的顏色,淡淡的黃,如瓊漿玉液般撩人欲飲,於是便接過了玉兒手中的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