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裡面到底有沒有你女朋友?」
秦江嘿嘿乾笑:「回媽話,都不是。」
蕭蘭芳惆悵失望:「哦怪可惜的」
「媽,這等美事兒,想想好了,別往心裡去果可以的話,秦江也希望屋裡這伙女人,全是自己的『賤內』,不過這話太欠扁,不說為妙。
「什麼別往心裡去!街坊李六,他孩子都會叫爹了,你就不能長進點!」明明認識許多女孩,而且,還都是美麗如廝的女孩,兒子偏偏窩囊散漫,怎叫蕭蘭芳不氣?
秦江哭笑不得:「媽,我正想撒開手,闖蕩一番呢,還沒心理準備要成家。」
「什麼話?!成了家就不能闖蕩了?身後有個一心一意你的女人,才能讓你沒有後顧之憂去闖蕩。」
秦江恍然大悟:「哦,原來我爸闖不出去,都是因為媽太三心二意」
啪!秦江後腦勺又挨了老母一巴掌。
「死小子,當那麼多人在場,別哪壺不開提哪壺!」
「嘿嘿。」秦江唯有訕訕傻笑。
眾女雖然圍著倪彩說話,心卻在秦江周圍,聽他娘兒倆對話,差點忍不住哧笑出來,難怪秦江這麼皮,原來是家族遺傳。
屋裡熱鬧,門也沒鎖,張小亞一頭闖進來,登時覺得面前光燦燦的一片,不得不抬手遮眼。「哇!哇哇!」什麼世界啊?眾多美女齊聚一堂,逞嬌呈美、滿堂生春,秦江這是走狗屎運了?!
「小鴨。來了你遮啥遮?」
「光線太刺。」
「人來瘋!」秦江自然清楚死黨的性格。特別是美女越多的地方,他越亢奮,急色地想粘乎過去。卻又要保持風度翩翩,很撓心。
蕭蘭芳今晚本是要訊問秦江,不料外人接踵而來,一直找不到機會,看看這群洋溢地年輕人,融融洽洽的相聚著。自己一老婆子干呆著好沒意思,反正兒子平安歸來,事情已經時過境遷,問不問都無所謂了。
「兒子,你們慢慢聊吧,我先回去了。」
「哦,我送你要不媽,今晚我回去睡?」秦江老覺得被誰窺覬著。脊樑背陰涼陰涼的。
蕭蘭芳掃視一眼那群女孩兒,瞭解於心:「行了,呆著吧你,一年到頭不見孝順一回。這突然之間地,彆扭。」
送走蕭媽媽。張小亞自然而然地問起秦江事情經過。
秦江開頭闡述還算真實,並極至詳盡,諸如得知好友倪彩被人販擄掠,經廖隊長告知案犯行蹤後,自己如何的千里奔走、備嘗艱苦,如何在列車上鬥智鬥勇、捨生忘死,但說到雲南,結尾卻異常倉促,只有一句:最終!王子救出了公主!
原本聽得津津有味的張小亞,宛如吞了一隻綠頭大蒼蠅,傻愣愣道:「這就完了?好多地方都沒交待,故事錯漏百出。」
「你聽故事就聽故事,廢話那麼多,倪彩不是好好在這了嗎,表把簡單的事情,複雜化嘛。」
「靠!那你幹嘛把自己的段子,整得這麼複雜?還什麼虎軀一震、氣衝霄漢呢,你是那樣的人嗎?!」張小亞鄙視道。
秦江無語悵然,難道要把自己殺人地經過抖出來嗎?風采是夠風采了,就怕言多必失。
倆人沉默的片刻,女孩們鶯聲燕語,便尤為凸顯了,張小亞心不在焉,眼神直往她們飄啊飄啊,實在按耐不住了,搓著手諂媚:「秦江,你喜歡誰?要不,也勻我一個?」
秦江面無表情:「別抬舉我,那些女人我一個都搞不定,沒看她們眼角都不斜我一下嗎,我可不去碰釘子,有本事自個兒去。」
「江江!背地裡說我們什麼壞話!」趙美麗耳朵長,或者老早就注意著他了,一逮到小辮子,就趁機發難,拉上韓由美氣沖沖趕過來。
韓由美固然是恨秦江丟下其自生自滅,如果不是美麗姐來串門,自己差點就要陳屍夢花街368-1號了,男人助人是好事,可至少負責任要全面,一碗水要端平,哪能吃在嘴裡的,就忘了鍋裡的?哎?話好像不是這麼說的
趙美麗則不爽秦江罔顧青梅竹馬的互信,什麼都背著自己偷
做,總是事後才知道,簡直是赤裸裸的無視!
