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琴你哭了!」我聲音立刻變得溫柔起來。
「沒有!呵呵……我會哭?笑話!」雪琴扭過臉去,分明的擦著淚水。
「就是哭!也是為你!……為你們的如此結局不值!」雪琴回過頭,大喘氣的話語差點兒沒把我嚇趴下!
「呵呵!有什麼值不值的?畢竟我們相愛過,有這就足夠了!」我歎著氣。
「好一句『你們相愛過』!你還記得呀?我還以為你是冷血動物呢?」雪琴再次發著無名的怒火。
「又怎麼了?好像這都是『驢唇不對馬嘴』的事!」我有些莫名其妙。
「你說怎麼了?當初你不知道淑君找過你多少次!就是在咱們放完榜之後。你當時怎麼總是避而不見呢?」
「我……那都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還提它幹嘛?」我躲避著要害。
「是嗎?算我瞎了眼!今天算我白來!」雪琴說完氣鼓鼓的要走。
「呵呵!別呀!失去了戀人,我可不想再次失去你這個朋友!」我拉住她真心的且又誠實的說。
「這番話,你和淑君去說,我不愛聽!」雪琴一句話把我噎的……
「如果那樣有用!我去找她那晚,比這肉麻的話都說了!哎……你就別管那些了!」
「你有嗎?我怎麼聽說你把理由都佔盡了呀?好像做錯了的是她!有你那樣去道歉的麼?」
「我…………」我無語了。
「你不是挺會說的嗎?怎麼啞巴啦!」
「呵呵……」
「不許笑!來!你給我過來!」
「幹什麼?」雪琴越是逼近,我越往後退。
「你後面有屎!你都快踩上了!」
「哪裡?」我一回頭,見到空無一物的地上,就知道自己上當了!
「哎呦!你輕點兒!」胳膊上要命的疼痛,讓我清醒的認識到『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這句話的含義。
「我這是替淑君擰的!這下才是為我自己!」我忍住了再次傳來的劇痛,硬是沒吭聲!都麻木了!
「疼嗎?」雪琴看著我痛苦的表情問。
「不疼!」我咬著牙。
「不疼你咧著嘴給誰看?」
「我那是抽風呢!你不知道嗎?我從小就有羊癲瘋!」
「滾!一句正型兒的話都沒有!活該你把女朋友丟了!」
「不好意思!我又有了!」
「有了也給你刮兒去!有了?這麼快?誰呀?誰這麼不睜眼呀?」雪琴吃驚的一連串發問著。
「你!」我最終還是沒膽量在雪琴面前說出『媚兒』的名字!深深為自己的懦弱感到羞恥!「以後慢慢再告訴她吧!」我暗想著。
「找死!胳膊不疼了吧!」雪琴臉紅了,出奇的沒有動手。
「呵呵……」
「好了!不和你瞎鬧了,天都快黑了!你要不要看看?」
「什麼?」
「白癡呀你?當然是淑君給我的回信!」雪琴從小巧的衣兜裡拿出了一封打開的信件。
「既然都沒有關係了!看不看無所謂!」我倔強的說,眼睛盡量不去看雪琴的眼睛。
「不對吧!你的眼睛怎麼不看我?既然你們都沒有關係了,看與不看還會對你有影響嗎?不要再自欺欺人了!」
「那我就看看!反正我們是完了!無所謂的!」我讓腦子裡想的都是媚兒,接過了雪琴手裡那封沉重的信。
「雪琴:你的來信我已收到。很抱歉你的問題我不能回答,因為我知道這封信肯定會被紀雨看見!呵呵!我不是有意的說你,請你不要多心!不過紀雨總的來說是個好人,就是小孩子脾氣太重!凡是認死理兒!如果有機會就照顧他一下吧!算是幫我一個忙!此致,想你的淑君!」我一臉茫然的翻看著信件,看看還有沒有落下了的字跡!
「別找了!就那些!」雪琴幽幽的說著。
「雪琴你別多心哦!這裡面好像有提到我,不過那些陳谷子、爛芝麻,淑君當面鑼、對面鼓的都和我說過……」我本想問問,淑君提到要雪琴照顧我那類的曖昧之話的!可是見她紅紅的臉色,還是沒有勇氣說出口問她,算不算是要向我示愛!「或許我想錯了也不一定!」我暗想著。
「我知道!我當面去問過了!」
「你?去問過了?什麼時候?」我急急的問著。
「就是你住院的時候!」雪琴聲音很低,既然都告訴我了,還怕我聽見呀!真不知道她怎麼想的!
「是嗎?可是……她怎麼樣?」我想問她為什麼不早告訴我,結果我還是沒有問出來。因為我在分別這麼多天之後,竟然還是那麼渴望得到她的消息!我到底是怎麼了?究竟我喜歡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