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了就不會讓你跑 邪愛 正文6
    「我總得吃飯吧,從昨天到現在,我可是滴米未沾啊,你總不希望我在替你女人診病時因飢餓而誤診吧?」風蓮不急不慢的道,心裡卻想著,反正她的病也有好幾年了,一時半的也死不了,擔心什麼啊?

    「如果靈兒有什麼閃失,我要你陪葬。」陰兀狠狠的看著她,漆黑的雙眸有著令人看不懂的情緒。

    裝作沒有聽到陰兀的話,風蓮為江靈診起脈來,半響,風蓮的臉色開始凝重,開口道:「你們是否去過黑狼山?」

    「黑狼山?去過,那又如何?」

    「是否食過一株紅色樹身上的青色果實?」風蓮冷冷的看著床上虛弱的江靈,她不恨她,但也不表示她能對江靈和顏悅色,她還是不得不承認,自己還是有私心,她希望江靈快點死去,雖然這樣還是得不到陰兀的愛,但至少心裡還是能好過點的,哎~行醫這些年,自己的心還是黑的啊!

    「我吃過」

    就在陰兀還在腦中尋索著是否有碰到過紅色樹身果實的事時,江靈虛弱的開口道。

    「什麼時候?我怎麼不知道?」陰兀看著江靈,那時他並未見她離開過,更沒有見過她吃進什麼東西。

    「我是在路邊看到它的,我只是好奇,竟然會有紅色的小草,結的果實還是青色的,我就摘了顆來償償,那時你正和雷總管在說話。」說完這些話江靈已顯得有些氣喘。

    「這就對了,那株紅色小樹看起來像草,其實是樹中最為毒的一種,名叫『赤紅頂』,它的樹身長滿了絨刺,別以為它看起來只是絨刺,其實這刺是世上最為尖利的,而你吃的那青色果實江湖人士都叫它為『青冥果』,仍至陽至寒之物。」風蓮看了江靈一眼,對方顯然是被她講的話給嚇著了,臉色更為蒼白,想不到她還是這麼的經不起嚇。

    風蓮繼續說道:「你應該慶幸你吃的是果實而非那刺,要不然,你哪還有命在。」

    「你不要威言聳聽。」陰兀陰冷的聲音在風蓮耳邊響起。

    怎麼?那麼的心疼她嗎?風蓮在心裡冷哼一聲。

    「我講的是事實,要不然我接下來的動作你就得說我在謀害她了。」風蓮的聲音完全的沒有熱度,冷泠的瞄了一眼陰兀。

    陰兀沉下了臉,不知為何,她的眼神令他非常不爽,那種不正視他的感覺令他從心裡排斥。

    她變了,趁風蓮在為自己打脈時,江靈打量著風蓮,她比過去更美了,那是一種自信的美,眼中的滄桑透著成熟與智慧,想必是經歷了很多的事情吧,那專注嚴肅的表情,顯然,她是用心的在看著自己的病情,她,已不是自己初識的風姬了。

    「你想做什麼?」陰兀一把抓住風蓮伸進衣袖的右手。

    「拿針。」風蓮瞄了他一眼,從衣袖裡拿出一個小布包包,「不信就自己看吧。」說完便把小布包攤開放在床沿,裡面赫然放著二排銀針。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陰大堡主,你懂這句話吧。」風蓮冷聲道。

    「你…」

    「得,你本身就是個多疑的人,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只是在我看病時,請堡主離我三尺,不要妨礙我看病。」風蓮打住陰兀的話,自顧自的道,「你真的那麼不放心我,又何必抓我來這兒替她治病?可笑。」

    對上陰兀深沉的雙眼,風蓮完全沒有該有的懼意,要是以前,她根本就不敢直視著他深沉如海底的眼眼,而現在,『怦怦怦』,對上他的眼眸,惟一的感覺便是心跳的加速,時間彷彿就在此時停止了,他的眼還是那麼的深遂,依然像一塊磁鐵那樣吸引著她。不過風蓮沒有顯露出自己的情緒,他不愛她,自己只是一頭熱,想到這,風蓮有些失落。

    「紮下來會有些酸疼,忍一忍。」風蓮收拾了一下自己情緒的波動,冷眼看著江靈,完全是把江靈當作一個自己不認識的病人看待,腦中也屏去了傷心往事,看準穴位,拿起銀針精確的紮在江靈右手臂的十大穴位中。

