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半晌,秦江發現少了什麼:「哎,小不點呢?」
寧婧瞥過一眼:「現在才記起來呀,聽說福利院上門調查領養孩子的生活情況,昨天你媽拎她去充門面了。」
秦江哦了一聲,反正有著落就行,現階段,自己也顧不上小不點,就是不知老妹放學回來,突然發現多了一妹妹跟她搶母愛,會是什麼表情?唉,也不知她們生活得好不好,一家人活生生的天各一方,實在不是滋味。
「秦江,你這次回來,不怕仇家找上門呀?!」雯雯嘴裡塞滿了食物,支支吾吾的說。
秦江無所謂道:「放心,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住個三、五日沒問題,等過幾天,我去嘉峪關處理完事情,回來咱另買房子搭窩。」
價值五億的黃金,加上兩億多的保姆費,是個什麼概念?秦江早規劃好了,房子必須買,不然老蹭別人的住,總覺得屋簷特矮,很難直得起腰桿說話,而且某些事情做起來也不方便。車車,也要買!一寸光陰一寸金,不能再把時間浪費在來來去去的路上。
雯雯忍不住揶揄:「喲,秦江,有錢啦。」
「也不算有錢,就是這輩子不愁吃穿罷了。」秦江暴發戶似的,臭屁說:「寧婧,這段時間留意一下,哪有好的房子賣。」
寧婧詫愕疑問:「你真有錢了?」
「我好歹也是一上進的小青年,能讓你們跟我窮過一輩子嗎,嘿嘿,男人的成功,就是房子、車子、女子,如今我身邊有倆如花似玉的美女,就缺其他兩樣了。咱要香車美人、金屋藏嬌、錦衣玉食,徹底抹去流民形象!」
噓
言之鑿鑿。卻換來噓聲一片。全當他大言不慚。
秦江不置可否。咱騎驢看唱本。走著瞧唄。末了。對依蘭古麗道:「別說我騙你來申海。就撒手不管。有什麼打算。你就說說。要是想做點小生意。我負責出資。讓你有個安身地地兒。要是你好吃懶做。我也可以弄你去韓豐做個閒職。」
依蘭古麗顰眉蹙想了想:「我只會給動物治病。」
秦江怔怔道:「還會什麼?」
「擠牛奶。」
「我上哪去給你弄奶牛呀。」秦江忽然一拍桌子:「成了。給你開間寵物醫院。你就擱那隨便玩兒。現如今呀。當人不如當狗好。狗狗地市場需求大。有利可圖。寧婧。明兒幫她辦齊證件」
「喂!你當我全能呀!什麼活兒都派給我做。」寧婧不滿嬌嗔。
實話說,潛意識不願幫依蘭古麗,啊,應該是不願幫任何與秦江有牽扯的美女,感覺自己像是引狼入室一樣,什麼呀,活自己幹了,人情秦江領,哪天人小姑娘念其好處。哎!又該上他的惡當了,這不給自己填堵麼?
江嘿嘿乾笑。好像還真是如此,一家人傻的傻、盲的盲,老弱病殘,便習慣於將瑣事全部丟給寧婧,這個不經意,足以證明,在自己心中,她已是無可替代地了。究竟是因為自己的懶惰造就了她?還是她本來就精明強幹?抑或兩者相輔相成。讓她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不深究了,反正她就是寧婧,刀子嘴豆腐心的寧婧,偶爾吃點小醋的寧婧,屬於他秦江的寧婧!
