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靜低下了頭,相公的笑臉使她的少女心怦怦的跳著,一顆芳心怎麼揮也揮不去那英俊的面孔,司徒靜在心裡道:爹爹,謝謝您為靜兒挑了這麼好的夫婿。
二人喝過交杯酒,吃過一些已涼了的菜,便默默相視。
「相公,夜深了,該休息了。」司徒靜面帶羞澀的看著歐陽冠,她這相公怎麼一直盯著自己的臉年看著.
「嗯,噢,是啊,該休息了。」歐陽冠看著司徒靜寧靜的笑臉,她的臉中沒有那種官家千金該有的驕橫跋扈,言語之間也儘是柔情蜜意,和她在一起,不知為何心中是那麼的平靜與安詳,舒服得不得了。
司徒靜開始為歐陽冠更衣,她的手有些微的顫抖,畢竟這是她第一次為一個男人寬衣解帶,就在自己嫁入歐陽府那天,老管家特地從外面請來了一位大娘,教她夫妻之間該做的一些事兒,聽得她羞紅了臉,但對新婚的好奇使得她紅著臉聽完了大娘的話,現在自己正做著大娘教自己的步驟,心中雖有羞情,亦有著滿滿的甜蜜。
看著為自己寬衣得滿頭大漢的娘子,白玉般的面容,似桃花含露,膚如白雪圍成,兩道彎眉猶如新月,一雙鳳眼注微波,歐陽冠心中的柔情突然湧了出來,捧起司徒靜的臉,輕輕擁吻著她甜美的唇,吸吮她熱情的丁香舌,直到兩人幾乎窒息,他才緩緩的抬頭,鬆開她。
「靜兒~」
她低眉垂眼,粉頰滾燙,呼吸亂了,整個思緒更亂紛紛,什麼也無法想、無法思考,若要任著她現在的感情奔流,她毫無理智的只想再投進相公的懷抱……真是,真是羞死人了,司徒靜臉色脹紅,手足無措的低視著自己的鞋尖。
歐陽冠看著新婚妻子的無措,此時的他腦中忘了一切的鎖事,滿心都是司徒靜那嬌羞如海棠般的臉龐,輕輕的抱起她,走向床塌,再一次以溫熱的唇瓣直接觸著她薄軟的櫻唇,床賬緩慢的放下,正是春意盎然時。
窗外,一道纖細的人影站立在月影中,聽著新房中那軟聲細語,看著燭火漸漸變暗,終至天明。
紅牆女
司徒靜醒來時,早晨的陽光已經照進了窗欞。
她嘗試著移動一下身子,隨即忍不住吐出一聲痛苦的呻吟,她全身酸痛得厲害!她張開眼睛,然後憶起了昨夜……頓時,司徒靜面頰困窘地燒紅,昨夜,在溫柔得相公懷裡,她成了真正的女人,突然想到,女子第一天進婆家門應該給公婆敬茶才是,當觸摸到一邊的床已冷然,看來相公已起床多時,怎麼不叫醒自已呢。
於是,司徒靜顧不上身體的不適,穿衣整戴,很快便完畢,自從父親去逝後,家中樸人便已一一**,一切的東西都是自己親手所為,不過,婆家不是江南屈指可數的富貴人家嗎,照理說應該有丫頭來侍起居才是,正想著,房門被推開,進來二個年約十四五歲的小女孩,一襲淺綠色小袖衣、腰間繫著深綠色絲條、碎花羅裙,這是歐陽府丫頭的統一服裝,二人一人手捧面盆,一人手拿著毛巾,見司徒靜已穿戴完畢,二小丫頭忙道:「奴婢綠兒,秋蘭前來服侍二少奶奶。」
話完,二人忙把面盆放好,綁著兩條辮子的綠兒忙把毛巾迭到司徒靜的面前,顯得極為恭敬。
司徒靜面帶微笑,看著她,道:「謝謝。」
綠兒驚訝的看著司徒靜,似乎沒料到二少奶奶竟會對著下人說謝謝,心裡頓時心花怒放。而在一旁的秋蘭只是冷冷看著一臉喜形於色的司徒靜,在心中暗罵:不要臉的女人,搶了小梅小姐的相公竟然還這麼開心。轉眼看到綠兒那開心的小臉,又在心裡暗自嘀咕:這小暱子,早上對她說的話現在竟然忘得一乾二淨了。
「我臉上有什麼嗎?」司徒靜問秋蘭,只因秋蘭的眼晴自從進了屋後便一直盯著她的臉不放,她的眼神令司徒靜心裡產生了一種奇怪的感覺。
「沒,沒什麼。」秋蘭慌忙低下頭,福了一福道:「老爺和夫人正在大廳等著二少奶奶呢。」
「嗯。我知道了,你帶路吧。」司徒靜溫柔的道。
「是。」
大廳中,歐陽臣與方繡娟正坐上堂,二人雖然表面平靜,內心則是波濤光湧,看著底下二個疼愛的孩子,心裡著實有著說不出的難受啊。
小梅與歐陽冠分坐在二側,小梅的臉色蒼白,本來清若秋水的鳳瞳就像一潭死水,本就瘦弱的身體似更顯得弱不禁風了。
歐陽冠擔憂的看著小梅,對於昨夜,他不知道該如何向小梅說起,原本是打定主意不與司徒靜同房的,但一看到她那比之漢朝王薔不遜的臉蛋兒,自己也不知道怎麼搞的竟然就……哎,現在說什麼都遲了,小梅肯定是不會原諒自己的。
廳不大,但廳中的人卻是各懷心思。
秋蘭走了進來,對著大家欠了欠身,道:「二少奶奶來了。」
「媳婦給公公婆婆請安。」司徒靜微笑的福了一福,接過秋蘭手中的茶水,一一為二老敬茶。
「好孩子。」白繡娟扶起媳婦兒,笑道,「在歐陽家沒什麼大的家規,一切都隨意,去坐著,我給介紹個人。」
司徒靜走到歐陽冠面前也是福了一福,面色含羞的叫了一聲相公,便坐在了歐陽冠的旁邊,對面的小梅一見此情景,坐立的身形搖了搖。
司徒靜坐下後才看到了小梅,心裡微訝,好漂亮的人兒,雖然臉色蒼白,但絲毫不損她的美麗,反而更顯嬌弱,且從她坐的位置來看,應該是歐陽家比較親的人吧,但老管家從來沒提起過啊。
「靜兒啊,這是小梅,她是冠兒的,的」妹妹二個歐陽臣剛想說出來,方繡娟便用手拉了拉丈夫的袖子,歐陽臥忙改口道:「表妹,是冠兒的表妹。呵呵~~~~」
自己的身心都在歐陽冠的身上,司徒靜自然沒看到公婆的小動作,一聽是表妹,便微笑的叫了聲:「表妹好。」
小梅回給一個苦澀的微笑,本就瘦弱的身體再也承受不住打擊,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