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面人笑道:「青恆大哥,開玩笑了。我這麼一個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人,哪有資格稱得上人物。」
蘭凱的傷並未痊癒,可這傢伙的大嗓門兒也是閒不住:「我說鐵面兄弟,你這身本領可真不比索林王子差呀,你還沒告訴我們,你和青恆用什麼方法搞定那條屍火龍?」
「沒什麼特別的方法,只是聖劍國很普通的佛經。凡是心有不甘而死的生物聽到這種經,它們的靈魂就會被安撫,也就不再作怪了。我自己給這種佛經取了個名字,叫鎮魂咒。」
「鎮魂咒?還真是好用。看來現在你們得多唸唸這鎮魂咒了。」蘭凱突然表情變得很凝重。
「為什麼?」飛鷹達問道。
「因為這村子冤死的靈魂太多了……」眾人一陣沉默。過了片刻,青恆打破沉默:「我們現在可以出去看看火天怎麼樣了。他一下子受了那麼大打擊。」
「好,一起去。」
熊熊大火燃燒著村子,火天仍然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發愣。族長站在他旁邊,不停地搖頭歎氣。眾人見到他倆這副模樣,也不敢上前打擾。青恆和鐵面人不停地念著鎮魂咒,超渡亡魂。他們只希望,在冤死村民肉身化成灰燼的同時,靈魂能夠得以安息……
火雲團隨著火雲村的覆滅而消失,眾人不禁感慨萬端。青恆對眾人說道:「我們此行的目的已經失去,還見到如此慘事,實在是太不幸了。我們回去吧,索林王子一定等急了。」
「那火天老大怎麼辦?」飛鷹達問道。
「讓他自己決定吧,我們去和他告別……」
「我的決定是和你們一起走!」火天出現在他們的身後。
「那太好了,我們疾風團又多了一位得力助手!」青恆高興道。
眾人離開火雲村,到了一個比較大的城鎮。在哪裡,他們聽到了疾風團開始行動的消息。索林率領疾風團正在進攻瑪其那城。眾人便馬不停蹄地趕往瑪其那城。非格調了二十萬玉琛軍在瑪其那城把守,守城的將領是一名二十來歲名不見經傳的年輕人。此時,索林只有七萬左右人馬,他並未出動所有的疾風團兵力,不知道他把剩下的三萬派往何地。在兵力懸殊的情況下,索林沒有貿然進攻。這位年輕人也甚是了得,深諳戰爭之道。修好城前的護城河,並在前面放上一大排拒馬。城牆上三班士兵輪流看守,並配上不少微型拋石機。索林軍一有什麼風吹草動,馬上就會有為數不少的石頭「侍候」他們。雙方就此僵持著,不過似乎誰也不著急。青耀又有些按捺不住:「索林,現在不進攻,要拖到什麼時候啊?要知道,我們的糧草並不多。而且,拖得越久,他們的援軍可能就會越多。要不,直接拼了?」
索林答道:「不能太心急啊伯伯。硬拚我們輸定了,不能讓兄弟們去做無謂的犧牲。放心,你再等一兩天,很快便會有所行動。對了,伯伯,您知道對方的守城主將是誰嗎?」
「不清楚。非格這老狐狸不知道從哪裡找來這麼一毛頭小子,不過,這小子確實不好對付。」
「他犯了一個嚴重的錯誤:他以為這樣就可以拖垮我,所以只顧著防守。如果此時他硬攻我們,我們倒是必敗無疑。哈哈。」
「你好像很有把握。」
「那是自然。兩天後,我們就可以取下此城。」
項元笑道:「王子如此有把握?萬一到時……」
冬炎和支真連忙摀住他的嘴:「你這張臭嘴,馬上給我們閉上。王子說可以就一定可以,目前為止,王子在戰爭中很少失算,你就等著瞧吧。」
索林突然一臉嚴肅:「冬炎大哥,支真大哥,項元大哥的擔心不無道理。要知道,戰爭並不是兒戲,不僅僅賭上我們個人的榮譽和生命,搞不好,全軍都要搭上性命。項元大哥在不明白情況下這麼擔心是正確的,而你們要記住,以後不管是誰,在戰爭中你們都不可以輕易相信,除非你很瞭解他的作戰計劃,並認為這計劃可行。」冬炎和支真很不好意思,不開口說話了。青耀用欣賞的眼光看著索林:「小子,很有你爹當年的風範,哈哈,不愧為那亞王的兒子!」
「伯伯,你難道就不好奇我到底有何打算?」
「雖然我不知道你的計劃,可你明白行軍打仗的道理,相信你一定有把握。」
「特普將軍,您說索林這傢伙到底在搞什麼鬼?形勢對他不利,他怎麼一點兒也不著急?我們兵力將近是他們的三倍,為什麼不直接衝出去,還得怕他們躲在城裡?」瑪其那城的副將有點兒心虛,心急。
特普也有點兒搞不懂索林在做什麼,不過他不想讓他自己的不安影響到士氣:「放心,我們的防守這麼穩固,再過四天我們又有援軍到達,到時兵力就會是他們的五倍,而他們糧草又用得差不多了,那時再進攻他們更有勝算。索林就算再勇猛,我們人多,累都可以把他給累垮!」
副將心裡不服氣:「哼!哪裡來的小鬼,竟然要我聽他的?原本我是主將,他竟然搶我的指揮權!今晚我就出城襲擊敵營,這個城的士兵,有十萬是我自己帶出來的,我高興怎麼指揮就怎麼指揮。我要活捉索林,到時,我的軍功第一,看你小子怎麼辦?」
深夜,一名傳令兵慌慌張張趕往特普處報道:「將軍——不好了……副將軍帶著一隊人馬偷襲敵營去了!」
「什麼?這傢伙竟然敢違抗我的命令!他帶了多少人出去?」
「不清楚。好像有好幾萬!」
「這哪裡是偷襲!是強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