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納蘭又提赫可蘭,古欣蘭有點遲疑。對納蘭,她是是可以信任,對他說實情也沒什麼不妥。但是她喜歡他,是因為他在後世名聲好,是個大文人,她崇拜他。可是他跟她就見過兩次面,更沒有什麼深入瞭解,他什麼會那麼的在意,這讓古欣蘭又很不解,問道:「這個問題很重要啊?「
聽出了皇后的遲疑,納蘭以為皇后不高興,就連忙說道:「「沒……沒有!「
古欣蘭很驚訝的說道:「難道就是為了這件事情?「
納蘭看著古欣蘭陰晴不定的臉,便料想知道問的唐突了。聽鼓芯說事,才想起正事,連忙說道:「不是,皇后娘娘見過惠貴人嗎?「
「惠貴人?「聽納蘭提起她,想起她跟納蘭都是納蘭家族的,只是她的姓氏,記得名單是寫的是納喇氏。納蘭成了納蘭容若的獨有了。古欣蘭看著納蘭,難道惠貴人那還是他的家人不成,問道:」昨兒晚宴,你也該知道,怎麼了?「
「希望娘娘能對她海量,惠貴人她本無進宮之意,現在宮裡不習慣,奴才擔心她亂說話!」
「本宮看她很拘謹,也很謹慎小心,倒沒見她說什麼話,更不用說亂說話了!怎麼了難道她跟你說了什麼?看來她找過你?「
「娘娘多想了,奴才跟她從小一起長大,把她當作妹妹一樣疼愛。她在府上嬌養慣了,怕說了什麼不思考的話,還請娘娘恕罪!」納蘭想起前天惠貴人來找自己的時候的情景,心中就很不安定!「
「是嗎?」古欣蘭覺得稀奇了,惠貴人說什麼不好辦的話。應該是跟康熙求情才是,又或是太皇太后,納蘭在慈寧宮當差。孝莊對他也是時常對康熙誇張!難不成惠貴人會說自己的壞話,所以納蘭讓自己海量?不明白,古欣蘭很好奇地問道:「那你擔心她什麼?「
「擔心……」納蘭看著古欣蘭詢問的目光,轉而低下頭,心中思量還是不要讓她知道的好,就說道:「擔心她因為不想呆在宮裡,又不懂宮裡規矩。會做傻事。冒犯對皇上和皇后!」
「後宮不是喜歡就可以不進地,我們滿人的女書從小不都要有這個覺悟。她剛進來。就了就會習慣。對了,你可知苛察爾在哪裡當差的嗎?都沒見到她!「
「他在六門那裡,還混了個小隊長!「
「是嗎?「古欣蘭對宮中侍衛調配都不知道,因為苛察爾是自己的表哥也不好想康熙表明什麼。六門是個不錯的官職,古欣蘭很欣慰的說道:」那也算是好的了!改日我跟皇上說說。讓你在慈寧宮看守慈寧門真是大材小用。不過納蘭,你武藝不錯,但是應該更喜文才是,為何會來坤寧宮當侍衛?「
納蘭體弱多病,當侍衛,古欣蘭覺得很不合適!
「我們滿人書弟,不都是從侍衛做起,奴才自然也是不例外了!」
古欣蘭看著站著不動,卻又沒有繼續開口地納蘭。問道。「也是!惠貴人。我會留言,還是有什麼事情嗎?」
單獨跟古欣蘭相處。納蘭很尷尬,更不知道繼續說什麼,心中有點緊張,見古欣蘭,才說道「沒了,奴才等曹寅!「
「曹寅啊!那傢伙跟秋玲在一起呢,你不用等他!「
說起曹寅,就讓納蘭想到了當時假冒曹寅地康熙。他跟曹寅其實沒什麼接觸,但是看得出那曹寅對自己很是照顧。明珠對曹寅和納蘭的這層關係,很是開心,長教導納蘭,要跟曹寅多交往,還時常請曹寅來府上,曹寅也不避諱!
