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是不厭煩的面對著一望無邊的宇宙,莫天發覺似乎只有這無邊的宇宙才能包容起自己的心,漫無目的的任由著飄蕩,莫天此時完全關閉了戰鬥機器人的所有設備,把自己關在漆黑的駕駛艙中,莫天早已不具虛空,就算是沒有打開空氣循環系統也是毫無感覺。
莫天沒有聽見菲斯特在目送著他離去時候所說的話,自然也不知道這句話中代表的含義,只是一心想著該如何是好,現在自己該怎麼做。
此時的莫天似乎有些弱小起來,蜷著身子孤零零的靠在側邊的儀器上,控制用的頭盔也斜斜的掛在一邊,隨著機子的移動不時的晃動一下。
拉迪斯的消息給著莫天太多的驚動了,越是堅強的人,在弱小的時候才更是孤獨,此時的莫天雖然本應不再受著干擾,但此情形卻並非如此。和拉迪斯的過去時莫天生命之中絕對不可以抹去的痕跡,對於唯獨的一個被當做親人的拉迪斯來說,在那一瞬間這一切的親情都化為了一種異樣的愛情的時候,總是容易讓人迷失了方向,這並不像普通的愛情,當被曲折的愛情漸漸的深深陷入骨髓之中的時候,便再也無法擺脫了。
沒有注意流逝的時間,沒有注意離去的方向,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開始,莫天忽然發覺了耳邊傳來了淡淡的旋律,有些悠揚,有些清淡,那旋律就像是伴隨著輕快的歡歌,在為這死去的人們祈禱。
就像是順其自然般的,莫天沒有抗拒著這個聲音的誘惑,就像是在迷途的茫茫中找到了一種可以追尋的目標,將全身心都寄托在上面。
在漆黑的宇宙中,一架漆黑的戰鬥機器人正如同隕石一般的緩緩的漂浮著,忽然,在戰鬥機器人的駕駛艙外面出現了一絲的光芒,漸漸的光芒越來越盛,最後一隻手最先的突破了光芒,莫天離開了機子,向著遠處的聲音的來源飄去。
彷彿是無限的向著遠處延伸,莫天看不到那個聲音的盡頭,時空之力強烈的光芒彷彿照耀了這片宇宙,莫天整個人穿梭在宇宙之間。
不知道時間,不知道地點,此時的莫天只剩下了一種執念,找到對方的執念,或許是因為沒有害怕對方會擁有傷害自己的力量,或許是以為被樂聲所迷住,至少此刻莫天還在全身心的尋找著。
發現了……
莫天眼中的光芒越是旺盛,彷彿一道光束般的看向遠處的那刻遙遠星球,那顆星球是如此的螢光閃爍,像極了一顆美麗的寶石,在星球裡莫天唯獨的發現了一個人,一個少女,一個在無盡之海邊輕輕撥動著手中的絃琴的少女。
只是瞬息,莫天便無聲息,無破壞的,融入自然般的站在了離著少女甚遠的一個小山坡上,站在這裡可以完全看到少女的每一個動作,如青絲波絮那麼的輕柔,如滴水歸河那麼的清澈,如玉般的臉暇和輕輕閉著的雙眼,這便是如同天使般的存在。
少女似乎是發現了莫天,或許又沒有發現莫天,只是輕輕的抿著嘴唇,撥著琴弦的力度又柔上了幾分,此時的樂聲不再是悲傷,也不再是喜悅,有的只是那種淡淡的情懷,就像是夏日裡玩耍的孩兒,在生命的氣息之中邁開腳步踏著青春在奔跑著。
莫天沒有動,因為此刻的他希望繼續的聽著,因為只要他走過去了,這個樂聲就會斷掉,這是一種令人遺憾的事情,所以莫天沒有做出這種事情。所以,兩個人,一個站著,一個坐著,一個聽著,一個彈著。太陽落下了,月亮升起了,無論在哪個星球中,總是能夠看見這個名為月球的東西,或是一個,或是兩個,總是在夜晚的黑忙中流出了淡淡的光芒。
時間總是走的,在又是一個不知多少時間過去了,在這個不知道的星球裡,兩個人就這麼的一動不動。
最後,樂聲停了,只是拉長的尾音還在天地之中旋繞著,女子輕輕的放下了手中的樂器,就彷彿是那麼的融合的突兀出現在了莫天眼前,飄揚起的藍色長髮,淡淡的雙眸散發著一種青色的光暈。
「你是莫天?」女子開口了,聲音就像是彈奏的樂聲一樣的動聽。
「每個人都知道我是莫天,每個人都知道我在哪裡,沒想到連你也一樣。」莫天沒有大起大落的波動,一切都像是早已相知的一番。
「其實這個世界上瞭解你的人比你瞭解的人更多,莫天,你很不一樣,和所有人都不一樣。」女子的眼眸中有些觀賞,有些憐憫,有些讚許,同時還有些平淡,眾多的眼神在同一時間中顯露了出來。
「或許吧,這個世界上本就應該這樣,認識的人與認識的人,總是有些不可理喻的地方。」莫天似乎是在贊同,似乎又是在反對,「只是你為何一人在這裡彈奏著這些樂曲,不像是悲傷,也不像是喜悅,難道說這也是命運的主宰,牽引著我們在此相遇。」
「命運的主宰嗎?當然不是,命運是由我們自己掌控的。我在這裡彈奏著這些樂曲,自然是在特意等你,等著名為莫天的你。」女子沒有畏避的說著,一隻手輕輕的抬起,就像是拂過琴弦一般的拂過莫天耳邊的一絲青發,忽而柔聲道,「我在等你,是因為你……是我的……」
「嗯?」莫天偏過頭避開了拂過的手指,側著頭看著眼前的女子,雙眼之中疑惑的光芒霎是猛烈起來,只是映在眼中的,只是女子那散發著淡淡笑意的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