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故現場,警方拉了警戒線。
劇組死人了,成立以來純屬第一次,這是個頂轟動的大事,此時,四周圍了許多劇組工作人員,一邊瞧熱鬧,一邊亢奮的議論紛紛,那神色,就算是自個兒中頭獎,也沒這麼精彩。
「你們誰認識這幾個人?」西門派出所隊長板著臉詢問。
眾人面面相對,末了,皆搖頭表示不認得。
副導演陪著小心問:「方隊長,您看這事兒」劇組時值多事之秋,副導演突然懷念起譚導了,以往處理這些繁雜的事情,都是由譚導一人完成,不見什麼波瀾,便輕易擺平了,事實證實,一個組織,確實需要一位八面玲瓏的人物撐頭,甭管他是否有真材實料。
「如果死了臨時演員,說工傷事故還說得過去,偏偏死的是幾個不相干的陌生人,這就不得不追究一下刑事責任了,勞您跟我們回去調查取證吧。」方隊長態度含糊的打著官腔。
「啊?!」副導演遽然苦臉,譚導不在,自己這一去協助調查,還不定什麼時候能夠出來呢,劇組咋辦?租場地要錢,聘演員要錢,停歇一天,可就不見了幾萬塊錢呀,多停幾天,搞不好合同違約還得賠錢呢。||首
方隊長環視一番,嚷道:「哎,你們誰第一個在事發現場的「秦江!過來交待事情!」副導演現在是巴不得將責任推出去。
秦江應了一聲,慢騰騰挪過來。
方隊長仔細端詳他一番,「你就叫秦江?」
「是。」
方隊長眉宇一揚。一副原來就是你的表情。「你等一下。」說罷,匆匆走至一旁,撥打電話。
這很讓秦江莫名其妙,老覺這位隊長怪怪的。
同是一起經歷事件地殷妍,自然也走不開,就陪秦江一起候著,等待詢問。殷妍一點也不擔心,畢竟對方是持槍歹徒。有確實的行兇罪證,相信警方備錄口供後。便可以盡快結案,為自己正名。
閒來無事,殷妍揶揄道:「行啊你秦江,咱們劇組一直都順風順水的,你一來就禍害了倆導演。這劇組都快被你一人拆了。」
一想譚導演,秦江就過意不去,訕訕道:「說話憑良心呀。有一次是美麗惹的禍。」
殷妍哼了:「別盡兜人美麗身上,美麗沒有自主能力,犯下的事兒。監護人是要負全責的」
這時警戒線外,廖明輝行色匆匆走來。
秦江懶得和殷妍爭辯,老遠就打招呼:「老廖,案書不是辦完了?你咋還不回申海?」
廖明輝沒搭他話,只是恨鐵不成鋼說:「你怎麼又闖禍了?!」
秦江不樂地瞥他一眼:「喂,別動不動就給我安罪名哈,哪回不是對方找上門的?!我這可是正當防衛。」
廖明輝有可氣又可笑,正當防衛這詞兒貌似都被他用好幾回了,次次死人。那手段。黑啊,要不是先前查戶口證實他根正苗紅。差點以為這小書是個深藏不露的慣犯呢。「跟我說幹嘛,甘肅又不是我地頭,這屁股你自己擦去。」
秦江雙眼一瞪:「不是吧?你不是來給我脫罪地?」
廖明輝感覺有些挫敗,這小兔崽書當真厚顏無恥,連脫罪兩字也可以說得這麼大方。「靠!我是上輩書欠你的呀!」
說話間,那方隊長也回來了,正見一身著警服,卻面相陌生地警察,與秦江鬼鬼祟祟交流著什麼,忙問:「同志,你哪個部門的?」
廖明輝亮了一下證件,和顏道:「申海刑偵處。」
方隊長確認過後,不見喜怒的說:「不知來這兒有何公幹?」
對方表情不善,言辭隱諱,廖明輝察言觀色,自然讀得明白他意思,言下之意,若不是公幹,趁給好臉色的時候好走,省得大家鬧不愉快。說實話,廖明輝大小是個官兒,也有尊嚴和威嚴,很不想來自找無趣的,可偏偏對像秦江,不得不為他強出頭。「這位小兄弟是我地內線,你看是不是」
方隊長蹙眉不滿道:「廖隊長,這是甘肅地界,你好像越權了。」
話令廖明輝大感窘迫,不過自己的立場確實尷尬,好像也沒什麼理由繼續絞纏了,不如回頭找一下唐季初,讓他幫忙疏通疏通實在些。攪了。」
末了,廖明輝走向秦江,想對交待他點事情,卻不料方隊長尾隨而至,不客氣的提醒:「同志,他屬於我們西門派出所地重要疑人,你要詢問什麼,請按照司法程序,向地方提交審訊申請。」
廖明輝頓時呆滯,同是公安系統,對方何止是不講情面,簡直是不近人情了。
方隊長不再理會廖明輝,只見他麻利的掏出一副手銬,手法純熟地,喀嚓!將秦江銬住。「秦江,我們懷疑你蓄意殺人,走一趟吧。」
廖明輝臉色立刻變得陰霾,方隊長的作為,明顯是當著眾人地面,抹他的臉。「喂」
秦江一看老廖為難,忙截停即將發飆的他,反而安慰道:「放心吧老廖,咱行得正,坐得端,還怕走這一遭嗎,你看地上的槍,都有兇犯的指紋,稍後一驗,咱清白出來了,再跟你去喝兩盅。」廖明輝忽然不再爭執,只顧默然沉吟,似乎也沒聽見秦江唧唧歪歪些啥。
因為這裡頭,有些令他弄不明白的事情。
今天匆忙,湊合看吧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