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艷,你過來一下,我有事找你!」倪鐵山一來局子裡,就到曲艷的辦公室找她。
曲艷一愣:「倪隊,你休息好了?那案子處理的怎麼樣了?」倪鐵山搖搖頭:「先不說這個,我有其他事和你談,你手上的事情先放放。」曲艷聽了連忙答道:「現在沒什麼事兒,我跟你過去。」
倪鐵山點點頭,轉身就走,曲艷連忙跟了上去。
刑警隊大隊長辦公室裡,倪鐵山一臉思索地看著坐在面前的曲艷,半晌才在曲艷疑惑地眼神中開口:「曲艷,我需要你坐我的位子。」曲艷大驚:「倪隊,你怎麼忽然說這個?」
倪鐵山搖搖頭:「我老了,老婆孩子還等著我呢,我不想女兒認為我只是個名叫「爸爸」的陌生人!」
曲艷連連搖頭:「我不同意,倪隊!你走了這隊上還不全亂套了,我可沒你那威望。」倪鐵山輕笑了起來:「誰說我要走了!我說的位子,是一號案件的位子。這刑警隊的大隊長我倒是想讓,可蓮城有幾個人敢說他坐得穩這位子?!」
倪鐵山淡淡地語氣中,是對於自己無比的自信和睥睨天下的傲氣,這話從他口中說出來卻沒讓曲艷覺得有絲毫誇張。
曲艷輕呼一口氣,不禁也拍拍胸口:「呵呵,原來倪隊是這個意思!嚇得我!還以為倪隊要內退呢。」倪鐵山微笑著說到:「以後你就接替我的位子和T聯繫,負責一號案件。我重新主管二號案件,老張我會想辦法把他調上來,讓他主管三號案件。」
曲艷一喜:「那樣正好,我也想到可以把張叔調上來幫忙,無論資歷和功勞他早就足夠了,倪隊也有這樣的想法就太好了。」倪鐵山看著曲艷的笑面,忽然問道:「我讓你接手一號案件,你沒意見麼?」
曲艷神色一整:「倪隊,我很想接手一號案件,那是我自知道一號案件的性質後就沒變過的決定!」
倪鐵山哦了一聲:「為什麼?」
曲艷沉默片刻才答道:「為了彌補當年我犯下的一個錯誤,我要做一個好警察,一個真正的刑警,不怕人更不怕鬼!為民盡職盡責!」
倪鐵山看著曲艷忽然間變得激動的神情,不由心裡暗自點頭:沒有這樣的信念,是當不了好刑警的,更別說當刑警隊的頭。
「T那邊我會給他打招呼,今晚你和我一起出勤。」倪鐵山說到。
曲艷竟忍不住大叫了起來:「一號勤務?」見倪鐵山點頭,她一下臉色通紅大叫一聲:「太好啦!!」
清江區龍水山,蓮城郊區有名的休閒聖地,每到春天,龍水山上一片粉紅嬌艷地桃花盛開,就會把那龍水山妝扮地如同桃花源記裡的世外桃源一般,其名氣之大,全省皆知。
此刻是盛夏,桃花早已開過,漫山遍野地粉紅妖精已不見了蹤影。可這裡依然是避暑的好去處,每到週末來避暑遊玩的蓮城居民和外地遊客依然絡繹不絕,不過比起三月桃花開的時節來,人的數量無疑少了很多。
我下了出租車站在車門那裡四下打量一番,就在不遠處看見了那個美艷熟婦。
果不出我所料,才一會兒不見,她脖子上就多了幾道裝飾品,貌似有人很不友好地抓破了她的脖子啊。
我心裡一樂:虧得是抓,要是掐死了我到哪兒賺錢去呢!
