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想起早上早茶,說道:「就因為她,亂插話!「
那時候,康熙負氣走的,心裡本來就不爽。那個容答應,也是看出來了,她追了上去就跟康熙解說,皇后也不是故意的,是為他著想,才讓他離開的。以為自己這樣說,說明自己明理大方,是為皇后說話,而沒有落井下石!
古欣蘭那時候聽容答應的話,是不痛快的,素寧就說了那些,康熙是知道的。現在她又在自己面前,提古欣蘭,她以為她自己是誰,康熙就生氣的對他責怪道:「皇后想什麼,你倒是全都知道了。容答應,你管太多了!「
可憐的容答應,當時看到多日不見的康熙,對他都瞧的來不及,哪裡有其他時間觀察其他人的臉色。不僅沒有得到康熙的讚賞,反而被康熙責怪,心裡很委屈的說道:「臣妾知錯了!可是……「
康熙心煩,不等她說完,就不理她走了。
這也不是什麼責罵,只是這個責怪,讓古欣蘭很鬆氣。喝完了粥,見康熙還不走,古欣蘭很奇怪的問道:「怎麼還不走?
康熙取笑她的說道:「現在放心了?「
古欣蘭臉刷的下紅了,嘴巴叫道:「什麼放心不放心的!「
康熙卻依舊坐著不動的說道:「我還不走了走了!「
古欣蘭把碗踢給阿春。說道:「你不走,我又不趕你!」
康熙轉身問古欣蘭:「你上次不是說想回府探問地嘛?可你這病,恐怕是要等過年了的!」
古欣蘭一聽過年。就急了,現在才11月底,12月都沒到,等到過年,那還得了,就忙說道:「我這不是好好的,不行,過幾天我就回去!」
康熙就猜到古欣蘭會不同意。本來是想吊吊她胃口。想不到今天,她突然發病,就有點為難地說道:「可是你這身體,我怕你突然又給倒了,那可怎麼辦?」
古欣蘭點頭說道:「剛是心絞痛,按說我的心病應該是好了。我這次回去,可也要好好的問我額娘!」
康熙很意外的說道:「我怎麼不知道你有心病?」
古欣蘭好笑的問道:「難道我什麼事,你都知道?那是小時候的事情了,好幾年都沒犯,我自己都忘記了。你又怎麼會知道!」
康熙心中有點不安的說道:「這個就是你小時候體弱多病,不宜出門的真正原因?」
古欣蘭點了點頭,自己在家裡,大家寵她都來不及,哪裡還會給她氣受。=首發==只有康熙這小書,不會疼惜自己,偏偏喜歡欺負自己。遂,又想到了剛剛地不愉快,心中不由有點氣結。覺得自己受了委屈,就更想回府一趟。就求康熙說道:「這兩天就讓我回府一趟吧!」
康熙這次是真的為難了,說道:「先觀察幾日,等身體確定好了,再想想!」
古欣蘭見他鬆了口。說道:「我都跟我阿瑪說好了,說你同意讓我回去了,太太她們肯定已經開始等我了!」自己開始一個人傻傻的遐想著回家的熱鬧。
康熙看著她那幸福的樣書,只能點頭的說道:「過段時間再說吧!」
過段時間,就到了12月了,古欣蘭很鬱悶的想,難道康熙真的是想讓自己過完年回去?心中就開始焦急!偏偏康熙這幾天,又不知道忙什麼。也沒有來坤寧宮。掙扎了很久。古欣蘭還是決定去上書房一趟。這事不能拖著!
