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絡裡的真真假假,誰說得清楚?
秦江決定,明兒掃瞄廣陵散,上傳網絡,混淆視聽,反正讓世人皆知《廣陵散》,不正是聶汐止所希望看到的嗎,若實在扛不住了,乾脆賣給博物館,撈點錢花花,怎麼著,也不能將自己的幸福人生,壓在《廣陵散》這死物身上!
琢磨間,外出那位同學一進門,就獻寶似的舉舉手裡的兩大袋東西。「江哥,夜宵來。」
秦江正感飢腸轆轆,才醒起光故著施妙兒,從昨天下午直到現在,晚飯一直沒吃呢。
凌天弛、呂齊,和兩個睡不下去的同學,已經圍坐一桌,幾樣小炒,一瓶白酒。「江哥,來,沒啥東西,湊合湊合,別客氣。」
「切!我壓根就沒想過要客氣。」秦江瞥瞥趙美麗,卻見她毫無睡意。「美麗,不睏嗎?」
美麗搖搖頭,目光不離秦江,似乎怎麼也看不夠似的。
「行,你也來吃點。」客氣話未完,秦江自己倒先搶了過去。
凌天弛使勁對付著一雞翅膀,含糊道:「哎江哥,新房咋樣?改天領咱們去玩玩?」
「我才剛回來,還沒進過自個兒家門呢。」說起新房,秦江就神傷。唉,你說咱一家之主,好不容易撿條小命回家來了,卻有家不能歸,不單熱菜沒吃上一口,還得流離在外,真夠淒慘的,這女人多了吧,夫綱是每況日下,不是什麼好事。
「江哥,來,走一個。」呂齊舉杯。別看他戴副眼鏡斯斯文文的,喝起酒整一敗類。
秦江心煩意燥地灌了一口。這會兒。完全忘了有傷在身。不適合飲酒。「哎。這兩天。我打算在這住住。」
凌天弛納悶道:「江哥。你不是有家嘛。」
秦江嘿嘿笑笑。也不解釋。現如今又多了個施妙兒。家裡肯定也沒有清靜。得。咱就在昭通避難兼避暑。躲它兩日再說。
一同學無意識地說:「江哥。柳冰冰這些天都是一個人。怎麼不去跟你們一塊住?」
「她去幹嘛?」秦江奇怪。
眾人面面相覷。更覺得奇怪。敢情。大伙內心都認定大房東和二房東是有一腿地。
秦江哪會不知道他們腦瓜裡想什麼齷齪事,當下一把抄花生灑過去。笑罵:「你們這群小屁孩,太不純潔了!」照顧歸照顧,秦江對柳冰冰確實沒有非分之想。至少,看著她那冷若冰霜的臭臉,興不起。
每個住進昭通的同學,都知道樓下那幾個粲麗絕艷的女孩,也是,天天朝覲晚見,戳著眼睛,想故作不認識都難。話茬一說開,大伙乘著酒興。自然無話不談。「江哥,你也老大不小了,屋裡這麼多女生,你尋思著娶誰?」
這問題困擾自己半年了,仍舊毫無結果,秦江撓撓腦袋:「你們說呢?」
眾人苦笑。老大,娶老婆又不是搞創收,這也能集思廣議?
不過凌天弛卻來勁地作狀思考一番:「嗯我覺得吧,寧婧姐不錯。堂堂韓豐總裁,很有大家閨秀的氣度,人又精明能幹,敦本務實,江哥如果娶她,肯定少奮鬥幾年。」
呂齊反駁道:「我就覺得倪彩不錯,小家碧玉,溫柔婉約,知道疼人。江哥你若想當大爺。就娶她!」
買夜宵那同學持不同說法:「不不不,還是雯雯好。嬌俏玲瓏,清純雛嫩,嘖嘖。」說著,還舔了舔嘴唇。
眾人鄙視戀童癖一眼,異口同聲:「齷齪!」
「照我說吧,還是殷妍好,貌似天真無邪,實則熱情奔放,這種高反差,保證讓你嘿嘿」
「喂喂喂!你們把美麗姐放哪了?!」
秦江望著爭得臉紅耳赤的同學們,靦腆地說:「咳,忘了透露最新情況,我又新領回了一妞,叫施妙兒,人長得忒妖嬈,你們看」
眾人目愣口呆,場面一時安靜,末了,齊齊比秦江一個中指:「KO!」在光棍面前賣弄艷遇,太傷人了!
秦江不好意思揉揉鼻子:「我也不想的,但你們也知道,有些事情不是我想怎樣,它就會怎樣。」
這麼狗腿的話,還不如不說呢。呂齊蹙眉道:「江哥,你想過花落誰家沒?這麼些優秀的女孩,始終要選一個的,整天吊在那裡,也不是個事啊,再說咱們男人,也該有點擔當才對。」
秦江兩手一攤,歎氣道:「我是沒轍了,這不正找你們商量嘛。」
眼看著饞,卻只能嘴癮,實在沒多大意思。凌天弛無趣道:「這些女人又沒咱們什麼事,跟這起啥哄啊?!你們聊,我睡了。」
「也是,皇帝不急,咱們太監幹嘛著急啊?!越說越鬱悶!睡覺睡覺。」呂齊悻悻離席。
「草!有你這麼自稱太監的嗎!」遠遠地,凌天弛埋怨了一句。
其餘人也覺意興闌珊,告個罪,作走獸散。
秦江獨自面對空無一人的大廳,傻笑兩聲:「嘿,還不是你們自找的。」
秦江其實很想有人給個明確答案,好解開這份糾葛,無奈討論半宿,依然是個無解的局。瞅瞅夜深人靜了,索性去歇息,剛站起身來,身子忽然打擺子,站立不穩,且腦袋一陣昏眩,方發現不知不覺間,又喝高了。
按說也沒喝多少,就是有傷在身,狀態不佳。
旁邊的趙美麗忙一把攙住他:「江江,你的臉好像猴子屁股哦。」
「什麼爛形容!」秦江揮揮手,醉醺醺道:「扶我去睡覺。」話一說完,腦瓜啪嗒耷在趙美麗肩膀上,立馬迷糊過去,酒量一如往常那樣,菜!
夏日的清晨,有些悶熱,絲絲輕雲也顯得有些凝重了。
無須鬧鐘、生物鐘、太陽曬屁股,秦江就已被那股煩濁之氣焙醒。
懶洋洋睜開眼睛,搖搖糍滿漿糊的腦袋,再望望房內狀況,秦江不禁懵然,屋裡佈置潔淨舒雅,鼻尖處,還縈繞著縷縷麝香,很女孩子味,這處,分明不是男同學那烏煙瘴氣的狗窩,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