對著她招了招手,那熟婦頓時驚喜地奔跑過來,我頓時一陣惡寒:這鏡頭怎麼那麼象周星星的電影,那飛奔而來波濤洶湧的人間凶器,直把車裡的出租車司機看傻了眼,伸手要錢的姿勢就那樣維持到我一聲大喊:「給錢!」
「啊?」這是美艷熟婦發出的。
「啊?!」這是司機兄弟發出的。
看著那熟婦手忙腳亂地掏出一張百元大鈔扔進出租車的車窗裡,轉頭就對我拋出一個媚笑,我才消退片刻的雞皮疙瘩頓時又起了一身:「好啦!我不是你那些客戶,再笑也不會給你打折的!」
熟婦滿臉驚疑:「啊……?」
我一副淳淳善誘地說到:「我是個生意人!所以你找我解決麻煩,就要給錢!我T的金字招牌,一向童叟無欺,所以絕不打折!」那美艷熟婦一聽,連忙點頭:「行行行!你要多少?我馬上給你,只要你幫我解決了那東西!」
我搖搖頭:「那怎麼行?!我可是童叟無欺,按難度收費的,絕不多收。先給你看看我的價目表,等下看過你那裡的情形我再告訴你是那一級的收費。」
從懷裡唰地掏出一張紙亮到熟婦眼前。
熟婦伸手想拿,我把手一縮:「就這樣看,不准摸!」
熟婦立刻收回手,身體前傾把眼睛湊近那張紙看了起來,嘴裡念到:「G級、F級——統一5000起價,沒有級者,也視同G、F級;E級——10000;D級——20000;C級——50000;B級200000;A級及以上級別——1000000起價,上不封頂。」
那美艷熟婦看在紙時卻依舊不老實,一副被嚇到的表情拿手摀住胸口,我看的一陣鬱悶:拜託!大嬸兒!人家是越捂越緊,越捂就露的越少。你那手怎麼捂著的?越捂越露得多,大半雪白的半球都被你朝上「捂」地從領口裡露出來啦!
不過這些只是我心裡說的,管你怎麼捂怎麼露,該收的錢,我可一分不會給你少!我心裡惡狠狠地磨起了一把超大的菜刀——老子今天要宰人!
那熟婦的臉色看見最後兩級的收費時就變得雪白,心裡一顫一顫的:萬一自己遇見的是這兩級的問題,那不是要大出血啊。
我滿意地看著熟婦嚇得臉色青白,連捂胸部的手都掉了下去,不禁嘿嘿一笑:「放心!童叟無欺,我不會亂收費的!不過絕不打折也是肯定的,絕對沒例外!」
美艷熟婦勉強笑了笑,腦子裡老是浮現著那兩個一大串零的可怕數字,神不守舍地說到:「好的好的!那您先看看!先看看!」
接著就帶著我坐進邊上的一輛車,沿著一條鄉間公路朝山上疾馳而去。
不一會兒,車就開到一棟二層的農家小樓前,我臉色一訝,不禁看了看那美艷熟婦,忽然意味深長地笑了起來:「看來,你平時的為人可不怎麼樣啊!美女!」
那熟婦聽得臉色一變,尷尬地笑著:「T先生說的什麼話,我可是奉公守法的人啊!」我撇撇嘴:「我又不是公安局的雷子,這話用不著對我說!我辦事,不是看法律,是看道德良心,你雖然沒犯法,可道德有虧良心不存,今天遇見這事兒也算是你的報應!這是老天爺定的法,天道自有公理,這公理可不是你鑽法律漏洞那些手段能逃的過去的。」
這席話一說完,那熟婦頓時就呆了。半晌後忽然大哭起來,一把拉住我的手:「先生救我!一定救我!我保證以後再也不幹這缺德之事!只求先生幫我度過這關,給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我輕笑著搖搖頭:「別說這些話,對我說沒用。今天既然你是我的客戶,我自然保你平安,不過下次我可不一定會接的你生意,到時候什麼下場也由得你自己承擔了,再也怪不得我沒給你機會。」
那美艷熟婦聽了大喜:「行,行!先生,我以後做事一定不虧天地良心,絕不再犯。」
我一推門走了下去,注視著那二樓最左邊向西的房間,歎息一聲:「時也運也!這事兒誰也怪不得,就當我做一次好人,給你們彼此一個機會吧!」美艷熟婦下了車在我邊上聽著我說話,卻不敢插口,只是用那哀求的眼光看著我。
我話一說完,一個縱身就從那樓前躍上了二樓,身後那美艷熟婦頓時被驚得目瞪口呆:三米多四米的二樓不借助任何工具,就如同上台階般地輕鬆躍上,這還是人麼?
看著那緊閉的房門,我手一揮那門就開了。
緩緩踏進房內,一股不甘與哀怨地氣息剎那侵襲上了我的身體,我並不抵抗,只是看著眼前的那人輕輕問道:「值得嗎?不甘心嗎?」那人抬起頭,一張淚痕滿面的少女面容出現在我眼前,那雙已哭得紅腫的眼睛狠狠地盯著我:「不要你來假好心,你和那個董麗麗是一夥的!」
我搖搖頭:「我和那大嬸兒不是一路的,我的目標是你!和你身上的那東西!」
那少女聽得一愣:「我?我身上還有什麼東西?就連這身衣服都是你們給的!你們這群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