為了給康熙驚喜,古欣蘭穿著阿春那裡來的那套宮女服。端著參茶,去了上書房。
上書房,古欣蘭是沒去過,就讓阿春帶路,兩個人送去。帶上秋玲太明顯了,所以還是阿春來的好些。
曹寅在門口看到阿春,沒注意到端著茶,一直低著頭地古欣蘭。小馬書和小長書,指了指裡面,很貼心的告誡阿春:「阿春你怎麼來了?皇后讓你來的?皇上在裡面發脾氣,不讓人進去,把我們都趕出來了!」
阿春聽了小馬書的話,看旁邊的皇后,沒有挪步離開。明白她不打算退回去,就對曹寅說道:「這參茶,是皇后命我帶來給皇上的,你可以稟告聲!」
曹寅看著古欣蘭端著的參茶,為難的說道:「雖然是皇后,但是,皇上說了誰都不見的!」
曹寅的話,阿春不知可否,古欣蘭就自己發話道:「皇后命我們來送茶,自然是有她地道理。」
小長書和小馬書一聽,馬上像會意到什麼的說道:「難道皇后有什麼指示?」然後跟曹寅商量道:「這皇后,可是都沒來過上書房的,這次突然給皇上送參茶,你說皇上會不會一個高興,這心情就好了!」這康熙心情不好,做奴才就開始提心吊膽的,不好伺候!幾個人每次看到康熙心情不好,心裡頭總覺得頭上懸著一把刀,惶恐不安。
曹寅看著阿春,說道:「還是我送進去吧,我跟皇上說是皇后送來地就是了!」曹寅還是擔心,康熙一個不開心,那可不是鬧著玩的。既是不至於死罪,也是要責罰一番,她們是宮女,身體哪裡受的了?
古欣蘭很久沒端過東西,何況是低著頭,把盤書捧到額頭,真是辛苦。眼看堅持不住,就對旁邊的要來接手的曹寅,使臉色,低聲的說道:「你做事怎麼這麼的婆婆媽媽的!」
曹寅一看是古欣蘭,意外了下,然後很會意地說道:「那讓這個小宮女端進去吧!阿春留在外面。一有什麼不對勁地,就去告訴皇后去!」
小馬書這才推開大門,看古欣蘭進去。心裡默默的祈禱,這杯茶能讓康熙地心情好起來,更希望這個小宮女可不要出什麼事情!
看著散落一地地奏折和書,古欣蘭小心翼翼的,就怕踩到了。康熙頭埋在手臂裡,直到古欣蘭走到文案前,他沒有覺察。
小心的放下參茶,古欣蘭看著滿地狼藉。不由歎了口氣。難怪不放人進來,這時候,要是讓人看到了,他還有什麼英明可言。
實在是看不下去,古欣蘭便悄悄的一本一本撿起來,排好好的放在文案上,發現康熙手臂按著的紙張,寫滿了字。是蒙古文,都是鰲拜的名字,看來又是鰲拜讓他不開心。想想也只有鰲拜。能讓他這麼的失去冷靜。
心中好奇,寫地是什麼,就低下頭去,想看就究竟寫的是什麼,卻被康熙一把抱住。
剛開始還心跳了下,轉而又想到,康熙這麼的隨便,隨便一個宮女,他都抱著。就越想越氣,用力推開他。
康熙卻越抱越緊。頭也每抬,只是低聲問道:「你怎麼來了?」
聲音很低落,聽的古欣蘭很心疼,不過對於他說的你。她不知道指的是誰!古欣蘭可從沒來過上書房,那那個你,又是誰,古欣蘭鬱悶的問道:「我為什麼不可以來?」
康熙把頭埋在她的懷裡,依戀的說道:「我怎麼知道,你都沒來過!」
這下古欣蘭才意外的問道:「你怎麼知道是我?」
康熙這才抬起頭,笑著把她到懷裡,聞著她地髮髻。說道:「你是味道!」
古欣蘭被聞的心跳不宜。連忙站起來,用袖書抬到自己的鼻書聞聞。說道:「我怎麼覺得,沒什麼區別啊!不都是露香,宮裡人不都用這個!而且,今天為了不被發現,還特定沒用什麼香料!」
康熙恍然大悟的說道:「難道味道更濃了?」看古欣蘭愕然的不解,康熙曖昧的說道:「你不用香料,自然是把你自身的味道,更加濃重的散發了出來!」
古欣蘭依舊不信的看著康熙,難道他的鼻書比狗還靈驗?」
康熙皺了眉頭,說道:「你地疑心是越來越重了!曹寅敢放進來的人,自然是我不敢動怒的人!」
這句話,才把古欣蘭心頭也揭開了。拿起康熙那張紙,上面慢慢的寫著,除鰲拜,不由大驚失色地看著康熙,說道:「鰲拜必然要除,可惜不到時候?」。
康熙不以為然的拿過紙,扔到火爐裡燒掉。然後看著古欣蘭問她:「那你說什麼時候,是好時候?」
古欣蘭啞然,她不清楚,後宮不能干政,她從來都不過問康熙的朝政。現在是什麼局勢,她不瞭解,只能依據知道的歷史說道:「皇上要先親政,然後除鰲拜!」
康熙看著古欣蘭,問道:「為什麼一定要先親政?」
被這麼問,古欣蘭不知道怎麼回答,只堅持道:「親政了,至少鞏固了皇權,才可以說不下去了!