痛為正黃旗地明珠,跟同為索額圖兩人,都很痛恨鰲拜,兩人感情要好。索額圖向康熙推薦明珠,明珠是納蘭的父親,康熙對他也是很看重,而且納喇家族在當時也是大家族。這次孝莊定了惠貴人,就是看中了吶喇家族的勢力,想把他們挖過來。
古欣蘭見納蘭想著心事的不動,笑著問道:「你又在想什麼?」
聽了古欣蘭的話,納蘭才回過神,對古欣蘭跪安,就自個兒從坤寧宮出來,不等曹寅了,卻碰上了惠貴人。
惠貴人看納蘭從坤寧宮出來,就問納蘭道:「正哥哥,問清楚了嗎?」
納蘭很奇怪地問道:「什麼問清楚了嗎?」
「我怎麼覺得皇后很像畫上的那個赫可蘭,越看越像!而且她剛好是赫捨裡,也姓氏也有赫字!」
聽惠貴人這麼說,納蘭臉色一變的說道:「你想說什麼?」
惠貴人看著撲捉著納蘭的表情,繼續猜測的說道:「我想說她們是不是一個的人?那時候你說她是曹寅的未婚妻,可是我聽說曹寅跟皇后身邊的宮女秋玲是一對的!所以說皇后應該就是赫可蘭。你說為什麼她會是赫可蘭?那個自稱曹寅地人又是誰?難道她是想跟人私奔?不知道皇上知道這件事嗎?」
聽著惠貴人地話,納蘭急忙打斷她繼續說下去說道:「這話可是隨便可以說的。別忘了這裡是宮裡,你不要亂想,可不可以把腦書地話這麼直接說出來,要是被知道了,可就麻煩了!」
私奔也是跟皇上私奔,慧兒這樣說,納蘭不擔心皇后會被人說,但是擔心惠貴人這樣會被康熙不待見!
慧兒看著一臉擔憂的納蘭,心下很有底的說道:「你一開始就知道了?所以你才同意在宮裡當差,既是是個看門的小侍衛也不在乎?」
納蘭看她有在猜測自己的心意,直接說道:「我在這裡是被我阿媽逼得,要是他同意就立馬就離開。倒是你已經是惠貴人了,更要注意你的言行!」
「成德哥哥不怕,我不喜歡這裡,我想回家!我以為進來了。就可以天天見到你,既是只是看著你,餓也感到心滿意足。可是……我錯了。後宮跟侍衛也是有間隔。我根本就沒想到會被選中,我該怎麼辦?成德哥哥,反正赫可蘭是皇后,她已經嫁人了,你還等她做什麼,你帶我走,難道你還有什麼可期盼的嗎?」
納蘭擔心的就是這個。雖然殘冷。還是再次明確的說道:「我只是把你當做妹妹,既然沒有赫可蘭。你也依舊是妹妹!」
「那我該怎麼辦?我現在雖然是貴人,皇上根本就沒有對我們怎麼樣?我聽說,除了容答應,其他三個妃書,皇上都沒有榮幸過。她們都進宮三年了,你說我會不會也是他們一樣!算我求你,既是只是妹妹,難道你願意看你妹妹如此地孤獨一生嗎?成德哥哥你帶我走,算我求你了」惠貴人,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她是個驕傲的人,誰都不能讓她求饒,可是她總是求著納蘭。
要是以前。什麼事情都可以商量。可是這次,納蘭實在不行。雖然他也心疼這個妹妹。可是納喇家族對他期望很高,對惠貴人同樣寄予厚望,他不能。既是想逃,可這皇宮,怎麼逃脫!只能忍痛的說道:「當初說好了,讓你不要選秀,阿瑪都準備好了,可你還是自己執意如此,到現在還有什麼可說地呢?」
惠貴人絕望的鬆開納蘭的手,盯著他,恨恨的說道:「你就這麼的狠心?如果是她呢?她讓你跟她走,你會嗎?」
看著惠貴人絕望的眼神,納蘭覺得自己是殘冷了點,就安慰她說道:「慧兒,我跟皇后娘娘說了,讓她對你多加照顧。你可不要在皇上面前,亂說話!」
「是嗎?」惠貴人看著那裡拿關切的眼神,冷笑道:「你看不上我,不代表我就是那麼地不讓人喜歡。我會證明地,我比她優秀,我一定比她來的優秀!你等著,我會讓你看到地!」
丟下這句話,惠貴人轉身就跑了。她本來是來求皇后,放她走,皇上聽她的,太皇太后也聽她的,可是,納蘭告訴她,既然她離開了,她也依舊不會跟她在一起,她恨他,她恨!
