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麼辦法?」蒼鷹和六指幾乎異口同聲。
餘人也都眼露期冀,望著那一億塊錢就在對面山莊的上空飄來蕩去,觸手可及,但卻一直只可遠觀,別提多撓心了。
秦江左右看看眾人的反應,很有些自得。「放一把火,將他們燒出來不就完了?!要嘛就採些山辣椒,用煙熏,小時候咱們到地裡熏田鼠也是這招。」
眾人面面相覷,***!我怎麼沒想到?!
辦法不複雜、也不難想像,只是擁著先進槍械的諸人,都陷入了思維誤區,總認為攻陷山莊,不外乎強悍的火力、壓倒性的打擊,所用策略無非是迂迴作戰、佯敗誘出、以己之長攻敵之弱等等諸如此類,從不曾想過如此老土、簡單,卻蠻實用的方法。
「白癡!人質還在裡面,燒死人質,大家不白忙活了?!」特戰隊長首先提出反對意見。雖說事急從權,暫時與這些草莽合作,但不愧是政府中人,一來心心唸唸想要完成任務,二來也有意識地維護國有自然環境,縱火燒山?破壞森林?媽的小子玩得也太瘋狂了!
經他提醒,眾人又轉頭望向秦江,看秦江如何辯解。
秦江胸有成竹說:「人質不在地面,而是在地道中,第一時間不會被燒死,我們主要是將山莊燒成一片白地,清楚掉所有的地表障礙物,好進行下一步驟。」以特戰隊長的身份,秦江自然清楚他的擔憂,接著又補充一句:「今天風向偏北,火勢最多燒向蘇如拉山,不會蔓延附近森林,那石頭疙瘩山,總不至於燒著吧?!」
眾人想想有理,山莊內屏障太多,易守難攻。大家都吃足了苦頭,再者已方在外圍拉的戰線太長,兵力捉肘見肋,不靠火來幫幫忙,委實沒有把握拿下山莊。就算拿下,傷亡太重,也不是各人可以承受的,而且不排除圍堵產生疏漏,讓敵方挾人質脫逃。
所幸山莊是木質結構。若放火一燒,啥事都好辦了
縱火森林的臭名聲。不是誰都敢背的。小子真帶種!
六指沉吟片刻,問道:「你怎麼保證人質在地道裡?」話裡語氣加重,意有所指。
眾人目露疑光,也對,小子咋那麼清楚。不會是別有用心吧?」
原因,秦江自然是萬萬說不得的,只好看白癡似的看六指。一副高深莫測地嘴臉,弄得六指忒心虛,連眾人都以為他問了蠢問題。
秦江譏諷反問:「你信劉老四這個外人嗎?你又在哪兒聽到有賞金的保證?你怎麼就來了呢?劉老四一個挑工,可以經常出入山莊,焉知山莊內的地下設施,就沒有本地人參與營建?參與者你不知道,實話說,我可是知道一些的。」
這當然是睜著眼睛說瞎話,惟一切實的是,秦江從未被半個夢欺瞞過,這點信任,還是有地。
六指頓然語塞。
眾人私語交流一番,也紛紛點頭,在大伙看來,這就是人家秦江情報做得充足了。
「我還是建議用山椒,造成類似於大面積的催淚彈。」特戰隊長依然堅持己見。
「采山椒就算了,太麻煩。秦小哥,那個我們該怎麼實施?」蒼鷹弦外之音,就是用火囉。破壞,總是簡單點的。
秦江兩手一攤:「法子我告訴你們了,愛咋整咋整。」
蒼鷹臉上添了幾分尊重:「一事不勞二主,方法是你給的,乾脆你就將它統籌完吧?」
秦江愣愣指著自己鼻子:「我做主?」
蒼鷹笑笑說:「能者居之,我們大家配合就是。」
「別較真了秦小哥,我們聽你的。」六指等人隨聲附和。
傭兵本就是個鬆散組織,利之所來,利之所往,並不存在誰號令誰,而且好處是不官僚,僅講究團隊配合,以達成目地,只要策略得法,又能降低損傷,你就是臨時頭頭。
「咳,好吧六指、蒼鷹、特」秦江差點脫口叫出『特戰』二字:「特隊長,三人分別負責一面,半個小時後同時火起」兜頭搜尋一下周圍,咦?二娃還沒死啊?!「二娃,你帶十個人,在蘇如拉山道上伏擊逃竄的敗兵。」
二娃精神一振:「曉得!就像當年諸葛亮安排關羽在華容道,防止曹操逃跑一樣,您是孔明,我可不是關羽,他們膽敢來闖關,我肯定用槍子兒說話!」
秦江莞爾:「自己小心,別被火燒了屁股。」
「O。」
如此分配,大家利害均攤,蒼鷹當然沒意見:「我負責西面。」雖然隊伍還是分散出去了,但有聯結、有配合,注定結果是不一樣地。
六指聳聳肩,簡潔地擠出一個字:「東。」
特戰隊長牽牽嘴角:「對表,現在凌晨五點十二分,大家步話機地通訊頻道調為二十二。」
末了,三人望向秦江,眼中示意是否還有交待?
秦江長長吁口氣:「實行!」
蒼鷹回頭振聲大嚷:「蒼鷹隊的,起來起來,別娘們似的!除必要裝備,輕裝上陣靠!丟掉你這該死的閃光彈,換成燃燒彈」
「天明、琅琊、疾速,你們三支隊伍跟我六指」
特戰隊員自不必吩咐,他們有著軍人的紀律和覺悟,跟著隊長便是。
頓時,營地湧動,掀起一片喧嘩,眾人各找隊伍,檢查裝備。
秦江有些飄飄然,從小到大,沒被忽略就不錯了,哪曾當過一回中心人物?這些鐵血傭兵、莽人悍士,唯自己馬首是瞻,一道命令,人人為之奔忙,號令群雄地感覺,真他媽爽!
正得意間,擦身而過的特戰隊長,撂下一句意味深長的話:「秦江,不可貌相啊」
秦江怔了怔,末了,癟癟嘴:這就不可貌相啦?切!沒見識!待會兒我再展示點啥,你不得屁滾加尿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