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最快的速度回到營地,卓陽馬上將泰山猴子等人叫來自己的大帳中,「聽好,你們剛才感受到了大地的顫動了嗎?黑暗神已經開始行動了,我們馬上就要去斷口搭建衛城迎接異族的大軍。你們都各自好好動員下你們的士兵,聽到沒?」
「遵命!」幾個將軍得令後很快就下去了。
琴芹走上來,深情的看著卓陽,將頭埋在他胸口,用手指撫摩著,「老公,要去了嗎?」
卓陽猛一點頭,「無論如何,都要先把他們擋住,這才能有談判的機會。要是被他們直接衝過來血洗一片江山,到時候想談判也不成了。」
白虎軍團的營地很快就熱鬧起來,一個個帳篷被拆了下來,裝上馬車,列成滾滾車隊有條不紊的拉向卓陽所指的斷口處。
卓陽默默的點了點頭,看來工程兵的訓練還是蠻有成效的,這倒不用他再操心了。倌婉兒第一次見到如此大規模的行軍,看那宏大的場面,也不知是該興奮自己老公有如此威勢可以驅使千軍萬馬,還是該感傷父母親葬身於戰火之中。
在到達斷口後,工程兵團的專家們馬上根據這全新的地形設計出各種各樣的防禦公事。在斷壁上挖出一個個洞坑,裡面可以藏匿幾名弓箭手,攻擊的時候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同時由於原本這是一座大山所在,石塊崩塌下來後,地面頗為疏鬆,刺腳釘可以不用和以前那樣埋在外面,就算被埋在土下兩寸深,敵人踩到一樣會痛不欲生,這就增加了這陷阱的隱蔽性。
在外面的工程兵、步兵們忙碌不堪的時候,白虎的將領們也是討論得熱火朝天。
泰山捻了捻鬍子,朗聲說道:「根據大將軍的描述,首先攻過來的一定是獸族,因為黑暗神一定會選擇最容易激怒的種族偷襲。」
猴子等人也紛紛點頭,看來是非常贊成這個想法,坐在卓陽後面的琴芹突然插聲道:「相信黑暗神的計劃確實也是這樣定的,因為他想到即使我們預先估計到他的想法,我們也拿不出什麼好辦法來阻止他,是不是?」
琴芹的眼神中似乎透露著一絲霸氣,讓周圍的岳定宵等人也覺得渾身一顫。
「但是我們就偏不按他想的,就要好好利用獸族的特點,」琴芹繼續說道。
岳定宵緩過氣來,忙問道:「怎麼利用?」
琴芹轉頭一看一直坐在旁邊悶不坑聲,懨懨欲睡的卓陽,「喂,死鬼,起來了。」
卓陽身子一抖,猛睜開了眼睛,「獸族的特點是體力極為強大,但是頭腦卻相當簡單,幾乎不會什麼高級的思考,做事情全憑一股蠻力。」
琴芹的嘴角掛起了一絲笑容,雖然在閨中不可能競爭得過薰衣,但她要成為卓陽在戰場上的賢內助,既然這個老公這麼懶,對打仗絲毫不感興趣,那就自己來幫他了。
「正是這樣,所以我們可以利用祖先們傳下來的各種奇門大陣,將他們擋在外面,反正相信他們中也沒什麼人會破陣之術的。」
虎頭一拍大腿,「哎呀,好主意啊,大將軍不是說了麼,我們只要將他們擋住就行了。用奇門陣將他們攔在外面,那我們也可以減少傷亡了。」
卓陽注意到岳定宵的神色似乎有些不正常,看那容光煥發的樣子,似乎很是興奮,「岳將軍,你怎麼看?」
岳定宵猛然回過神來,呆了呆,「這是個好主意,我非常贊成。」其實剛才他是被琴芹那充滿霸氣的勃勃英姿給完全的吸引了,想不到她竟然還有這樣的一面啊,真不愧是魔後呢。
