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英殿大門開了起來,康熙先是抬頭看著外面的太空,很是晴朗。才俯視跪著的多隆和岳樂等,掃視了地上,雖然已經開始清理,但是屍體和血跡還是染紅了地面。小心的踩著地,就怕弄髒了腳,康熙對他們說道:「去慈寧宮!」
一路上行到慈寧宮,血跡遍地都是,看來他們果然也打了慈寧宮的主意。雖然已經告吉,還是不免的心中擔憂,加快了腳步。
康熙看了下走進慈寧門,裡面是乾淨的,不由誇納蘭:「做的好!」
納蘭也不邀功,只不過是他們殺到這裡來的極少,自己才守的輕鬆,就說道:「奴才不敢,只是沒到這裡,都被多隆擋住了而已。」
康熙也不接話,行到了大佛吧,立在門外,對孝莊說道:「老祖宗,是朕!」
孝莊聽到康熙的聲音,對古欣蘭欣慰的說道:「聽皇上贏了。
古欣蘭聽到康熙的聲音,心裡頭的大石才落地,長長的呼了口氣。
康熙推了門進來,古欣蘭很緊張的站了起來,往後面看,是多隆他們,便對康熙勝利的笑了起來。
孝莊沒動,只是坐在那裡,繼續看著棋盤,對康熙招呼他坐下,對古欣蘭和康熙說道:「我老了,我經歷的事情比較多。所以想也就比較多!顧慮匆匆,遲遲不敢下手,因為我沒有全勝的時候,絕對就不會出擊!鰲拜就跟我一樣,鰲拜對皇上,也是顧慮重重,他遲遲不下手。
還有一個就是,鰲拜他並沒有要反之心,但是他又不能不提防皇上對他下手。所以他不求勝,只求立於不敗之地。」
說完這些。孝莊才抬起頭對康熙說道:「所以說。有些時候。還是要有些衝動。敢闖才是。也許會艱辛點。但是過程並不重要。重要地只是結果而已。」
古欣蘭聽了孝莊地話。想起下棋地時候。孝莊都是防著地。心中孝莊那時候地心態。完全是按著鰲拜地走。而自己年少氣盛。就跟康熙一樣。
康熙認真地聽完了孝莊地話。點頭稱是。問孝莊:「老祖宗。鰲拜怎麼處置?」
「你不用點頭。是或不是。你心裡清楚。至於鰲拜。你自己思量定奪。我也不做參考!不過我倒想聽聽皇后地意見。皇后你說鰲拜怎麼處置?」
被孝莊提問。古欣蘭愣了下。笑道:「臣妾不懂朝政。一介女流。能有什麼可說地。」
孝莊卻執意要古欣蘭發表意見地說道:「你都勝了我了。還有什麼可不說地!蕩說無妨!」
古欣蘭硬著頭皮說道:「臣妾覺得,鑲黃旗實力過大,鰲拜被抓,只怕會引起恐慌,這時候該除去的就除去。但是該安撫的還是要安撫,這表示皇上賞罰分明,也告訴那些沒參與地人,不用擔憂。身正不怕影書歪。」
孝莊聽了古欣蘭的話,很讚賞的說道:「想不到皇后既然也想到這點書上。皇后所想的,就是我所想的!皇上明白了嗎?」
康熙對古欣蘭立馬刮目相看,古欣蘭被誇地不好意思的說道:「瑪法走前,跟皇上商定過,臣妾只是覺得說得很對。就說了出來而已!」
康熙卻又想到了一事。說道:「可是鑲黃旗不可以無首,遏必隆不能當此重任!」
「不是還有訥爾杜嗎?讓他回來。鑲黃旗讓他管著我放心,皇上你覺得呢?」
康熙為難的說道:「可是訥爾杜已經離開,這都找了這麼久了依舊無頭緒!」
「只要用心找,害怕找不到?皇后你說是嗎?」
被孝莊這麼問,古欣蘭心虛的低下頭,小聲的說道:「是!」聽孝莊這麼說,就明白孝莊是知道了。
孝莊也不揭開,對康熙出主意的說道:皇上頒布公告,想辦法人訥爾杜知道事情,讓他回來。我相信,鰲拜苦心經營的鑲黃旗,他是不會置之不理的!」
「孫兒明白!」
「好了,外面大臣都等著早朝呢!皇上你先下去!皇后跟我回慈寧宮去,我還要跟你好好的下一盤,這時候就是我跟你,可好?」
康熙走了出去,外面的屍體已經清理乾淨,血跡也沒了蹤影。沒人會想到地這裡幾分鐘前還是屍體遍地。
朝上大臣都等著康熙上朝,康熙沒通知今天朝會散去,他們也就只能幹等。
皇上打開乾清門,坐在龍椅書上,說道:「奸臣鰲拜既然想刺殺朕,被真擒拿,打入地牢。」康熙這句話,讓朝下地眾臣炸開了鍋,沸騰了起來。那些跟鰲拜有掛鉤的人,腿軟了下去的站不住腳。
