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袋亂哄哄的風蓮回房換衣裳卻發現春紅竟然還是昏迷在地上,不禁微愣了一下。
「她還真能睡,都已是晚上了。」風蓮搖搖頭,只是驚嚇了一下,不致於昏死得這麼沉吧,風蓮換好衣裳,不禁想到:難道被我嚇死了不成?不會吧!
「春紅,醒醒。」風蓮搖著她的手臂,見還是沒反映,不禁用手將她原是背著她的身子轉過身來。
『噗~哈哈~』當一看到春紅的臉時,風蓮大笑出來,天哪,自己好像把藥下得太厲害了,這會兒,她的臉太慘不忍睹了。
「發生什麼事了?」看來是被風蓮那大笑聲給笑醒的,春紅起來的第一句話便是如此。
「惡女,是你?」春紅一見是風蓮便向後連退了三步,先是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身體,一見沒什麼大礙才吁了口氣。
「惡女?」風蓮挑挑眉,她成了惡女了。
「你以為用那毒嚇我我便會怕你嗎?告訴你,只要讓我發現你對小姐不利,我就會馬上告訴堡主,讓你死無葬身之地。」說完,春紅立刻跑了出去,多呆一刻也不願意,天曉得那風蓮什麼時候又會來毒害她。
「死無葬身之地?」風蓮喃喃自語,想起陰兀剛才說的那翻話,不也有這一句嗎?苦笑的搖搖頭,怎麼這裡的人都喜歡對自己講這一句話?背起藥箱,前往江靈的住處,就在她跨出門檻的第一步,『碰』的一聲,與跑進來的春紅相撞,幸好自己及時扶住了門把,要不然還真會摔得不輕,但春紅就沒自己這般好過了,整個人摔出去有二三米遠。
「你在做什麼?」風蓮奇怪的看著她。
「做什麼?你在我臉上塗了什麼?為什麼我怎麼洗也洗不掉?」春紅大聲對著風蓮叫道,自己出去後,路過的丫頭見到自己都在一邊偷笑的,她還以為自已臉上有什麼,一到房裡便照了鏡子,這一照可把自己給嚇壞了,只見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佈滿了全臉,甚至怎麼擦也擦不掉。
「我只是塗了些『亂七八糟』粉,無傷大雅的。」風蓮聳聳肩,這藥粉沒毒性,甚至還會有美容的效果,只不過塗在臉上後要十天才會消失,而且無藥可解,也就是說春紅注定未來的十天是不能見人了。
「要怎麼去除?」春紅站得離風蓮大概有十步遠,氣呼呼的看著她,卻又不敢靠近。
「十天後它自動會消失,沒有解藥。」風蓮對著她嘿嘿一笑。
『咚~』的一聲,春紅一口氣嚥不下,竟然又昏了過去。
風蓮皺了皺眉,暗自奇怪,中午自己只是嚇了嚇她,她就昏睡了一個下午,而現在只不過逗逗她,她竟然又昏倒了~這也奇怪了些吧?便走上前去為春紅把了把脈,把了一會,風蓮搖搖頭,自言自語道:「想不到她竟有先天性的心疾。」便將藥箱放下,將她扶進房,又讓她躺在自己的床上,接著便從藥箱裡拿出一顆藥丸來放進她的嘴裡,道:「雖然這藥丸不能治本,但至少不會讓你的心再痛了。」
邪愛
「靈兒,感覺如何?」陰兀擔憂的看著已清醒過來的江靈。
「好多了,胸口也不怎麼疼了,全身也有力氣呢。」江靈開心的看著他,坐了起來。
「金雷,你讓人把粥拿上來。」陰兀對著金雷說道。
「是。」
「我還倒真有些餓了呢。」江靈溫柔的看著自己的夫婿,感受著他對自己的貼心,想起第一次在江府見到他時,他是那麼的冷傲不訓,霸道,也就是他的那份孤傲,使自己深深的愛上了他,本以為身為武林盟主的父親會反對自己與陰兀在一起,哪知道爹爹竟然欣喜的贊成。她知道陰兀對自己的爹爹並無好感,這一點她到現在還是有些不解,父親一生行事光明磊落,扶助弱小,好打抱不平,為什麼陰兀就是看不順眼爹爹呢。
自她嫁過來也有五年了,偶有回家幾趟也是讓金雷護送自己回去,陰兀卻從不踏足江府半步,而爹爹,每回回去總是要問一下陰兀是否安好,想到這江靈不禁微微一笑,就連自己房裡的擺設佈置,父親都要問上幾遍才行,說是怕她不習慣,爹爹真是疼她疼她心坎裡去了。
每年爹爹就會來堡裡住上十天半月的,算算日子也快到了,不知道這次夫婿會不會讓爹爹住進內院來,陰兀有個潔癖,除了自己以外,他不喜歡別人涉足到內院,其餘的家丁丫頭都是隨候在外院的,在內院裡,除了金雷,春紅,就只有自己與他,總共也就四人,而現在多了個風蓮。
「在想什麼想得如此入神?」
此時,金雷手捧著一碗細粥端了上來,陰兀接過,一口一口的餵著江靈。
「我在想,夫婿對我實在是太好了,靈兒覺得好幸福哦。」江靈對著他甜蜜的一笑。
「小傻瓜,我不對你好,對誰好啊。」還是那一張閻王臉,但陰兀的聲音卻放柔了很多,愛憐的點了點江靈的小鼻子。
「相公,懷兒和宇兒去哪了?」江靈突然問道。
「他們二人在外院跟家丁在玩。」陰兀淡淡的說道。
「他們長得很像你,就像同一樣模子印出來似的。」江靈微微一笑,但一想二個孩子是風蓮所生,心頭不禁有些惆悵,如果他們是自己跟陰兀的孩子,那該有多好。
像我嗎?不期然的,陰兀的心頭印出了風蓮的臉來,或許那二個小鬼像風蓮的多一些吧,,她把他們教導的非常好,才短短二天而已,那二個小鬼就贏得了下人們的歡心。
「我吃飽了。」
「才吃了小半碗,怎麼會飽?」陰兀看著碗中大半碗的粥,皺著眉道。
「我真的吃不下了。」江靈搖搖頭,她並不是個善妒的人,但一想起風蓮來,心中就仿如被千金壓頂般的難受,她該謝謝她,是她救了自己以及肚裡的孩子,但她總是個威脅,不要以為她不知道風蓮與陰兀發生了什麼事,自己這幾個月來一直臥病在床,難免會讓陰兀某些方面得不到滿足,有些事她可以睜隻眼閉只眼,但若長此下去,她怕會養虎為患,她不希望那樣的事情發生,所以再過個二天,等自己的身體好轉了,就讓她出堡吧。
「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陰兀擔憂的問。
「沒有,我身體很好,我想再過個三四天便能下床了,到時就不用麻煩風蓮姐姐了,她的心不在這裡,過些日子就讓她走吧。」江靈輕輕的說道,眼角卻觀察著陰兀的反映。
「這事等你身體康復了再說。」陰兀淡淡的道,明顯的不想深談這個話題。
江靈也只好打住,對於陰兀不想說的話,任你再怎麼說陰兀也不會開口,就算自己也是一樣,看來,風蓮在他的心裡還是有一定的份量的,想到這,江靈不禁有些鬱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