另一方面,在青陸獸族領地的一個小部落裡,小孩們正在歡樂的嬉戲,一個個石窟上的煙囪冒出股股淡淡青煙,正是上午要作午飯的時候。
一個石窟的門突然打開了,一個身著灰色麻布的身影走了出來,那是一名獸族女子,青綠色的皮膚,身高要比正常的人族女子高一些,鼻子比人族的要大些,嘴唇厚厚的,但是整體上她看起來卻又顯得很有一種特別的魅力,相信在獸族中她也是上等的美女,她銅鈴般的大眼睛正在向遠處眺望著。
她的身子很是豐滿,大大的胸部似乎就要破開前襟躍了出來,「嗯?怎麼還沒回來?」說話間,似乎又露出了她口中尖尖的兩顆獠牙,雖然很短,但是看那在光線下閃閃的樣子,應該相當鋒利,這就是獸族了。
似乎今天是獸族的男人們外出狩獵的日子,但是奇怪的是,男人們從早上發現一大堆馴鹿追了出去後,到現在還沒回來,以往的狩獵都是一兩個時辰就結束了的。
部落外的大草原上,數量眾多的一群馴鹿正在縱意馳騁著,它們的背後是許多青色的身影。仔細看,那都是些打著赤膊的獸族男子,他們身上的肌肉高高鼓脹,竟然單憑雙足之力就緊緊跟在極為擅長奔跑的馴鹿後面。
一名獸族男子終於最先跑到馴鹿背後十來丈處,「喝!」一聲大吼,手中的標槍呼嘯而出,在空中飛過了六十來丈的距離,正正插在領頭那馴鹿的背上。
那馴鹿腳下一踉蹌,終於倒了下去。頭鹿一倒,馴鹿群整個亂了起來,開始四散奔逃,全不似剛才那樣一致了。
獸族獵手們得此機會,紛紛加速撲了上去,投槍飛石,雨點般砸了過去,一頭頭的馴鹿終於不甘的倒下。
「大哥,今天這些馴鹿是怎麼了,好像特別能跑啊。」
剛才跑最前面的那獸族男子點了點頭,「我也不知道,大概是這批鹿的肉特別好吧。」突然他回頭一看,「怎麼回事?!」
沿著他的目光,他們部落村莊所在的地方一股濃煙直衝而起,下面還帶著些熊熊火光。
「莊子裡著火了,大家快回去啊!」
等到他們趕到的時候,整個村莊已經全毀了,只有一灘灘的血跡。剛才還在嬉笑玩耍的小孩兒,現在卻是一邊身子掛在牆上,另一邊身子卻埋在土裡。
石窟中冒出滾滾濃煙,裡面的東西已經燒得一點不剩,代表獸族榮耀的獸王旗落在地上,被火燒焦了一半,只看得到半張怒目猙獰的面孔,似乎在為剛才的慘劇而憤怒。
領頭的那獸族男人發狂般跑向一個石窟。剛才那獸族女子倒在地面,全身的衣服早已變做破布散在四處,滿身傷痕,原本紮成結的棕色長髮正胡亂的鋪在地面,下體正大開著,流出了殷紅的血液和白濁的淫液。
男人飛身上前,將她一把扶起,痛哭著撕下自己身上的褲子要穿在那女子身上。
那獸女的嘴唇動了動,「人……人……人……」話未說完,頭一歪,就此閉眼。
與此同時,一個獸族傳令兵一踏進這村落,頓時傻了眼,拉住正痛哭不已的幾人問道:「格羅穆王子在哪裡?我有急事找他。」
剛才還在抱著小孩屍身痛哭的那名男子馬上站了起來,抹了把眼淚,「我帶你去吧。」
等這兩人走到,格羅穆王子已經將那婦人埋葬了,一手一手的加著泥土,嘴裡念叨著,「人……人……」
那傳令兵一見格羅穆馬上下跪道:「王子,由於喜郎山突然崩塌,我們通往九州的道路已經開啟,獸王大人請你回去商量如何與人族接觸……」
「住口!人族!人族!我與你們誓不兩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