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祜在坤寧宮裡的日子過的很快樂,明顯起色了許多。可以下床的走動,還會漸漸的又開始活蹦亂跳的,在坤寧宮裡玩耍。但是他不會跑出坤寧宮,去慈寧宮也是古欣蘭一起才會去。
看到好轉的承祜,古欣蘭心裡真的高興了許多,但是跟衛太醫兩個也不敢鬆懈。康熙還是會來坤寧宮,承祜喜歡粘著他,古欣蘭也不好趕他出去。但是面對康熙,古欣蘭保持沉默,只要他跟承祜在一起,她都會迴避不想跟康熙正面接觸。
孝莊上次回來有點風寒,因為古欣蘭和承祜的病,操勞的身體有點不時。上皮膚出現脫皮的徵兆,但是她看到承祜病重就是不肯離開宮裡。現在看著承祜病好了,心裡歡喜的不得了,古欣蘭也覺得此事不能再拖,就拉著承祜給孝莊請安的時候,說道:「臣妾聽說蹲化的溫泉對皮膚療養非常的好,這過了年,正月正是個好日子,老祖宗可以要去哪裡好好的療養才是。」
承祜也拉著孝莊的手,「老祖宗老說,病了就要吃藥看御醫,老祖宗也不能偷懶。」
孝莊拉著承祜的手,捨不得的說道:「老祖宗真希望承祜也能跟著一起去。」
承祜拉著孝莊手,認真的承諾道。「等承祜病大好,皇額娘也才承祜去遵化陪老祖宗孝莊看著古欣蘭,「皇后這宮裡又剩下你了,不用太辛苦,什麼事吩咐其他人幫忙就是了!」
古欣蘭點了點頭,說道:「臣妾知道,倒是老祖宗要注意身子。」
康熙這次是也要陪同一起,但是看著古欣蘭跟承祜呆在宮裡,有點不放心,就把納蘭給留了下來。古欣蘭依舊沒有跟康熙說話,道別只是扶著孝莊上了馬車。就拉著承祜默默站到一旁。
康熙面露苦澀,去科爾沁那一次,兩人道別還記憶有新,現在卻是這樣的場景。
承祜每次都會看著宮門口,問古欣蘭,康熙和孝莊什麼時候回來。古欣蘭的答案都是過幾天。承祜的身體看起來很好,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古欣蘭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不知道為什麼,承祜近日來跟是時不時就提起他們。古欣蘭看他是真的想,就取出筆墨對承祜說道,那就給老祖宗寫信好不好?
承祜提筆。他不會寫字。求助地看著古欣蘭。
「承祜上次不是給皇額娘畫圖嗎?這次你也給老祖宗畫個。」
聽了古欣蘭地意見。承祜才認真地拿著毛筆。細細地畫。畫了一張。左看右看。問古欣蘭:「皇額娘知道承祜畫地是什麼嗎?」
古欣蘭是真地瞧不出來。又不想承祜失望。感到為難地不知道這麼說。
承祜看著古欣蘭地表情。也不說什麼。又提起筆來。重新畫了個。又問古欣蘭。古欣蘭看著紙上一團墨跡。試探地問承祜:「承祜想告訴老祖宗你想她?」
「是啊!」承祜以為古欣蘭看出來。拿過畫來。癱在桌子上。指著一團小地墨跡。「這是承祜。靠在做桌子上」然後由指著兩個大墨跡。「這是老祖宗和皇阿瑪。我想他們。」
「這樣啊?」古欣蘭乾笑了下,這三個大團,任誰都瞧不出來啊。這樣子寄給孝莊,她又能看出什麼來?好笑的看著這些,承祜又提起筆。在一團上添加了一個小圈,嘴巴對古欣蘭解釋著「皇阿瑪帽子上地大珠子。」隨後又在旁邊代表孝莊的上點了一串珠子,「老祖宗的念珠。」
一整張紙的墨跡都暈開,所有團都容在一起,分不清哪團跟那哪,承祜懊惱的拍著:「怎麼都一起了。」
「承祜不可以心急,來皇額娘教你。」古欣蘭重新拿過一張紙,一手握住承祜的手,這傢伙脾氣跟康熙一樣的火爆。才兩張就沒了耐性。
手把手。古欣蘭教著承祜畫輪廓,而不是塗團。看著紙上一條條清晰的線條。承祜高高興的叫了起來。畫完,承祜崇拜地看著古欣蘭,突然又埋怨的說道:「皇額娘會都不教。」
這小子,得了便宜還賣乖?童言無忌,童言無忌,看在他生病的份子上也不跟他計較。讓承祜在那裡吹乾畫,古欣蘭提筆,又在另一張紙上,給孝莊解釋。這畫太寫意了,還真怕孝莊看不出來。
弄好一切,才派人把信送到遵化,承祜托腮地問古欣蘭:「老祖宗看的懂嗎?」
「當然了,我們等老祖宗回信就行了,來快去把手洗白白了,滿手的墨跡,黑乎乎的。」抱氣起承祜去洗手,古欣蘭心裡想,孝莊應該看得懂吧。
孝莊跟康熙兩個人在寢宮裡說話,蘇嬤嬤就拿著信,對孝莊說道:「老祖宗,大阿哥來信了。」
