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莊給敏妃請的法師是喇嘛,那綿綿不斷的念佛聲,外面又有薩滿祭司。一到晚上承瑞嚇的臉色,很瑟瑟發抖的捲縮在古欣蘭身邊,雖然很睏,卻不敢睡覺。
古欣蘭無暇顧及,她只是定定的看著沉睡中的敏妃,,她想骨灰帶回科爾沁是不可能的。孝莊不允許,大清曆法也不通融。讓保姆抱著承瑞去隔壁休息,轉眼看了下喇嘛們都閉上了眼睛,古欣蘭小心翼翼的拿起一個剪,剪下了敏妃的一小搓頭髮,放進了一個錦盒裡,給裡李嬤嬤。
李嬤嬤不言語的接過,那天她也是在場的。
承瑞渾渾噩噩的度過三天,逃也似的離開,卻沒想到也病倒了。他老做噩夢,什麼都不肯進食,身體越來越虛弱,最後也走了。
孝莊說承瑞是體諒敏妃,讓人把他們葬到了一起。康熙九年,五月,宮裡一下就去了了兩個人,兩人原本不搭,卻葬到了一起。康熙下詔,敏妃聰慧,追封正妃慧妃。
不知道是被下了咒語,還是怎麼了,第二年,康熙十年,三阿哥承慶和皇長女也病過逝,雖然同年榮貴人和董答應,又生下賽音察渾和皇二女,也無法彌補宮裡的沉悶和悲涼。
古欣蘭抱著承祜,沉默的時間越來越多,也沒有往其他宮裡走動,即使是佟妃和麗妃來看她,她總是保持著距離。敏妃的答案,她想了很久,其實康熙不是不喜歡她們,只是因為她們跟古欣蘭走的太近了。古欣蘭曾經不經意的對康熙說過。他可以寵信誰,但是不可打她親近地人。
其實那時候,是告訴康熙不可以看上她坤寧宮的貼身宮女,但是康熙默認的把麗妃她們也劃分了進去,誰讓她們走的近,跟古欣蘭親。
相對於皇后的沉默,榮貴人因為失去了承瑞,她心裡恨著。恨孝莊,都是她逼得。恨古欣蘭,誰知道那三天她做什麼,恨承祜,本來承瑞是最受寵的大阿哥。都是因為有他,所以才會變成這個樣。
惠貴人失去了承慶,她變得很乖巧,收起了自己的鋒利,變得溫和,主動跟人親近。所有人都同情著這兩個人,忘記了她們先前的傲慢。女人都是心軟的人,連麗妃和佟妃夜不由同情可憐她們。
坤寧宮似乎變得很獨立,每個人看坤寧宮地眼神都變得很嫉妒。人家都死了孩,都沒有說什麼,皇后憑什麼在承祜還在身邊承歡的時候,還鬱鬱寡歡。她們知道,她是為了留住皇上,這個方法卻顯得十分過分,這分明的刺激榮貴人和惠貴人。
看著日益沉默地古欣蘭。消瘦。回想她剛進宮地時候。13歲。臉上還有著嬰兒肥。什麼時候已經瘦弱成這個樣。曾經撲閃地眼睛。失去了靈性。儘是失神。很是滄桑。自己翻地牌。聽說是她親手讓人送了香袋過去。還面對微笑。這不是該有地樣。康熙開始害怕進坤寧宮。害怕看到古欣蘭空洞地樣。而她地眼神也再也沒有在他身上停留過。
古欣蘭哄好承祜睡覺。坐到桌旁。開始發呆。這是怎麼了?坤寧宮似乎變得很冷。康熙似乎很怕自己。難道是自己太冷了?
正在思索。彭地一聲。一個就瓶重重地放在桌上。古欣蘭抬頭。發現了一身酒氣地康熙。他喝酒了。最近他是打擊過大。一下三個孩沒了。可是他怎麼可以喝酒了?似乎還有點醉意。
醉眼看著古欣蘭終於抬起頭看他。只是稍微地皺了下眉頭。還是很沉靜地看著他。康熙不知道古欣蘭剛在想什麼。重重地坐在她身邊。一把拉著她。「你是怎麼了?承瑞死了。榮貴人都沒有你難過。」
康熙打了一個酒嗝。撲鼻地酒氣。讓古欣蘭很不好受。「皇上你喝醉了!」想扶著他去休息。康熙卻抬起頭。「那你為什麼不發脾氣。不教訓我?」
「難道你喜歡被人教訓嗎?」對於康熙莫名其妙地發問。古欣蘭不禁覺得好笑地笑了起來。這叫酒後吐真言。還是發酒瘋地胡言亂語?
