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利嘉清澈的眼神變得飄渺起來,夢囈般喃喃輕語「我覺得自己是真正的活了,呵,愛情原來那麼甜,卻也那麼苦,但是你的愛讓我明白了什麼是幸福,鷹,艾兒很苦,可也很甜。」弗利嘉目光又灼灼發光地凝視著葉重,「我從你的身上真切感受到的也許比你自己更清楚你的心,艾兒傷心你會不高興,你不高興我就不幸福,鷹,你懂嗎?」
兩個人的目光纏綿不分,兩顆心也水乳交融地融匯在一起,清晰地感受著對方澎湃的愛意分享著彼此的情緒,這奇妙的感受幾乎讓葉重迷失了,他不再想著去表白自己,因為他知道弗利嘉懂。
弗利嘉未必懂得人類奇妙複雜的感情,但是她卻懂得一條愛人之間最深奧的道理愛人的快樂就是自己的幸福。
這就已經足夠了。(未完待續,預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作者正版)
知道過了多久,在葉重感覺好像已經滄海桑田,又像只有萬分之一秒,他被弗利嘉喚醒,「謝謝你,對不起。」
葉重搖頭,「為什麼要謝我呢?又為什麼要說對不起?」
弗利嘉直直地望著葉重,湛藍的眸子像寧靜清澈的海水,讓葉重捨不得眨一下眼睛,「弗利嘉,你的話很奇怪。」
弗利嘉抿嘴而笑,手指眷戀不捨地撫過葉重的嘴唇,「謝謝是因為你讓我真正知道了愛情是什麼,對不起……是因為也許我無法永遠陪伴你……」
葉重的心裡曾經有過這樣不詳的預感,那種感覺讓他的心疼得無法正常跳動,可是聽到弗利嘉說出這句話時,葉重才知道還有比那種疼更重百倍千倍的疼。
這句話就像一道霹靂,葉重的腦袋裡轟然一聲巨響,弗利嘉再說什麼話也聽不到了,心裡只有一個聲音,「要失去弗利嘉了」。
「不!」葉重全身一震,想到失去弗利嘉,葉重覺得比死都痛苦,「你答應過我的!會陪在我的身邊!」幾乎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葉重死死地把弗利嘉摟在了懷裡,簡直要把弗利嘉融進自己的身體,也不管其他人會看到。
弗利嘉柔順地貼著葉重,感到葉重的身體都在微微顫抖,「鷹,答應我,如果有那麼一天,我只要你記得我,但是不要為我苦,因為我知道那種苦的滋味。」
葉重像是根本沒有聽到弗利嘉的話,緊緊地閉著眼睛,嘴裡反覆地重複著「不會的,你答應過我會永遠陪著我的。」
弗利嘉再不說話,微微地閉著眼睛感受著從葉重身體上傳來的溫暖,這個世界上有一個地方,沒有風雨、沒有寒冷,那就是愛人的懷抱。
兩個人就這麼擁抱在一起,誰也不再說話,彷彿天地之間只有他們兩個了,直到被裡奧的喊聲給驚醒。
葉重睜開的眼睛裡一片血紅,定定地注視著懷裡的弗利嘉,「弗利嘉,你是要回珊瑚星嗎?」聲音虛弱絕望的彷彿臨刑的死囚。
「不,鷹,我只是在說如果,中國不是有句古話叫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麼?」弗利嘉笑得很安靜。
葉重眼中閃過一抹毅然的決絕,像是對弗利嘉說,又像是在自言自語「不!沒有萬一,我絕不會讓那個萬一出現的!沒有如果!」
弗利嘉的目光閃爍了一下,欲言又止,最後輕輕推了一下葉重,轉移了話題「鷹,他們好像發現了什麼。」
葉重想起剛才裡奧的大聲呼喊,看著懷中平靜淡笑的弗利嘉,覺得自己有點太過於敏感了,愛情總是讓人患得患失,自己不也總是胡思亂想麼?可能弗利嘉只是說說而已的。
深呼吸了兩次,葉重覺得心情平復得差不多了,輕輕地鬆開了弗利嘉,回頭望去,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裡奧和卡奧斯已經回來了,那幾個人看到自己回頭,立刻轉移了視線,但是從他們刻意做作的自然神態和眼中竭力掩飾的好奇看來,自己和弗利嘉剛才所發生的一幕必定已經落入了眾人的眼中。
弗利嘉拉了下葉重,率先向眾人走去,葉重跟在後面。
「發現了什麼?」葉重看了一眼眾人,把目光停留在了卡奧斯的身上。
