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天並沒有回答眼前這名軍官的問題,反而是問道:「我不知道你到底在問著些什麼,只是你不覺得要先解釋一下為什麼把我帶來這裡才是最重要的問題嗎。」
「我沒心情和你說笑,回答我的問題,東西到底在哪裡?」
站在莫天眼前的軍官是聯邦特別行動隊的一名少校,少校要做的事情是什麼?至少不應該是拷問這種簡單的工作,至少在平常來看。但是現在這名少將所表現出的一切都在表明著,他正在做著這種不應該出現的畫面。
莫天無力的偏了偏腦袋,臉上帶著讓少將憤怒的笑容,虛弱的說道:「我不知道,你還需要我說多少次,在半個小時來難道你還聽不明白這句話嗎,我根本不知道你所說的東西指的是什麼,沒有任何的信息能夠向我表明出你所想要尋求的東西。」
「借口。」少將猛地捶向桌子,砰的發出了一聲巨響,大聲的吼道,「拉起來,我要看看你還能夠堅持到什麼時候。」
在身後,兩個士兵穿過腋下將莫天架了起來,莫天雙腳虛浮,整個人靠著四至有力的手才勉強的站立著,只是看著一臉凶狠的少將走到面前,眼中微微的透露出嘲諷的神情。
咳……咳咳……
五分鐘後,滿身傷痕的莫天在劇烈的咳嗽聲中被扔進了一旁的醫療艙內,只是在皮外傷完全的治療後又再次的被架起坐回了座位上,嘴唇上虛白的顏色和有些萎靡的精神讓莫天的眼睛不斷的閉合、睜開。
少將沉著臉坐回到了莫天的對面,憤怒,不單是對莫天不肯回答而感到憤怒,更是為著聯邦上層感到憤怒,無盡的憤怒就這樣的在半個多小時內發洩在眼前這名叫做莫天的少年身上,只是讓少將微微動容的是,即使是這麼嚴酷的打擊之下,這名清白身份沒有接受過任何訓練的少年竟然堅持了下來。
不斷張合的右手上閃現著淡淡的電弧,少將最終還是將手輕輕的握在了莫天的肩膀,接著一陣慘叫聲響徹了整個房間,雖然佩服是一回事,但是這一次一定要找到任何的一點消息,就算是這個消息源或許真的不存在。
沒有任何的解釋,在半個小時前莫天被帶來這裡的時候遭受到的就是一頓毒打,當已經虛弱無比的莫天第一次坐在這張椅子上的時候就決定了,絕不會說出任何有用的東西,這不是倔強,這是一種不肯屈服的精神,來自於靈魂深處的一種優越感,正是這種優越感讓莫天絕對不會屈服於暴力的拷問之下。
被電擊弄醒的莫天依舊是無力的靠在椅子上,只是身子更加的歪曲了,偏著的腦袋充滿著了笑意,在嘲笑著少將的愚昧和無知,莫天多少也猜到了他所問的東西很有可能就是奧蘭碰到的那本奇怪的書,只是莫天卻是在玩弄著對方,少將的憤怒更能讓莫天感到愉悅。
就是在這種微妙的情形下,莫天的心彷彿不知不覺之中改變了,變得高傲,變得彷彿高高在上的玩弄著對手,而代價,並不在他的考慮範圍內。
少將看著莫天那依舊的嘲弄的笑容,屈忍住了再次使用暴力的衝動,問著一直不變的話,「回答我,東西在哪裡。」
「你是不可能知道的。」莫天終於改變了一層不變的改變話題,第一次正面的回答了少將的提問,「也不可能得到,那個東西早就已經到了別人的手中,而你卻還是在這裡做著這種幼稚的玩耍,所以你注定著不會得到。」
「啊!」少將終於無法忍受住自己的衝動,凌空的對準著莫天便是一揮手,一陣強烈的電弧穿過空氣將莫天整個人擊飛了起來,重重的撞到了房間的牆壁上。
「玩弄、嘲笑、難道你真的以為一切都是在你的手中嗎,不,一切都不是。」少將將雙手束在身後,俯視著滑到在地上的莫天,朗聲的說道,「說出你知道的一切,你就有機會活著,否則,死!」
「呵……呵呵……哈哈……」
莫天虛弱的啞聲笑著,嘴角流出的一絲血跡並沒有讓莫天失去了鬥氣,對於少將的話依舊是嘲諷的笑聲,笑聲中明確的做出了回答,這一切都是少將的妄想。
「住手,少將,接下來的事情由我接手,你先下去吧。」
在少將殺氣大盛的時候忽然澆下一盆冷水,將那沖天的怒火一下子澆滅,少將將滿腔的怒火收回肚中,帶著岔岔的眼神走出了房間。莫天也停止了笑聲,向著門口忽然出現的聲音望去,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房門邊,正帶著一種愉悅的笑容看著癱倒在地上的莫天。
「將它治療好,帶到我的房間。」只是留下一聲命令,來人便轉身消失在門口,只留下忙碌著抬起莫天的士兵和靠在房間外牆壁邊上的少將。
「為什麼阻止我。」少將不滿的看著眼前的人,只是不滿的歸不滿,對於比自己有著更高權限的長官少將還是沒有去說著更多的話。
「首先他還有用,他知道的東西並不止是你想的那些,雖然很多東西不能告訴他,但還是可以利用的,再說了,無論怎麼說他曾經是我的朋友,就算只是這樣也不能讓你殺了他。先下去吧,之後的事情你不需要滲入了,做好自己的本分就好。」抬起頭,只是有些說不出的感歎,轉身便離去了。
少將狠狠的打了一拳牆壁,沒想到的是這個少年竟然也有著不少的來頭,沒想到被看輕的竟然是自己,看著遠去的身影,再想起了那不屈的眼神,少將也轉身離開了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