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許銘傳嗎?」
「哪位?」
「哈哈哈,瞧你貴人多忘事了,我是潘建啊。」
「喲!老潘呀,沒忘,沒忘,怎麼會忘了您呢?我這是忙昏頭了呀,怎麼?有何關照?」許銘傳以前與潘建有過交易,自然記得,更何況對方是區域內財大氣粗、數一數二的人物。
「想找你搭個伙。」
「什麼事?你說說。」
「有沒有興趣和我一起收購翼飛。」
拋開各種因素,潘建獨自一家,就完全有能力收購翼飛,無奈翼飛創始人是柳亦軒,柳亦軒屬於申海商會的舊人,人脈和根基都非常深廣,而他潘建只是商會新會員,基本上和舊會員沒什麼人情往來,更像是個外來暴發戶,倘要動柳亦軒的翼飛,無疑會牽一髮動全身,將與商會舊人們對立起來,誠如驕橫的他,也不得不掂量掂量自己。
即便心中惴惴,潘建還是決定要走這一步,恆天需要多元化發展,需要高端電子晶片市場,這是大勢所趨,但申海地面就這麼小,各行各業發展飽和,有能耐的,早已擎起一片天,沒能耐的,也早就退出了這商業舞台,若恆天想百尺竿頭更進一步,在分割完畢的市場中,插上一針,不依蠶食、侵吞,何其困難。
「好啊不,等等翼飛?」許銘傳忽然醒覺。心虛說:「翼飛可是商會舊人創建地啊。」
「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新人趕舊人,這有什麼區分嗎?」
「這」許銘傳躊躇道:「這可不是靠一腔熱情可以解決的事情。實業上,他們已經營成鐵桶一塊,股市上,他們有地獄天使這樣陰險的操盤手,哪方面,咱們都不討好,你要慎重考慮一下啊。」至今仍能屹立於商海不倒地。都不是魯莽之人。
「地獄天使怎麼了。我也請了個境外操盤手過來助陣,看誰扛得過誰!」
「嘿,那我只能祝你好運。」
「你是我找的第三個希望合作的人,居然也和之前的其他人一樣畏縮,真他媽窩心,你們啊,都是人越活,膽越小了。」潘建心存不滿。進而無奈,更多是覺得氣忿不甘。「那行。你繼續享受安逸、繼續守財吧,不過我奉勸一句,逆水行舟,不進則退。」
許銘傳聽罷,也不生氣,潘建性子沖,業內人士都知道。犯不著。「老潘。別發火嘛,要不。我介紹個人給你認識,他有心在申海發展,只是找不到路子,呵,怎麼說呢,他並不懂商業,就是他娘的錢多,多到你不敢置信,如果你倆聯手,我看即使對付辛鐵城都沒問題,如何?要不要見見?」
潘建心中一動,這種人太適合當槍使了,此類傻蛋,貌似在申海已經絕種了的,打哪兒冒出來的?「他誰啊?」
「丁春秋,據稱是海龜。」
「好好好!」潘建心情倍急切:「今晚約個時間,我請你們吃個飯。」
「我聽說他以前在雲南邊境混過,不太善良,先聲明哈,到時別怪我沒提醒你。」
「行了,哪那麼多廢話,你只負責介紹,別地沒你事。」婧,終於回到家裡。
剛進門,倪彩和趙美麗,便猶如跟屁蟲,追過來問。「秦江呢?」
寧婧發呆片刻,愣是不知該如何回答她,其實她也不清楚秦江犯了啥事,惟一令人放心的是,鄧奶奶既然答應幫忙,估計秦江是沒什麼大礙了。
大廳氣氛,頓時顯得沉鬱起來。
一旁坐相特流氓的雯雯,耐不住,率先回道:「倪姐,秦江那廝跟人搶女人,被警察逮所裡了。」
「啊?!」倪彩掩住失聲的嘴兒,轉而一臉的愁黲:「那那怎麼辦?在哪個派出所?我能去看他麼?或者,要我做些什麼」
趙美麗則猶如智者一般,低頭沉吟,貌似在想像著,警察局到底是個什麼事物。
寧婧登時蹙眉不樂,這死雯雯,誠心刺激這倆女人是吧?
一天之中,倪彩能做的事情不多,除了去春滿樓幫李寡婦站站門口、迎迎賓,就是回家興致勃勃準備煎蛋、煮蛋或蒸蛋,等候自己的男人歸家,開口閉口,話題每每不出秦江左右,彷彿秦江已經成她生活中不可或缺的組成部分。
對於身有殘缺地女孩,而且是胸無大志的倪彩來說,找這男人做依靠,奉這男人為天,這樣地行為,也算是無可厚非。只是說到趙美麗,寧婧就有點來氣了。
傻了的趙美麗,竟比正常的時候,更加放縱,一見秦江就燦爛,見不到秦江就撒氣;秦江不許她說話,她居然就乖乖的閉嘴一整天;秦江為了自己的惡趣味,假借天氣轉暖讓她少穿點衣服,她居然也二話不說,動手就解,完全淪喪了自我,溫馴得令人可恨!多希望趙美麗能盡早恢復如初,以稍微正常的角度審視過秦江後,看她會不會情願再一頭將自己撞傻
寧婧鬱悶地望天長歎:唉,這一家子裡,怎麼會有那麼多不正常的女人。
「帶我去好嗎?」倪彩再次催促。
寧婧收回思緒,強顏對面前自己這情敵兼姐妹說:「沒事兒,你還不瞭解秦江嗎,看前事種種,就沒他趟不過去地坎兒,你甭操心,啊。」
柳冰冰這局內人,靜默坐在角落邊上,也不去解釋什麼,只顧獨自凝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