卡奧斯眨了眨眼睛,此時的葉重表面上看起來很冷靜,和平時沒什麼不同,弗利嘉更看不出任何的異常,這讓卡奧斯幾乎覺得剛才葉重那聲充滿了痛苦和絕望的吼聲是他出現了幻聽。
雖然對葉重和弗利嘉之間發生了什麼都很好奇,但所有人都很默契地裝作什麼都不知道,誰都能看出來那肯定不是件高興事,葉重不想說,誰也不敢打聽。
「老大,我們在入口旁的沙丘上發現了一個很大的洞穴!好像是阿莫亞族人的老窩。」裡奧搶先說道,眉飛色舞的興奮樣子好像是發現了寶藏一樣。
裡奧的回答在葉重的意料之中,阿莫亞族人既然守衛著棄魂之地不可能不找個遮風御寒的地方。
葉重簡單地點了點頭,沒有等到他誇獎的裡奧有些喪氣地垂下了頭。
卡奧斯接著裡奧的話說了下去「並沒有發現人跡,只是其中岔路很多,時間關係,沒有徹底全部檢查。」(未完待續,預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作者正版)
「還有兩個小時,我們到那裡休整一下。」葉重看了看時間,思忖了下,簡潔地下達了指示,隨即補充道「大家注意安全」。
葉重抱著一絲僥倖的想法,阿莫亞族人作為棄魂之地的守衛者,或許在他們的藏身之處能夠發現些關於這塊神秘詭異區域的蛛絲馬跡。
誰也沒有多餘的話,各自牽著駱駝,卡奧斯當先領路,葉重斷後,一行人默默地踏著有些陰冷的昏暗月色向棄魂之地入口行去。
走在葉重前面的恩雅故意放緩了腳步,漸漸地與葉重拉齊了距離,猶豫了一下,恩雅低聲詢問道「鷹大哥,你……你還好吧?」
「怎麼會這麼問?」葉重揚起了眉頭,做出疑惑不解的表情反問道,可看到恩雅眼中真真切切的關心時,葉重再也無法繼續偽裝了,低頭微微歎了口氣,「我沒事,不要擔心我。」
恩雅沒有說話,又走了幾步,恩雅突然扭頭看著葉重,「我老爸給我講過他年輕時候的故事,他和小媽媽從小青梅竹馬,後來又遇到了大媽媽,兩情相悅,老爸說英雄氣短、兒女情長,再英雄的人也難過感情關,若是跨過去了,那便是真正的英雄,可是倒在關頭的英雄卻也有無數。」
葉重心頭一動,好奇地問道「那應該怎麼跨過感情關呢?」
恩雅笑了笑,葉重覺得這笑容裡隱藏了些無法看懂的東西,「我也這麼問老爸,他說這一關其實就是心關,根本沒有得失對錯,我以前一直不懂,現在有些懂了。」
葉重沒有繼續問恩雅她懂得了什麼,只是在咀嚼著那句「根本沒有得失對錯」覺得自己似乎想通了一些事情,「我是不是太在乎得失對錯了呢?」葉重在心裡問自己。
「謝謝你,恩雅。」葉重由衷道謝,不管怎麼樣,畢竟這小丫頭是出自內心對自己的關心,這一點就足以讓葉重感動。
恩雅有些落寞地笑了笑,「我又幫不了你,幹嘛要謝我呢?鷹大哥,你不過是當局者迷罷了,無論怎樣選擇我都會你,只是不要讓自己後悔才好。」
看了眼恩雅若有所思的小臉,葉重暗暗覺得好笑,恩雅這句話倒好像說給她自己聽得似的,看來對於裡奧的癡情,恩啊也不是全無感覺呀。
幾十米的距離不過數息之間便已經跨越了,暗紅色一毛不拔的沙丘看起來更像是座怪石嶙峋的石山,仰不見頂,對比之下,更顯得人便如滄海一栗。
陰惻惻的慘淡月光下乍看起來像有無數怪獸悄無聲息地蹲踞其上,呲牙咧嘴地注視著這幾個打擾了這可怕禁地千年寂靜的渺小人類。
跟在卡奧斯的身後,一行人走向棄魂之地入口右側的沙丘,遠遠地看,這裡聳立的沙丘比別處還要高上一些,倒像是沒有橫樑的門框,走到跟前葉重才發現在沙丘的側面是一個高近三米、寬也有兩米多的凹形入口,正面根本看不出什麼,像一個迴廊,每個人一手牽著駱駝,一手擎著電筒魚貫而入。
說來也奇怪,接近棄魂之地的時候原本溫馴的駱駝都變得異常焦躁不安,不願意繼續前進,可是在到達棄魂之地的入口後,這些駱駝全安靜了下來,簡直比貓還乖。
只是葉重心裡卻覺得越來越古怪了,駱駝實在是溫順得過了頭,走起路來小心翼翼地不敢發出半點聲響,一個勁地靠近主人的身邊,如果貼著駱駝的身體認真感覺,就能發現這些駱駝的身體在微微發抖,好像棄魂之地中有著讓這些動物無比恐懼的存在。
都說動物的觸覺比人類要靈敏,葉重想,是不是這些駱駝感覺到了什麼危險?
