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番大戰,這一次皇甫歧的傷勢是三人當中最重的,畢竟他的功法實在傷身了,現在的他只有平時的三成實力不到,不過儘管傷勢嚴重,他卻沒有一點療傷的意思。
他在沉浸在華師所說的事情當中,這讓他無比的震驚,他的師父居然如此神秘與強大。華師說的其實並不多,但也足以讓他吃驚半天了。
「在眉心一點功法便傳授完畢了……」皇甫歧喃喃自語,任他心中如何作想也想不出有什麼樣的能力能以這種方式傳功的,這難道是破虛之境後面傳說中的神念麼。
「隨手一劃,空間之門便開……」隨即又想到這句話,皇甫歧臉色狂變,心中大呼原來如此,華師的師父已經步入破虛之境,可以任意出入蒼月大陸了。
想通了此點,皇甫歧的臉色變得極其古怪,半晌忍不住苦笑道:「師父,你這讓我如何抉擇啊!」
不說皇甫歧的苦惱,華師打坐一個周天後閉目沉思了許久,最終他還是歎了口氣,看來自己的實力強才是最重要的啊。
經過這一次的戰鬥華師再一次覺得自己的不足,如果不能再提升實力的話將會越來越危險。沒想到來到蒼月大陸所遇之事比紀元大陸凶險了好多倍,雖然這裡的靈氣比之高了好多倍,修煉起來事半功倍,但是這裡的敵人也強大了許多倍。
再看自己的三門功法,千蹤步只是作為簡單的步法已經達到了極致,差不多沒有再提升的可能了。如此想來也只有從袖裡乾坤與畫魂決入手了。
袖裡乾坤第三層袖裡玄機能夠將術法攻擊返還回去,是個十分實用的能力,攻守皆備更是出其不意,眼下第二層已是達到頂鋒,只需再進一步便能突破了,可是這突破要如何突破卻是一時毫無頭緒。
至於畫魂決的修煉則更難了,這門功法的強大取決於靈魂的強弱,若是靈魂強大了則施展出來的功擊就強。
其主要分為四個部分:畫符、畫獸、畫咒、畫境。其中畫咒便是在與白燕雪戰鬥時所施展出來的長達二十四字的真言咒,雖然使用的代價極大,幾乎要消耗大半的魂力,華師只是使用了幾次,但每一次都是在絕境中施展出來救了一命。
當華師走出房間的時候,連皇甫歧也不見了,也不知道去了哪裡,華師覺得無聊出去轉了一圈,在中午的時候又回到客棧,不過還是沒有人回來。
之前被兩人所要挾華師只能與他們在一起,不過在陰暗沼澤的這些日子裡他們對華師倒是沒有半點威脅,反而是在幫助自己,所以華師對他們的態度也從敵對變成了友好,這一次他們兩人似乎都不告而別了多少讓他有些不適應。
這裡人生地不熟的華師想了想便決定換個地方,跟客棧老闆打了個招呼後便了開了,只是留了一句話給皇甫歧兩人,他並沒有離開雲間城。
現在華師迫切需要提高實力,所以尋一處修煉靜修之地便是當務之急,但是在這雲間城裡哪裡有好地方可以修煉的,若不是為了躲避畢桓的追殺,華師早就獨自離去了。
雲間城只能算是一個小城,所以這裡的城官比起華師當初所到的蒼海城差遠了。那個羅東給華師的印象很深刻,對於城內治安的查管十分認真。
相比雲間城的城官,華師一路走過就看到好幾拔人對平民動手暴打,東西更是隨手就拿,好似自己家裡的一樣。無奈地搖了搖頭,華師對此也只是漠然一笑置之,正要離去時忽然前方的城官士兵對著一位少女不住地點頭,然後將隨手取的物品又還給平民,最後跟那少女恭敬地點點頭離去。
秀眉彎彎,粉臉如玉,眉梢處還帶著幾分的得色,顯然對剛剛的士兵表現很是滿意。這時又走來一個俊秀的青年,拉著少女轉身離去。
在回去的路上華師心緒卻很是不安,芙蘿也不知道怎麼樣了,自己竟然現在才想起她,她是否還活著。忽地又想起自己還將白燕雪俘虜了,想起她華師又覺得一陣頭痛。
她還是那麼的恬靜,容顏玉質勝雪,只是眼神看上去似乎少了一分的神氣,不過看上去卻又很正常。
「她被驚虹仙子的失魂術所控,已經失去自我了,如果不能破除的話,可能會讓她從此成為一個傀儡人偶!」顧瑜皓不知何時回來了,他看上去已經沒事了,不過魔力的消耗卻不是短短幾天內所能回復的。
華師轉頭看向他,對於這幾天他去了哪裡並不關心,只是對他剛才的話十分在意:「你說什麼?失魂術?」
顧瑜皓瞇著眼睛看了白燕雪好一陣,然後才道:「你看不出來嗎?雖然她現在看上去十分正常,可是你不覺得她的眼睛少了幾分的靈氣,現在的她已經失去了自我,如果你再靠近落枷山近一些的話,也許驚虹仙子就能馬上找上你了!」
沒想到她竟是中了失魂術,能夠將對方的神智控制使之失去自我,這是一種高階的魔法,與亡靈系的招魂術十分相似,只不過招魂術更加的陰損,讓人輕易地失去神智且無法恢復。
「那要如何破解?」華師問道,雖然他對白燕雪有幾分成見,可是她算起來可是自己的未婚妻,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她這樣子而不救吧。
「第一種辦法很簡單,就是讓驚虹仙子解除,不過對你來說卻是最難的,除非你願意自投羅網。第二種麼,則是找到『回夢玉魂丹』來解,不過此藥不僅稀少而且又極其昂貴,一顆少說也要上數十萬玉幣,我想你似乎沒有那個錢吧,聽說你這幾天吃飯的錢都是跟老闆賒帳的。」顧瑜皓說著揶揄地看了他一眼,十分意外。
華師聞言不由苦笑,當初出來的時候可是沒有帶錢,都在陸師兄那裡。蒼月大陸英靈氣極高所以盛產玉石,因此便以玉石作為交易之用,制為玉幣。
「還有第三種嗎?」前面兩個辦法似乎都行不通,不由再問道。
「有,當然還有了,不過這個方法相比前面兩個更加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