顯然,女生們的話題也告一段落了,其餘人都好整以看秦江熱鬧。
秦江頗感無奈,不過要說吵架,倒也不怕同由美吵,她和啞巴沒多大區別,至於趙美麗嘛,少不得撒個嬌,肉麻肉麻她,小事化無唄。
「咳,由美」
—
豈料,韓由美張嘴一聲嬌叱:「啊打!」迅雷不及掩耳,猛地一記過肩摔,將秦江摔得七葷八素,兩眼發黑。
小辣椒不吵架,改動手了!
張小亞嚇得蹦出老遠,我又不缺女人,這麼暴虐地小妞,還是留給秦江慢慢享受吧。「秦江,我忽然!有點事兒,回見。」
死沒義氣的傢伙!躺在地下的秦江,一手扶著腰桿,一手比暫停:「等等!等等,不就是出門幾天嘛,犯得著這麼摧殘我嗎?!行!我認罪,我補償,說吧,你們想咋樣,我都接下。」
「電視機!」韓由美念念不忘。
「衣服!」趙美麗糊弄凱子的行頭。
「巧克力!」寧不落人後。
支起耳朵聽聽,屋裡一片寂靜,大伙似乎在等待著什麼,倪彩心有靈犀,不好意思指指自己,忸怩疑問:「我也有?」
「當然!」眾女異口同聲。秦江向來吝嗇,不讓他出血心疼,實在不消氣。
「我我想留在這裡。」
眾人面面相覷,又是一陣可怕地沉寂。
孫敏小心翼翼說:「倪彩,你就算想感謝他,也不用以身飼狼吧?」
秦江哭笑不得:「喂!幹嘛老針對我!」
孫敏白他一眼。「我只針對事情,留倪彩住男人家裡,我不放心,她稟性純真,眼睛又不好使,不懂世事險惡,容易上當受騙,我身為她的鐵桿姐妹,不能不替她設想。」
又想搶人走?秦江皺眉道:「你地一廂情願,只會將她的心牆越砌越高,最後將她圍困在裡面,與外界隔離,你只想讓她平靜、平淡、平安的活著,卻不知這樣,反而將她的世界塗抹得一片蒼白。」
孫敏嗤之以鼻:「切!說得倒磊落,誰知道背地裡是怎樣的?貌似衣冠禽獸,都會有一番岸然說辭。」
這小妞是受過情傷還是怎的?秦江不屑道:「麻煩用用腦子,如果我有心,早在半路帶她去開房了,如果我只會用下半身處理事情,找個勾欄妹,也好過千里迢迢、涉危歷險找倪彩,倒是你,帶她外出一趟,還把人弄丟了,能讓人放心嗎?」
庸俗、不假修飾的話,說得在場女孩子們俏臉飛霞,只有倪彩神色如常,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她都不懂。
「我又不是故意的!幹嘛抓著不放!」對於倪彩走失這污點,孫敏一直耿耿於懷,被秦江毫不留情掀開,鼻子幾乎氣歪了。
秦江也不理她是否要抓狂,繼續說:「你去上班,去談戀愛,去感受精彩,倪彩呢?不如這樣吧,你蒙上自己的眼睛,呆家裡一個月感受感受,看你還說得出這番話不?!」
秦江說得在情在理,孫敏發覺自己心裡,居然是可以接受的,但依然不大服氣。「留她下來就不會寂寞嗎?你不也一樣要去上班、去戀愛,去花天酒地?!」
秦江感覺百無聊賴:「這你甭操心,韓由美比誰都有空,我還怕她缺個伴,悶得慌呢。」
倪彩為難地扯扯秦江衣角。「別吵好麼?」
寧扶著額頭,無奈長歎,倆人真不對路,一見面就吵吵。
「要不是答應你爸照顧你,我犯得著跟她爭搶嗎?誰照顧你不是照顧?我還省心了呢。」秦江一副仰不愧天的坦誠樣,其實心裡很齷齪:每個月五萬塊一定要牢牢抓緊!
「對不起哦,我知道,你們都是為了我好才吵的。我看不見東西,唯有忠於心裡的真實選擇,我的心,願意留在這兒,也喜歡留在這兒,在這裡,我能感受到勃勃生氣,世界的顏色是鮮活的。」倪彩皎潔粉臉上,浮出淡淡的羞澀紅暈,但卻黛宇飛揚,滿是憧憬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