大阿哥?承祜會寫信?孝莊疑惑的接過去,信封上寫著老祖宗親啟,承祜敬上。是皇后的筆記,可是為什麼用承祜的名字呢?孝莊很好奇的打開信,孝莊身邊的近身太監宮女也好奇地探頭張望。
康熙也湊過頭去,看著一張紙上,圓圈圈什麼的,不明白是什麼意思。康熙打開古欣蘭解釋的那張圖,才明白,那大圈小圈的是承祜,自己和老祖宗。
康熙把古欣蘭的信給孝莊看解釋,孝莊卻不以為意的笑道:「我知道承祜畫的是什麼。這念珠的是我,這頭上大珠子的是皇上,小圈地是承祜,他伏在桌子上,想我們呢。」
看了又看,孝莊才接過古欣蘭那張,除了對自己的身體的擔憂和對太后的慰問,隻字不提康熙。這信皇上也看了吧,孝莊收起信,承祜的事情,她也是知道的。皇后跟皇上冷戰著,可是誰也沒有退讓的意思,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皇上給承祜回信去,記住要承祜看的懂的告訴她,我也想他跟皇后。告訴皇后。她身子剛好,承祜地病又需要她照顧,讓她不要太操心,有事讓麗妃她們多幫忙,不要累壞了。」
說完這些,給康熙遞了個顏色。就拿著承祜地那張畫,心滿意足的跟著太后會寢宮,留下古欣蘭地那份給康熙。康熙把古欣蘭的信,又認真的看了一遍,除了解釋承祜的畫那裡,提到了自己,後面就沒有半點關於自己地話語。
老祖宗的意思,康熙是明白的,這信。自然是皇后代承祜看的。所以寫信給承祜,就是寫給皇后,但是要說什麼呢?康熙提筆不下。回想承祜的畫,也照著承祜的模式,給他回畫一張。等把孝莊,自己和承祜都畫好了之後,康熙猶豫了下,還是把古欣蘭畫了上去。
看著畫,康熙不知道還要不還提筆寫什麼。攤開紙,提筆,卻不知從何下手。自己對皇后有很多話要說。對承祜的杯子的事情,還沒有機會對她細細的解釋。每次見面,她冷冷地態度,讓康熙心寒的不想開口,這次他不知道她會聽的進去嗎?
罷了,康熙覺得清者自清,濁者自濁,皇后要是相信自己,就不會是這個結局。他是埋怨。心裡頭埋怨古欣蘭不問他為什麼。只是一味地認定是他。負氣的丟下筆,只是拿過那畫在上面寫著,想你兩個字,就命人送回宮中。
承祜在信寄出去的時候,就沒過一個時辰,就會問古欣蘭,老祖宗回信了嗎?古欣蘭奇怪但看著承祜,「這來回路程,最快也要兩天兩夜。哪裡這麼的快。」
「可我覺得好慢。太慢了。」後面的好慢說的好無力,承祜就這麼突然的在古欣蘭身邊倒了下去。
古欣蘭以為他是困了。承祜最近老是不經意就困的睡著了,但是沒一會就會醒來,所以也不為意,只是抱著承祜回臥房休息。
剛服侍好稱呼,納蘭就那種信封對古欣蘭興奮的說道:「娘娘皇上回信了。」
「是嗎?」古欣蘭接過信,康熙地筆跡寫著承祜親啟,心裡有點不痛快。但是承祜正等著這回信呢,古欣蘭沒有私自開封,而是拿著信,想給承祜看看。
走進去,赫嬤嬤就緊張的對古欣蘭說道:「娘娘,奴婢怎麼覺得大阿哥這次不對勁。」
「什麼不對勁?」古欣蘭慌張的走了進去,發現承祜的額頭都是冷汗。輕輕的叫喚承祜,沒有回應,只好拿起手中的信,說道:「承祜,快看看你皇阿瑪給你回信了。」
承祜聽到聲音才睜開眼睛,看著古欣蘭手中的信,想起來,卻起不來。肺部心臟的疼痛,讓他渾身使不上力氣。
古欣蘭把信拆開,遞給了他。承祜很看著康熙的畫,笑了下,沒有說話。
看著承祜咬緊牙,古欣蘭對赫嬤嬤說道:「衛太醫呢?」
「奴才在!」赫嬤嬤一看承祜不對勁,就讓阿春去喚衛太醫了。衛太醫看著把這稱呼地脈象,眉頭蹙起,驚慌的問道問道:「阿哥頭疼嗎?」
承祜不能說話,手裡緊緊的握著信,咬緊牙,搖頭不言語。
古欣蘭擔心的哭了出來,「承祜痛就點頭,要當誠實的孩子,要不衛太醫怎麼給你對症下藥。」
承祜擦了擦古欣蘭的眼淚,「我不希望看到皇額娘哭。」
承祜不知道自己病的多種,古欣蘭跟他說喝了藥就好了,他也信了。直到有一天,他暈倒,古欣蘭抱著他痛哭流涕,任誰都不肯聽下來。後來承祜就學會的忍,他不想看到古欣蘭為他哭。不管多痛,他都會咬緊牙,以睡覺的假想,告訴自己,不痛,也不讓古欣蘭知道他痛。
衛太醫看著承祜不說實話,心裡也很著急地說道,「大阿哥,你不說,只會讓皇后更傷
自己地命可都在這上頭。皇上這次沒有讓自己跟去遵化,可不是就是為了大阿哥的病。眼看就是好好地,這時候突然惡化,自己可真是說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