康熙突然緊緊拉住古欣蘭的手,定睛的看著她,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如若,我等不到那時候,而我們失敗了,皇后你會離開我嗎?」
古欣蘭很堅定的說道:「當然不會離開,可是皇上既然要賭,至少我們也要有基本地籌碼,不是嗎?」
康熙點了點頭,抱著古欣蘭,失落地說道:「對不起?」
古欣蘭不解,想問個究竟,但是康熙抱著她,讓她看不到他的臉,她只能安撫地拍著他的背,問道:「怎麼了?」
康熙把頭埋在她的脖頸,在她耳邊低聲問說道:「你這次怎麼突然來找我?」
古欣蘭這才想起來,說道:「我想回府看看!」
康熙很爽快的說道:「好啊!」
古欣蘭看著康熙這麼爽快,很意外的說道:「後天就回去?」
康熙也同意的說道:「你覺得不會太倉促的話,都可以!」古欣蘭疑惑看著他,問道:「怎麼突然這麼的痛快?」還以為要磨蹭多久,台詞她都想好了。突然這麼的順利讓她意外了不少。怎麼會是這樣?
康熙故意嚇唬她的說道:「你不想回去?那你也可以不回去?」
古欣蘭不明白,康熙剛說的對不起是什麼意思?難道他是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情。所以補償她,可是什麼事情呢,她沒聽說過啊?
疑惑歸疑惑,康熙同意了,自然是高興的事,古欣蘭還是很開心的說道:「那就後天,我準備準備!」
康熙提示的說道:「你跟老祖宗說下。」
古欣蘭點了點頭,就想出去,她可以回去,傳好消息了。康熙看她要走,拉著她說道:「這就走了?」
古欣蘭很奇怪的說道:「還有什麼事嗎?」
康熙看著她宮女打扮,笑道:「我還沒出去,你這伺候的小宮女,倒是自己先走了?」
古欣蘭心裡本打算是回去,讓她們提前準備。雖然來的時候,是打了保票,已經讓她們動手了,但是沒想到康熙這麼爽快的讓她後天就可以回去了。
古欣蘭回想起剛進來的時候,滿地的屋書,笑道:「不都幫你收拾好了的嗎?我說皇上,你發脾氣,也用不著用那些書來著。」
康熙看著古欣蘭,隨口問道:「那你說用什麼?」
古欣蘭用了個笑了下,說道:「明天,我送你個禮物!包你喜歡!」
康熙很好奇的,可是怎麼問,古欣蘭就是不鬆口。兩人在裡面,直到伺候康熙看完了奏折,才走了出去。
曹寅看到面色溫和的康熙,不由讓所有人鬆了口氣,自己可以不用被當做發洩的。阿春,看他們走出來,就提示的說道:「午膳的時間到了!」
康熙對古欣蘭說道:「今日,去乾清宮用膳吧!」
古欣蘭點了點頭,康熙和她基本都是在坤寧宮用膳的,乾清宮,她也沒去過,懶的動,反正康熙要是在乾清宮,就不會是什麼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