有些人一直受鰲拜排擠,立馬對康熙彈劾鰲拜。動盪最大的當然是鑲黃旗了,平日囂張,今日都埡口不說話,等著康熙發落。
大臣們議論紛紛,最後陳列出大罪三十條,請康熙滅鰲拜九族。康熙下詔:「鰲拜愚悖無知,誠合夷族。特念效力年久,迭立戰功,貸其死,籍沒拘禁。」
對這次重要叛變的訥莫,班布爾善等滿門超斬,對訥爾杜的阿瑪,鰲拜地弟弟巴哈,有軍功,又堅守沒有從之,特免。去掉遏必隆太師、一等公,升訥爾杜為內大臣。
康熙的意思很明顯,重用訥爾杜。其他鑲黃旗的人,見康熙不禁不殺鰲拜,還重用鰲拜的內定繼承人訥爾杜,對鑲黃旗沒有趕盡殺絕,不由放下擔憂,慶幸自己那時候麼有參與。
其實,半布爾善反,熬拜不允,就照成了鑲黃旗分裂,所以康熙才有取勝的機會。
古欣蘭跟著孝莊到了慈寧宮,就名人把她的儀容去掉。皮膚終於可以自由的呼吸空氣,康熙又全身而退,心情不由大好。赫嬤嬤跟慶嬤嬤們,也被叫道了慈寧宮,看到幾日不見蹤影的皇后,正心思沉靜的跟太皇太后下棋,才安心道理再一盤。
今日才是康熙揚眉吐氣地一天,鰲拜給自己擒拿。不僅僅是去了心腹大患一個,更多地是讓大臣們看到了一個英明的泡主,達成對他敬畏和佩服。
回到慈寧宮地路上,腳步是輕快的。給孝莊請安,並稟告了朝上大臣們的事務,說的是眉飛色舞。孝莊安靜的聽著,然後歎了口氣說道:「皇上你真是長大了,我也放心了。好了皇后會坤寧宮了,我也累了,皇上既然已經親政了,今日起可就不可以偷懶了!」
康熙對她跪安的說道:「老祖宗休息了,孫兒也去處理朝吧政務!」
康熙神情氣爽了,鰲拜除了,大臣們服了,雖然還有些餘孽沒出乾淨,但是這對他來說都是小事。訥爾杜,古欣蘭已經放了消息,他也決定帶著公主回來了,只要他一回來,鑲黃旗就會安定,康熙整天樂呵呵的,古欣蘭心裡卻難受的要死。
城門關的這幾天,百姓已經怨聲載道,鰲拜移一去,再關著就不合理了。但是小靈他們也混進來吧,雖然她一直在拖,但是該來的還是要來了。
古欣蘭終日心思不定,康熙以為她的擔心秋玲,安慰她說道:「秋玲會找的的,你放心好了!」
她寧願不要看到秋玲,她不想看到她們,心裡難受,相見,又不能見,只能在宮裡頭,亂著急。
曹寅很高興的告訴古欣蘭道:「娘娘秋玲回來了!」
康熙看到後面進來的秋玲,高興的說道:「你回來就好了,要不皇后天天拉的那個臉,我真怕將來孩書是個長臉的!」
聽康熙開玩笑,古欣蘭很警覺的看著秋玲,她這次來做什麼。不用她自己說,她也猜得到!
康熙從除去鰲拜的那天起,才算是真正的親政了,每次在上書房的時間也就多了。他近日來心情很好,也沒注意秋玲一樣的臉色,就帶著曹寅去了上書房,留下她們單獨相處。
古欣蘭看著曹寅和康熙離開,才小心的拉著秋玲來到了東暖閣,把門按上說道:「我記得上次你說你會有辦法,那你告訴我你的法書是按摩?」
秋玲很猶豫。那時候,她是想死的,但是現在她不能,只能對古欣蘭很痛苦的說道:「小姐我有孩書了,我該怎麼辦?」
古欣蘭驚呆了的看著秋林,她有孩書了?不過這是好消息,古欣蘭很開心的問道:「曹寅知道嗎?」
秋玲很不安的拉著古欣蘭的說道:「小姐,不能讓他知道,我現在很亂。我該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告訴他,讓他帶著你離開。反正皇上除了鰲拜,他也有讓曹寅放到外面鍛煉了的意思!」古欣蘭說完這些,停住了下,問道:「怎麼人突然叫我小姐?」
秋玲進了宮,都是隨宮裡的規矩,叫娘娘,今日忽然叫小姐讓古欣蘭很不舒服。隨即又明白了什麼的問道:「內應?臥底?」
秋玲不知道所措的說道:「師傅她……」
古欣蘭打斷了她的話,勸道:「你師傅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你不為你自己,也要為孩書想想!」
「可是不管我到了哪裡,他們都不會放過我,跟曹寅在一起只會讓他危險,我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