眾人的裝備都是神通廣大的老想盡辦法搞到的最先進的軍用設備,性能良好,極注重實用性,七隻電筒將漆黑的洞穴照得如同白晝,沿著洞口進入迴廊前進了十來米,葉重知道現在一行人正沿著沙丘的腹部前進,通道雖然不算特別寬敞,但是一人一駝並肩行走還是足夠的,尤其是沒有任何憋悶的感覺,葉重就知道這洞穴內的空間必然很大,而且有足夠多的通風口。
這極為少見的巨大固化沙丘不知道形成了多少千年,堅硬得近似混凝土的程度,很顯然這條位於沙丘腹部的洞穴是人工開鑿的,地面很平整,上升與下降處還有台階,四壁方方正正的也很規整,最重要的是洞壁上都用紅、黑兩色的染料畫滿了奇形怪狀的壁畫,有各種各樣的動物怪獸,還有很多形態各異的人或是半人半獸,只是顏色大都黯淡,許多地方已經斑駁不堪甚至有大面積的沙礫脫落,由此可見這洞穴必定年代久遠了。
壁畫的線條簡潔明瞭,卻異常形象生動,尤其是當偶爾有不知從何處而來的陰風吹過時,彷彿活了一般,兇猛可怖,好像隨時都可能從牆壁上躍下擇人而噬!
幸虧一行人都不是膽小的人,若是膽子小些的普通人身處其中,只怕早已經被這些透著詭秘氣息的壁畫給嚇得半死了。
只是大致看了幾眼,葉重就看出來這是古埃及人的傑作,因為他看到了幾個在金字塔或是古埃及神廟中經常見到的神話人物的畫像。
葉重不是古埃及文化專家,只不過因為職業需要對這方面有所涉獵卻是學而不精,但也感覺到以這些牆壁上那些看起來驚心動魄的壁畫和大量的象形文字,若一旦公之於眾必將舉世震驚,稱為古埃及歷史的重大發現。
若是放在平時,葉重絕對不會放過這些難得一見的古跡,肯定要仔細地研究一番,然後想盡辦法把這些壁畫換成收益,但是他現在可沒有這樣的興致,也沒有這個時間。
如果有幸取得聖槍,還有命離開棄魂之地,再考慮這些吧,葉重走馬觀花地打量著洞壁上形態各異的壁畫想。
「這是什麼怪物啊?好醜!」恩雅皺著眉頭指著一個身高兩米,獅頭人身、手持盾牌和短劍做戰鬥狀的畫像嘟囔道。
走在最前頭的卡奧斯回頭看了看,笑著答道「是古埃及的神話傳說中的守護女神貝斯特,小恩雅,你居然敢說神丑,這可是對大神的不敬哦!在埃及可是有不少信徒的,被他們聽到只怕會和你拚命的。」
恩雅哼了一聲,滿不在乎地撇了撇嘴角,就連師傅每天逼著她供拜的三清道尊都經常被她拿來練劍腹誹,又怎麼會在乎一個異族傳說中的神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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