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漿翻騰著就和熬了很長時間的紅豆粥一樣,溫度驟然的高了起來,直升機迅速攀高,我們三個人立即向上爬去,我的腳底板這時候已經難以忍受,估計現在鞋底子也沾到我的腳底了吧!
蘇菲已經爬到了直升機裡面,我頭頂上的和尚可能是沒有剛才那麼燙,放鬆的緣故速度也逐漸緩慢下來,想想差點變成烤豬,低頭看看懷裡的豆豆,我不由的大笑起來,劫後餘生的感覺確實讓人覺得生命可貴,我想我以後再也不會參與到這樣的危險事件裡面了,九死一生的感覺太過刺激。
豆豆看到我大笑的樣子,歎了口氣直接鑽到我的衣服裡面了。
和尚也低頭看我,意思問我笑什麼。我看看他什麼也沒有說,又忍不住大笑起來,和尚抬頭看向剛剛升起來的太陽,也忍不住的笑了起來,畢竟生命還是最最珍貴的,我們每一個人都應該熱愛自己的生命。這個淺顯的道理,我想只有在生死邊緣線上掙扎過的人,才能真正的體會到。
直升飛機這時候已經快要飛離瑪雅金字塔的時候,當我們每一個人慶幸自己還活在這個美好世界上的時候,我突然感覺背後有些冷,那是一種刺骨的冰冷,我忙回頭看,可身後什麼東西也沒有。
當我尋找背後是否還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拔上的時候,我無意向下看了一眼,嚇的我魂都飛了。
蝴蝶竟然還活著,站在瑪雅金字塔的頂端衝我招手,這時候金字塔除了上面神廟還在,其他地方基本已經完全被岩漿淹沒,而且岩漿的速度越來越快,大有把這個盆地填滿的趨勢。可那個可怕的女人還是那樣的從容自如,好像周圍的環境就和春天裡的微風一樣舒服。
刺骨的寒意根本不受我思維的控制,岩漿裡面站著的那人好像地獄中爬出來的一樣,看起來是那麼的讓人覺得恐怖,那種恐怖就是本能的恐怖,不能用任何語言進行描述。
和尚大概聽到我牙齒打顫的聲音,關心的問了一句,我什麼也沒有說,也是說不出來,只是把手向下指了指。
和尚低頭看了半天,拉了我把,告訴我什麼也沒有,這時候我已經是最後一個上了直升機。
想想剛才恐怖的情景,本來不想看,可是在和尚的說服下我又看了看,什麼也沒有,神廟作為最高點還處在那裡,不過四周就和地獄一樣,全部都是紅黑色的岩漿。
難道剛才我看到的是幻覺,當我還在想的時候,蘇菲問我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原原本本的告訴了他倆。
兩個人同時皺起了眉頭,不過,還是和尚比較習慣這些奇怪的東西,安慰我說也可能是幻覺,也可能是我被烤的時間太長了,看錯了。
我想我應該沒有什麼視覺上的誤差,因為我當時真的非常清楚地看到蝴蝶,而且她給我帶來的那種感覺是如此的強烈,我沒有辦法相信幻覺或者是別的什麼東西也能帶來那樣的感覺。
不過,我害怕給他們心理上帶來什麼負擔,所以什麼也沒有說,只是想順其自然的發展下去。
蘇菲看到我什麼也沒有說,以為我是默認了和尚的說法,就順著和尚說給我安心。
我知道他們的意思,所以更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詢問直升機是怎麼出來的,原來蘇菲在出門時候後已經有了安排,她有自己的專門求救微型機,就在她的手錶裡,當我們進入金字塔時,那個求救機沒有了信號,而且磁場也受到干擾,當我們找到最後的洞口的時候,蘇菲跑的時候發現有了微弱的信號,立即進行了求救,沒想到這些站裡面的人反應極端迅速,當我們剛出來的時候也是剛到了金字塔,看到我們立即放下軟梯進行救援,這樣我們才得以逃脫。
飛機上十分寬大,不僅前面駕駛上有兩個人,一個用雷達搜索我們,一個開直升飛機,後面除了作為還有一個可以讓傷員躺著的機艙。和尚看到沒有什麼危險,躺倒後面的的機艙裡睡覺去了,我和蘇菲則坐到後面的座位上休息。
我看著剛剛升起的太陽發呆,回憶我們所經歷的一幕幕。一隻溫暖、細滑的小手拉住了我,我一看是蘇菲,她的眼神衣改以前堅韌,眼睛裡充滿了柔情,就那樣看著我,嘴唇微微的煽動,好像要說什麼,可是最後什麼也沒有說出來。
我們兩個人就這樣對視著,相互什麼也沒有說,我想經歷這些後,我們之間什麼也不用說,我們也能明白對方。
我摘到手套,這時候紅色的血印已經完全消失,看來我完全好了,我並沒有過多的驚喜,蘇菲的眼睛裡卻流出水來。
我用曾經的血手輕輕托起蘇菲美麗的下巴,用我乾澀的嘴唇親吻同樣乾澀的紅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