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欣蘭驚訝的看著這個自稱不是幻使又酷似幻使的人,難道真是前世?記得自己來這裡的時候,幻使隻字沒提過什麼契約。而秋玲有個特別的師傅,除了古欣蘭,其他人都不知道包括姐姐,所以不可能是姐姐告訴她的。
幻使看著古欣蘭,想想事已成定局,也沒什麼好隱瞞的。把手伸到古欣蘭的胸前,古欣蘭不由害怕的條件反射向後退一步。
她的手只是停在那裡,古欣蘭明顯感受到裡面突然暖烘烘的。將信將疑的把收伸進去,摸到發暖的玉兔佩很是驚奇。這玉珮這幾年一直都是冰涼透骨的,從沒有這樣回暖過!遲疑了下,還是把她從懷裡掏出來,那玉兔佩周圍發著淡淡的光和幻使周圍,光輝相應。
幻使看著滿臉愕然的古欣蘭和秋玲,輕笑道:「她在你旁邊多久,我就在你們身邊多久。」說完這句,轉動了下身子,周圍散發出道道散光,然後聚集成為一個光球飛到玉兔佩裡。
目瞪口呆的看著玉兔佩,古欣蘭明顯感受到它的溫度。回想這玉兔佩剛在身邊的時候,其實一直都是暖暖的。只有在姐姐去世後的那幾年,就一直是冰涼的。那時候還以為是因為玉兔佩是靈玉,知道自己傷心所以也跟著心寒。現在想想,原來是因為裡面的精靈,離開了這裡。
想把它藏回懷裡,玉兔佩發出聲音抗議道:「我要多吸收日月精華,所以不要把我藏進懷裡,要把我掛在外面。」
古欣蘭一聽她那麼的說,這裡可是住了個人,放在懷裡真是難為情。就把它懸掛在了衣服上口子那。問道「你還沒解釋什麼契約呢?」
「我累了,先休息。」幻使悶悶的說完了,就不吭聲,無論古欣蘭怎麼叫。
在古欣蘭滿週歲的時候,一位高僧把她送到了她的身邊。其實她想要保護的是古欣蘭的姐姐妮楚赫,而不是她。
幻使本來是守護人間夢境的小仙子。因為剛入仙級還不久,修道不夠,定性太差。第一次入夢的時候,心情十分激動,就對夢裡的人現了身。這觸犯了天條,要她找個有緣人,渡她過岸,重回天命。
她被封印在一個玉珮,由她師傅點化,最後就落到了週歲的古欣蘭。
當看到古欣蘭的姐姐,她覺得師傅是不是出了錯。姐姐那守護妹妹的樣子,才像是有造化的人,哪裡像那妹妹動不動就哭鼻子。這樣的女孩子怎麼幫她渡岸?而且自己明明是封印成兔子,怎麼會不是生肖兔子的姐姐卻是生肖蛇的妹妹呢?
當時師傅告誡過,古欣蘭還小,為了不讓她害怕就盡量不要現身。因為只有契約者才看的到她,古欣蘭要是跟她說話,讓看不見人見了,會多出許多是非。可是她每次偷偷的在妮楚赫面前出現,試圖讓古她看到她。但無亂怎麼努力她就是看不到她。
幻使卻從沒在古欣蘭的面前出現,她看不起這個整天都要姐姐哄的孩子。她覺得她的度量不夠,人也不夠堅強,甚至討厭她。厭惡的想有可能因為找錯了,讓自己白白浪費了時間。
後來妮楚赫生了一場大病,最後離奇的病死了。在臨死的時候,妮楚赫終於看到了她的存在。而她唯一的要求是希望她能保護她的妹妹。可那時她對古欣蘭更加厭惡,因為這時候,她既然一個人跑到皇宮裡去享樂。回來的時候,也沒有看過她來看她姐姐。
雖然古欣蘭才是她的契約者,幻使還是在天地面前下了誓言。她在桌上,變出一朵白花。古欣蘭要是沒有為她姐姐戴孝,戴上那個白花,她就永遠不會履行她的契約。而契約的限期,就是當古欣蘭進宮後,契約令就將解除。她不稀罕一個懦弱的人,來幫她渡岸,因為她根本就做不到。
而古欣蘭最終還是在進宮前戴上了那朵花,所以這就是天意,雖然不情願,也只能接受這個命中注定。不過這些事情她是不會跟古欣蘭說的,她覺得沒有必要。
而且確實她也累了,自己一個人離開玉珮太久,靈氣少了不少,需要好好的休息。
古欣蘭頭戴著百花,為姐姐上了三柱香,這些年的空白,讓她有很多很多的話。盯著畫像,狠狠的看著,狠狠的牢記,她要她的樣子刻進腦裡,印在心裡。
沉默了很久,秋玲勸道:「快休息吧,明天還要練習呢。」
古欣蘭瞧了瞧天色,突然想起的問秋玲:「不知道小靈他們進展的如何了?」
秋玲也很無奈的說道:「這個誰知道呢,希望不會出什麼事。」
「可惜我們去不了。今天我要好好的陪姐姐過生日。」古欣蘭盯著姐姐的畫像,鬱悶的想,這恐怕也是最後一次了,不知道姐姐還在生自己的氣嗎?
「那個對你很重要?」玉珮聲又突然響了起來?
看來自己有什麼話,都瞞不過她。對啊她是神靈,一定神通廣大,可是不知道她會不會幫忙。
古欣蘭心裡想什麼,她動讀心術似的,都清楚。只說到:「有什麼吩咐就只說了,我說了你是我的契約者。」
這句話是在心裡問古欣蘭的,所以秋玲也沒有聽到。古欣蘭詫異的心裡問道:「為什麼你知道我心裡想什麼?」
幻使很詫異的說道:「別人看不見我,你要是跟我說話,不被人以為瘋子才怪。所以我可以跟你意通。」
古欣蘭很期待的問道:「那你可以幫住她們嗎?」
「你在這裡等我。」說完就走了。
古欣蘭看她一轉眼就不見了,不由驚歎,神仙果然好處,心安了。靜靜在這裡,跟畫像裡的姐姐,開始聊些家常起來。要是以前她還是不相信,可現在她對靈異事件的堅信不移,所以她覺得姐姐說不定也能聽到。
看著姐姐的笑臉,古欣蘭輕歎的問道:「姐姐真的能聽到嗎?」
「也許吧,如果還沒投胎的話。」,不知道什麼時候幻使回來了。「一切都搞定了,他們已經離開京城了。」
還沒等古欣蘭感謝她,她又閃回玉兔佩裡了。撫摸這玉兔佩,古欣蘭覺得天色很晚了,自己也是該休息了。
回到房間,打理完,秋玲想把她頭上的那百花載掉。可是無論她怎麼弄,就是摘不下來,便有點著急的說道:「小姐這頭上的百花摘不下來,那還得了?」古欣蘭現在是大婚前,頭上戴著百花那是禁忌,很不吉利。
古欣蘭用手弄了弄,可以動啊,不過她沒有拿下來的意思,無奈的說道:「弄不掉也是沒辦法的事!」說完就躺了下去,完全沒當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