「秦江!在不?開開門。」門房外,依稀是張小亞那把抹了蜜糖的聲音。
秦江開門就問:「大清早地,幹嘛?」
「早啊。」張小亞胳肢窩裡夾著一公文包,很白領,伸著脖子。直往裡張望:「好香哎咱們是不是屋裡談?」站在他後頭的。赫然是蕭晉,鼻翼一縮一縮的。貌似嗅著什麼。
秦江上下打量他二人:「什麼屋裡談,又來蹭飯是吧?」
「嘿嘿。」張小亞一副盡在不言中的嘴臉。
「」秦江都懶得說了,讓開道給他們。各人坐定,倪彩賢惠替二人上碗具,張小亞和蕭晉便稀里嘩啦開干,幾天沒吃似的。
秦江納悶望著二人:「我就奇怪了,我不在的這段時間裡,怎麼就沒餓死你倆。」
張小亞咧嘴一笑:「我不是貪你小便宜,主要是大夥一塊吃,其樂融融,特溫馨。」
秦江翻翻白眼:「照你這種吃法,我實在感覺不出哪兒溫馨。」哥們幾年,還不知道他德性嗎,對面是秀色,跟前是可餐,小鴨就好這一口。「對了蕭晉,有求必應進來有沒有西安的案子?」
蕭晉一怔,回想一下,說:「好像有,西安一富商,要為女兒找個超級保鏢。」
秦江困惑不已:「怎麼個超級法?要求刀槍不入嗎?」
「別搶!」蕭晉從張小亞手裡奪回半塊麵包,瞪了瞪眼,才說:「也不至於,就是要求能化危難於無形,而且要求歲數小,可以陪讀的保鏢。」
「陪讀?他女兒還在唸書?」
「嗯。」
秦江站起來,左右看看自己,詢問眾人:「你們看我面相顯年輕不?」
「爸!」雯雯很坦率。
殷妍審視一番,狀似中肯的說:「怎麼說呢,搗尺搗尺,至少能年輕三十。」
「靠!我總共才活了二十五個年頭。」秦江大受打擊。「不管了,不管了,答應他。」
蕭晉點點頭:「好,待會兒我讓呂齊回他。」
寧婧狐疑道:「秦江,你不是要去魚兒紅嗎?怎麼又改西安了?」
秦江沉吟道:「魚兒紅花不了多長時間,之後,我要去西安臨潼,驗證一件事情,既然有求必應接了單子,乾脆就順道一塊辦了。」
「有沒有危險?」秦江凝重地神情,讓寧婧心頭有點怛突。
事實說明,點背,已經成了秦江的特色,任何事情擱他手裡,都是將小事化大的本事,好比找雯雯地舅舅,找著交給警方處理就行了唄,他偏還要搭上自身安危去解救人家,事後聽雯雯闡述,都覺得心悸後怕,又比如背個登山包高空跳傘,也就他敢!
如今,秦江正式成為自己男人了,寧婧不擔心是假的了,別人的死活,一邊靠去!
其實有求必應裡的某些事務,寧婧尤為反感,賺錢不多,險阻倒不少,你說秦江犯得著這麼拚命撈錢嗎,錢多少為之夠?一家人開開心心、平平安安的過,不是挺舒逸的嘛,幹嘛搞得提心吊膽的。
「放心,沒啥危險。」去魚兒紅是挖金,去臨潼是挖墳,全是刨土的活兒,能有什麼危險,說起來,反而是當保鏢,比較危險。秦江轉過頭:「蕭晉,這趟你陪我去吧。」
晉漫不經心應了,也不問問為什麼,很有吃人嘴短的范兒,再者,也不覺得在動粗那方面,有誰能勝得過秦江,他當保鏢,自己最多在週遭替他排除些許隱患罷了,就一搖旗吶喊地配角,權當公費旅遊唄。
靜了一會兒,倪彩徒然嬌怯怯說:「秦江我能跟去麼?就單只給你做做飯,端端茶,一定不拖累你辦事。」
女的面面相覷,男的暗暗艷羨,如今漂亮點的女孩,個個都是慈禧轉世,這小妮子,還真賢良淑德,任何時候,都將自己的男人擺在第一位,毫無一絲造作的付出,秦江個賊胚,也太有福分了。
秦江愛憐拍拍她的小手:「我丟不了,在家好好呆著,等我回來後,咱仨不呀不分離。」心頭美滋滋的,都快樂到唱出來了。
「仨?」張小亞叼著半截包子,吃驚地指指寧婧,比比倪彩。「什麼環境?」
秦江打掉他的爪子:「該吃吃,該睡睡,這沒你操心地事。」
張小亞憤憤道:「我不是操心,我是不平衡!」
「散了散了。」秦江直接無視他,撫撫吃撐的肚子,七爺八爺的站起來,一把扯上猶自捨不得撒手的蕭晉:「別吃了豬!跟我去採購些物品,省得明兒出發丟三落四的。」
「等等秦江!」張小亞嘴巴一抹:「我還沒說事兒呢。」
秦江不由滯住身形:「嗯?我以為你是純蹭飯來的。」
「日!別把我想得這麼糟糕。」張小亞咳嗽一聲,不無得意的說:「我吧,經過這幾年的磨練和考驗,家裡人決定放手,將優愛公司,交給我打理,在這和你說一聲,也跟寧總裁打個招呼,下個月,我要辭職開始混商了,屆時,歡迎各位蒞臨捧場我的就職典禮。」
秦江瞭然,在棕櫚灘恐怖分子事件中,就知悉張小亞不是個簡單地公子哥,騰飛是早晚地事情:「恭喜你,哎,雖然我知道你們家是做生意的,那這優愛公司主營什麼?」
「女性內衣!」
「你爸啥都好,就是看人有問題」
張小亞左右瞧瞧,大感抑鬱:「喂!你們該替我開心才對,怎麼個個板著臉呀?」
眾人齊聲嗤鼻,作走獸散,上班地上班,收拾的收拾,獨剩張小亞一人站那兒犯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