    這是她嗎?是他認識的風姬嗎?陰兀看著為江靈扎針的風蓮,她真的變了好多,要是以往,方纔那番話她怎麼敢對他說出口,而且那樣子是顯得如此的冷漠,就彷彿自己只是她遇見的一個過客而已。

    不知不覺中,陰兀嘴角含笑,想起風蓮方纔那翻話,不禁有些皖爾,她是變了,變得非常有意思。

    陰兀轉過頭,卻見到侍衛金雷目瞪口呆的看著自己,就像從沒見自己似的。

    「你在看什麼?」陰兀沉聲道。

    「沒,沒什麼。」金雷慌忙低下頭,是他的錯覺嗎?堡主剛才似乎笑了下,雖然很不明顯,但服侍主子多年,的確沒見到過主子露出過那種表情——嘴角上翹,而且眼角那剛毅的線條變柔和了。

    「毒素已入五臟,醫治很難啊。」風蓮拔出銀針,雙皺緊鎖。

    「什麼意思?」聽到風蓮的話,陰兀原本期待的心開始往下沉。

    「你自己看。」風蓮示意陰兀看江靈的手臂。

    只見江靈手臂上那被針扎過的十處,竟然出現了十顆如豌豆般形狀的黑點,在白晰嬌嫩的肌膚上顯得非常刺眼。

    「那是什麼?」

    「毒氣。」

    「什麼意思?」

    「就如你所見那般。」風蓮收拾好銀針,簡潔的回答。

    「你說清楚。」陰兀冷聲道,她又不是學醫的,怎麼知道所見哪般?

    「我剛才對你說過,毒氣已入五臟,換句話說五臟是各穴位的歸巢點,更是經脈運轉的流動處,我用銀針紮了她手臂上十個穴位經脈的混合處,按理說,毒氣應該順著它的經脈排出體外,或者起泡也行,但都沒有。顯而易見,她的經脈已亂,體內毒氣更是在各處穴位上亂竄,以致於失去了它該有的作用。」

    「你的意思是說我沒得救了嗎?」江靈有些氣喘的問道,最近幾天她總感覺呼吸有些困難,胸口悶的慌,只要一呼吸左肋上就有些偏疼,莫非是她的大限已到?不,不要,她還有好些事情沒有做,她,她還不想死啊。

    「靈兒,別擔心,你不會有事的,我會把天底下最好的大夫都找來為你治病,」陰兀緊握著江靈的手,安撫著她。

    「可,可是風蓮她說……」

    「她在胡言亂語,嚇唬你而已,」陰兀溫和的對著江靈道,轉身卻是一臉的烏雲密佈看著風蓮,只以二人能聽見的聲音道:「風姬,如果你再對靈兒說出這樣的話,你將永遠也見不到你的二個孩子。」

    風蓮身形微微的一顫,臉色即刻蒼白,聽到陰兀的這翻話,心中陡然升起了無數的恨意,看著陰兀細聲的與江靈說著話的背影,風蓮緊握雙拳,他以為她還是那個任由他擺佈而無怨無悔的風姬嗎?他要搞清楚,現在是他有求於她,該死的,要不是為了二個孩子,她早就可以一走了之,又何必看著他們二個你依我濃的來氣自己。

    「我需要幾個藥引子。」風蓮冷冷的對著陰兀的背影道。

    兀沒有轉身。

    「紅冠蛇,血紫蓮。」

    「金雷。」陰兀叫著恭候在一邊的金雷,冷聲道:「你去城裡藥鋪。把這二味藥引子買來。」

    雷領命,隨即想著,怎麼這二樣藥的名字這麼奇怪,他可從未聽說過啊,但腳步卻是不敢遲緩。

    「慢著。」風蓮叫住了已走到房門口的金雷。

    「風蓮小姐有何吩咐。」金雷立在房門口,恭敬的道。

    「紅冠蛇是上等的解毒之靈物,而血紫蓮更是難得一見的藥材,這二味藥就連皇宮大院也未必找得到,更何況是那些普通的藥鋪。」

    「到哪兒能找到這二樣東西?」一聽這二樣藥引子如此難求,陰兀的臉下沉,仿若無數朵陰雲在他的臉上徘徊。

    「我這兒有啊。」風蓮聳聳肩道。

    「你剛才為什麼不說?」陰兀瞇起雙眼,危險的看著風蓮。

    「我這不是在說了嗎?是你太急燥了未等我把話說完。」風蓮冷笑幾聲,他有多在乎江靈,她現在總算是知道了。

    「該死的。」陰兀低罵,這女人,可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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