看著古欣蘭戲弄地眼神,她在挖苦自己,康熙不生氣,卻一把把古欣蘭拉倒在自己懷裡,一臉高興,「這才是我的皇后啊!」
他醉了,古欣蘭可以確定一點,可見最近他的壓力一定很大。康熙一向不喜歡酒,他覺得酒會讓人頹廢,讓人麻痺,所以他極少喝酒。
「皇上,你累了,需要休息。」剛要起身,康熙卻環住她,遞過一杯酒,你也喝點,我覺得對你有好處。」古欣蘭莫名的接過,康熙自己又倒了一杯,「酒能醉人其實也是一種發洩。」向是對古欣蘭解釋,又想是自言自語
看著康熙一飲而盡後看著自己,古欣蘭舉起酒杯,才一口就覺得辣,但是進喉嚨後很香甜。她是不喜歡喝酒,除了大婚的交杯酒,再也沒有沾過。康熙平時不讓她碰酒,現在看她就喝了一口,就皺起眉頭,鼓勵道:「喝完它皇后。」
看來他醉的不輕,既然會鼓勵自己喝酒,古欣蘭定神地看了看自己的酒杯,又喝了下去。
康熙又給她倒上,看著一杯就臉紅的古欣蘭,覺得她很可愛。
見康熙又了遞過來一杯,古欣蘭覺得有點眩暈,但是她還是喝了下去,突然覺得很好喝,一杯又接著一杯。直到自己喝到覺得困了,才在康熙的扶持下,倒下想睡覺。
康熙其實沒醉,雖然他少喝酒,但是他沒有那麼容易醉。本來是想把古欣蘭灌醉,套套她的話,沒想到,她醉了就想睡覺,不免有點失望。試探性的推了推古欣蘭,「皇后,你最近是怎麼了?為什麼不大高興?」
古欣蘭半瞇著眼睛,看了眼康熙,沒好氣道:「如果我身邊,躺著別的男人,你會怎麼樣?」
「你是我的,承祜都不可以。」康熙霸道的叫著,但是心裡還是高興,原來她還是在意地,就覺得她怎麼最近那麼地大方,原來是在壓抑。
聽康熙那麼大聲,古欣蘭不甘示弱的更大聲叫道:「憑什麼我是你一個人地,你卻是那麼多人的。」
看她有點激動,康熙連忙按住她嘴巴,怕外面守夜的宮女太監聽到,連忙輕聲安撫她,「我也是你的,只要你說不喜歡,我就不去碰她們。」
古欣蘭看了眼眼前的康熙,很不信任,「哼少來,選秀又開始了,這次不知道老祖宗又給幾個名單,又會有幾個榮貴人,端貴人出現!」
「這次一個都不會選上!」
「真的?」
看到古欣蘭依舊不信任的眼神,康熙也不解釋,「到時候就知道了。」
雖然康熙的話,讓古欣蘭很欣慰,但是她還是長長的歎了口氣,「既是這次沒有,後宮那幾個還是在那裡。皇上,我心裡總是對佟妃和麗妃感到內疚。如果是因為她們跟我親,而讓皇上彆扭,那就是我害了她們了。」
原來是這樣,難怪最近,她連她們兩個都冷淡了。康熙撫平古欣蘭蹙起的眉頭,「其實不是的,我對她們是放不開。」麗妃後頭是老祖宗,佟妃後頭是太后,如果幸了她們,老祖宗和太后不會放任自己不給她們名分。
古欣蘭問到底的繼續問道,「為什麼?有什麼放不開的?」
「我對她們也是尊重的,當然就不能像榮貴人他們那麼的隨意,畢竟無法給出完整。」
「完整?」古欣蘭重複了一下,「你也沒有給我完整,難道我可以隨意?」
聽了古欣蘭的話,康熙看著她抱怨的目光,這傢伙這麼的不知足。「後宮裡頭,我可就承認你一個,只有你才是我的妻,我可沒給其他人名分。當然敏妃封為慧妃那是特例。」
想想後宮有封號,好像真的是只有自己一個人,古欣蘭翻身盯著康熙的臉,很慎重其事的叫道,「皇上你是我的,我一個人的。」霸道的大聲宣誓完,佔有慾的吻上了康熙的唇。承祜一醒來,穿戴好了,就跑到古欣蘭的床邊,要拉她起來,嘴巴不停的叫著:「請安,請安
承祜已經三歲,會走走跳跳,話只會勉強簡單的幾句。他每天都很早起來,因為古欣蘭每天給孝莊請安,孝莊點名了都要帶上他。
孝莊對承祜的溺愛越來越明顯,現在承祜是大阿哥,是嫡,又是宮裡唯一的小阿哥。
古欣蘭頭疼的厲害,想偷懶。第一次對承祜有點不耐煩的喊著惠怡帶他出去。承祜可不管這些,死拽著古欣蘭的手不放。
古欣蘭有點鬱悶的輕拍了下他的手,「皇額娘病了,你讓惠怡帶你去好不好啊!」
承祜跑了出去,然後拉著惠怡進來,說道:「皇額娘,病了,藥藥
一聽藥,古欣蘭立馬清醒了過來,看著惠怡詢問的眼神,很精神的說道:「什麼藥?我可沒有生病!」拍拍昏沉的頭,安心的發現自己穿著完整的睡衣。昨天喝醉了不知道說了什麼胡話沒有?古欣蘭對昨晚的事情一點印象都沒有,看著這屋明顯是收拾過的,「惠怡上是什麼時候走的?昨晚我喝醉了,沒大吐,說醉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