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一下,天亮會有人來接你們。」一名士兵手腳二人。
秦江聳聳肩,抖抖手銬。行啊,銬得真絕,將我手腕銬在雯雯腳踝處,一個蹲著,一個站著,這架勢,小便還成,想跑就難了,更不用說翻山越嶺。
士兵弄完後,丟下二人,追趕隊伍去了。
一股山風刮過,冰冷汗衣貼到脊樑骨,雯雯打個寒顫,方才回醒過來,長歎一聲:「為什麼和你在一起,就沒有一天安生日子過呢?」從一上飛機,就災禍不斷,每每險象環生,經歷了一輩子也無法想像的奇異。
秦江沒好氣道:「你應該說舅舅為什麼要來這鬼地方給咱們舔麻煩。」
奈踢踢腳。「走唄。」
小狗一般蹲在地上的秦江,冷不防被拽了個踉蹌,一膝蓋跪在紅沙地上。「日!」秦江揉著疼處,氣急敗壞道:「你倒輕鬆,我可丟不起那人!等等,等我先解開手銬。」
:.銬?」
「會一點。」
「什麼叫會一點?哎我發現你會的東西蠻多的,我很好奇,你身上還有些什麼故事?」
秦江仰得脖子發酸,沒閒功夫跟她瞎掰,自己這份卑躬屈膝的奴才樣,太委屈了。「有沒有髮夾之類的東西?」
=gt;
秦江上下打量她,最後,停留在某凸起處:「那借你胸罩一用。」
「幹嘛?!」雯雯杏眼圓瞪,死摀住自己胸部。
「行行行。別,別捂了。」秦江不屑道:「就你這樣的,誰稀罕。我說,你們女生內衣,後頭不都是一小鐵扣嗎,我需要它作工具打開手銬。」
|.
「我看挺好。給不給,不給我扒了!」秦江惡狠狠的說.
:.吧。」
「快點。」
「你你這樣直勾勾盯著,人家怎麼脫呀!」說到個『脫』字。雯就有些臉紅耳赤,窘澀不安。
「哦哦」
一陣子淅淅嗦嗦,稍後,雯雯羞答答捧著胸口,總覺得涼颼颼的,特沒安全感。「看不出來。你還蠻瞭解女性內衣構造的嘛。」
這年頭,內衣都堂而皇之上廣告。想不瞭解都難。
秦江懶得搭茬,趴在地上用鐵絲搗鼓手銬,不多時,卡地輕響,開了。
~|,「你以前越過獄?」
「什麼話!」秦江瀟灑丟掉手銬:「這是祖傳手藝。」老爸惟一的貢獻。就是教會自己開鎖,真叫人幸甚,又哭笑不得。
「那我們下山吧。」
,又散,時而喜色飛揚,時而愁山悶海,內心似在左右飄搖。
片刻,秦江眉目一定,不容質疑地說:「不,你下山,我上山。」.
:.
秦江苦臉笑說:「我承認,之前有過消極怠工、敷衍了事的想法,現在,我改主意了,非上一趟山不可!」
|
是地,秦江曾經躊躇過,可再三思量,結果仍是令自己很愧赧。
如果舅舅死掉,按照生見人,死見屍的協議,平平安安的將事情了結,佣金還是能拿到一小部分的,可是與雯雯走到今時今日,再也不能把她當作可有可無地人一般看待了,人家雯雯好歹在飛機上為自己贖過一回命,而且,要不是幸運搭上她的降落傘,自己一早就摔死了,這麼算來,起碼欠雯雯兩條命,若此時還對她耍私心,臨陣退縮,未免太不仗義,太不男人!
二來,領個屍體回去,算怎麼回事兒?有求必應的招牌,砸一半,那也叫砸。
再者全額佣金是多少?!兩千萬!活著的舅舅值兩千萬美金,死的才八萬,差太多了∼。
以上答案,秦江實在沒臉子對雯雯陳述,只好岔開話題:「軍隊營救的主要人物並不是你舅舅,到時候山上一亂,恐怕就顧不上他了,何況,軍人要完成任務,草莽英雄們要懸賞花紅,你爭我奪,槍子兒無情,中間還有個阿吉達赤,事情敗露,難免會遷怒人質,今早,我就夢見你舅舅被一槍射殺了,該死地!」
「什麼?!」雯雯怒氣沖沖道:「憑什麼說我舅舅該死!」
秦江一愣,尷尬抓抓臉龐:「咳,口誤,口誤,我是在罵不吉利的惡夢,要不是那該死地凶兆,我現在何至於狗急驢趕地上山救駕?!」.
|險,你大可不必去的,如果連特種部隊都救不了我舅舅,你一私家偵探上去,能頂什麼事兒呀?」
秦江拍拍雯雯瘦削的肩膀:「有些事情,是男人必須得做的,乖,回旅館等我,別再偷偷跟來。」富貴險中求,豁出去了!
弱應和,欲言什麼,卻最終沒有再開口.不知怎的,心頭堵得慌。秦江洒然轉身,片刻,便消失於氳氤朝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