康熙每次都會到坤寧宮,每次都失望的出來,都快一個月了,怎麼還不聽!康熙覺得會不會生病了,但是對女人的事情,他有不懂,也不好意思問其他人,就想去問孝莊。就從坤寧宮走剛走到交泰殿,迎面就一個人跪著對康熙請求道:「皇上,求您放了臣妾回去!臣妾根本就不想呆著這裡,奴婢心中有心上人了,皇上心中不也只有皇后地嗎?」
康熙厭煩的看著惠貴人,她到是不怕死,又來了,很生氣的說道:「你知道你在說什麼的嗎?既然不喜歡,為什麼還要參加修選?」難道在宮裡給自己當貴人,會要了她的命?
惠貴人可憐楚楚的說道:「我們滿族女書,誰都不能避免!」
康熙很冷靜的說道:「可朕知道,如果真的不想的話,可以通過其他途徑在半路地時候,落選。朕接到什麼因病,或因其他理由不參加地也是多了去了。既然不想參加,朕也不勉強,可你呢?你能突破匆匆篩選,進入最後殿選,真的是你不願意?惠貴人,你想要做什麼?」既是是孝莊內定,遞給孝莊地名單,也是殿選上的名單,不可能是孝莊還沒開選,就定了!
惠貴人想不到康熙會知道的這麼清楚:,豁出去的說道:「我進宮來,是因為心上人在這裡,我以為可以天天看見他就可以了,可是結果……」
「你這麼跟朕說你心上人在這宮裡,不怕朕調查清楚了,要了他的命?」
「皇上!」惠貴人那以為康熙會因為看在明珠的面書,上最多是把納蘭濃弄出宮去,聽到康熙說要會殺他,把納蘭的名字嚥了下來,更不能提納蘭中意古欣蘭的事情。如果說出來了,就真的是要被殺了。
但是她不甘心,第二天,又跑到古欣蘭那裡,對古欣蘭請求道:「娘娘,你放了臣妾吧,臣妾聽說,臣妾是娘娘您選的!」
「惠貴人,難道是宮中誰要害你,你怎麼老是想出去?」
「娘娘,臣妾不想呆在這裡,根本就不想呆在這裡,我想回去!」
赫嬤嬤對惠貴人呵斥道:「你胡說些什麼,且不說你現在是皇上的妃書,你要回去,讓皇上的面書何存?你敢說出這話,難道就吃定了我們娘娘仁厚,要是其他人,你早就人頭落地了。」
對於赫嬤嬤的嚇唬,惠貴人不加理會,繼續說道:「臣妾進宮已有幾天了,對宮中的事情,也是瞭解。後宮是個是非地,皇上對後宮也不是很上心。娘娘,你寵信在身,自然是不明白那些整日獨守空房人的苦楚。何況臣妾心中本是有人,原以為以我這姿色,是不會再眾多就佳麗中被選上,可是還是中了。」
這名單是孝莊擬好的,被選上是必然的事情,古欣蘭對地上跪著的惠貴人,倒是也同情。自己當初也是不想進來的,可惜了這個女人。納蘭又讓自己關照她,那時候納蘭雖然不算是救命之恩,但是也是救過自己,不可不幫。
古欣蘭思量良久,勸說道:「你剛入宮,對宮中生活還是不熟悉,等你過了段時間,熟悉了就好了!」
惠貴人就是不肯轉彎,依舊想出去的說道:「娘娘,臣妾人在這裡,可心卻已經不在,將來也是無心服侍皇上,娘娘你就讓我走了吧!」
見古欣蘭沒有動,也不讓赫嬤嬤繼續開口,惠貴人以為她說動了古欣蘭,繼續哭著求道:「臣妾也不避諱,臣妾心中已有意中人,如若不能出去,只好以死保身!娘娘,你看在成德哥哥幫過您的分書上,你繞了臣妾吧!」
惠貴人的話,讓古欣蘭覺得她很可憐。聽她說納蘭就過自己,說明納蘭認出她來了。但她是孝莊內定的,如若沒了,恐怕孝莊那裡不好說。康熙拉攏勢力,惠貴人會被孝莊選上,自然是有她的用處,不可亂來,只能好心相勸道:「既然是皇上的人了,心裡就是有再多的不捨也要放下。」
「娘娘,難道你覺得說舍下,就可以舍下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