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影自憐,孤芳自賞,不覺已到深夜,菱花鏡中雖然身著古服,卻沒有絲毫古代女子姣花照水般的閑靜,相反倒頗有幾分現代女子的性感與妖冶。
放下粉彩畫筆,嫣然一笑卻忽聽得樓下傳來「咚咚咚」的幾聲脆響,似有人在樓梯上奔走,不多時門被「吱呀」推開,玉兒竟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
「小……小……小姐,不好了……」玉兒開了門神色慌張嬌喘微微。
我抬眼細細打量,靠,居然還一手提著褲子……
看她如此舉止再想昨夜之事不覺心中惱怒,於是嗔道:「這麼三更半夜,好端端的不去休息,怎麼盡往我房裡跑,待天明了我橫豎是要打你的……」
「小……小……小姐,你要打我好歹那也是明天的事,現在我們還是速速離開是正經。」玉兒說著忙低頭在腰間尋著褲腰帶,也許是跑的慌張,腰帶竟不知了去向,一時急的淡眉微蹙一臉大便干結似的痛苦表情。
「怎麼?出了什麼事麼?」我站起身吃驚的問道。
「下……下面又來了幾個黑衣人……」玉兒說著聲音竟也有些微微的顫抖。
「黑衣人?你可看的真切?」玉兒話一出口頓時讓我吃驚不小。
想我蘭若剛從虎口脫險,沒想竟又被追蹤至此,難道這幫黑衣人竟有如此神通,京城內外便布眼線?丫丫的,這跟狗仔隊有什麼區別……
玉兒見我問的迫切,一時又找不到腰帶,只得提了褲子磨蹭著走到我跟前紅著臉道:「小姐,我剛才去茅房,忽聽得牆外有人說話,於是探出頭來,竟看到幾個黑衣人躡手躡腳的朝客棧方向而來,心中著急所以才慌慌張張跑了回來。
丫丫的,又是黑衣人,這可如何是好,上次身遭不測偏巧遇上了那位公子,如今三更半夜,怎再遇難成祥?想到此不禁一時著急,竟沒了主意。心想幸好這丫頭有「戀廁癖」,要不然本小姐可是小命不保了。
「小姐,我們快離開這裡吧,這間屋子是斷然呆不得了呀。」玉兒說的著急,一臉的迫切。
「可是,你這樣……能跑得快嗎?」我看著玉兒的模樣不覺啞然失笑。
「沒事,小姐,我有這個……」玉兒說著從懷裡摸出一樣東西:「這是昨天我在街市上新割了二尺紅頭繩,今天剛好用上……」
我靠!這也行??
我看著玉兒誇張的動作,不知怎和竟想起了楊白老,不禁驚的目瞪口呆……
窗外,已隱隱能聽到急促的腳步聲和壓制的低語,想必是那夥人已至樓下,來不及細想遂拉了玉兒順樓梯而下。藉著街市上微弱的光亮,幾個身影如鬼魅般在雕花窗欞上移動,事情緊急,看情況這客棧是出不去了,於是拉了玉兒便往回走。
「呯……」只聽得一聲脆響,房門被人一腳踹開,緊接著幾個黑衣人便魚貫而入……
「站住,轉過身來。」我拉了玉兒剛想躲避身後卻猛然傳來一聲冰冷的斷喝。
丫丫的,怎麼這麼倒霉,真是怕什麼來什麼,乾脆火拚了算了。想到此,便坦然轉過頭含笑道:「請問幾位有什麼事麼?」
我轉過頭眼波流轉,看的幾個黑衣人竟呆住了。
「老大,就是她,上次……」一個黑衣人剛說到這裡就被為首的一個身材槐偉的漢子揮手攔住。
我抬眼看去,只見為首的那個黑衣人胖臉肥臀身材矮短,身高和腰圍幾乎一樣,比上次那個為首的黑衣人還要遜色幾分,此時,一雙色迷迷的小眼晴正在我胸前不停的打轉,然後還不自覺得還嚥了口口水……
我的媽,這古代的男人怎麼都長的這麼有個性,心想要是落到這個人手裡,那還有好果子……如果他再是個S……M……,那我豈不是生不如死?想到此,腦海裡竟猛然閃現出了兩樣東西……蠟燭!……皮鞭!!……
為首的矮胖男子在打量了我一陣之後竟「嘿嘿」的笑著向我走來,那雙色迷迷的小眼晴不停的在我和玉兒身上「掃瞄」,似乎想探測出我們的三圍……
我和玉兒戰戰驚驚,黑衣人圍著我們轉了兩圈,然後才怪笑著開口道:「小妹妹,不要怕,我等都是大大的好人,並非夜闖民宅的不良之輩,只因奉命辦事,所以才會夜闖深宅,小妹妹……不必驚慌。」
我靠,小妹妹?這稱呼怎麼這麼讓人反感,一聽就知道是「淫賤人士」最常用的稱謂,他居然還用的堂而皇之,一幅正人君子的模樣,只可惜,他長的這幅皮囊洩露了他的偽裝。
「呵呵,大哥一看就是一個好人,單看這雙「霸王眉」就知道是個慈祥的大哥,小女子又怎會驚慌呢?」我說著抬眼看他嫵媚而笑。
男人似被勾了魂,嘿嘿笑著走近前來:「知我者小妹也,既然如此,不如你我上得樓去喝懷茶,聊聊天如何?」
靠,丫丫個叉叉的,難不成還想誘姦?這可怎麼辦?
此時,男子把臉湊進前來,一幅色迷迷的賊眼斜瞄著我的眼晴待我回話……
「這個……半夜深更,孤男寡女……怕……多有不便……所以……!」
話沒說完,只聽耳邊一陣哼哈大笑,竟似電鋸般的尖銳轟嗚,讓人頓時心煩意亂。
「這有什麼不便,我們光明磊落,上去喝喝茶聊聊天,這有什麼?走自己的路讓別人說去吧,哈哈……」矮胖男人說的豪邁無比氣吞山河,彷彿自己真的是一個冰清玉潔的處子似的,不覺讓人陡生了幾分噁心。
看這男人怎麼也不像有情調的,還要佯裝斯文,丫丫的,居然還走自己的路讓別人去說……靠,這他也會??不過,我們的老祖先總結了幾千年還是總結出了一句古訓:「自古醜人多作怪……」料他上去後也不會做出什麼君子之事,於是,淡雅一笑道:「公子說的及是,像公子這等君子是不怕旁人說什麼的,只是小女子因事外出,所以多有不便,還是改天……」
「哈哈哈……改什麼天,如此良宵,浪費了豈不可惜?」矮胖男人說著竟拉下了面罩……
我抬眼看去,不禁吃了一驚,靠!沒想到人居然還可以這麼長……只見眼前這位頗有情調的男人,居然長著一張波瀾壯闊的大臉,那細白臉上還星羅棋布的長了一臉的大麻,最要命的是嘴角處還生有一枚帶毛的痣……媽媽的,整張臉看上去竟然活生生一盤麻婆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