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仁和遠去的背影,君若感慨良多。曾幾何時,她也是這樣坐在那華麗的轎子裡出嫁的。而現下的她很為仁和,為朱佑樘感動。因為他們兩個雖生在皇家,卻比任何一個古人更加懂得該去學習平等,怎麼能不叫人感動呢?
另外仁和說的對,在別人面前,朱佑樘是皇帝。但在她面前,他盡量做到是他自己。如此,她或許不該有那麼多不滿與要求不是?
君若想著,抬眼看了下身旁的朱佑樘。只見他正深情飽含期待的望著自己君若心頭一熱,出聲道「我累了,送我回宮。」
「什麼?」朱佑樘對上君若的目光後立馬收回了目光,害怕君若反感。是以這會聽君若這般說,不覺有些詫異。
「我說,我累了。你送我回宮吧。」君若耐心的重複了一回,隨後抬腳便要離開。
朱佑樘聞言難掩興奮的表情,君若居然肯主動提出讓他送?他怎麼能不開心?於是,朱佑樘直嚷嚷道「好,好!」之後趕緊跟上君若,連說都未向周太后等說一聲的離開了太后宮。
其實,本來,公主離開後,是還有宴會的。帝后哪怕有急事要處理,於情於理,都應該向太后等人說一聲再行離開。可君若從頭到尾都只是給仁和面子才出席這婚禮的。至於那群周啊王啊吳啊的太后,其他人都還好,就是有吳太后在,她就不想靠近她們。
所以說,君若本來就沒打算給她們面子。仁和一走,她就是要直接閃人的。至多只有離開後讓宮人代為轉達一聲的打算。所以說,朱佑樘與君若這會的這一舉動。在眾人眼裡,無疑是很不合規矩地。只是礙於他們的身份。君若又有了身孕,即便是周太后也只得忍下沒說什麼。WWW
唯有吳太后臉,瞬間拉了下去。她滿臉陰霾的意味深長地看了君若的背影半天
明朝地婚禮與清朝的不同。清朝的婚禮一般是在晚上舉行,而明朝,至少這迎親送親的隊伍絕對是白天出發的。因此仁和離開後。正是中午時分,是君若每日雷打不動地散步時間。
朱佑樘陪在君若的身邊,與她一同選擇步行。君若一路上一直都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好幾次朱佑樘都伸手欲去扶著君若一道行走,卻又收了回去,怕打擾了她她會發火。
正值七月,御花園中的荷花開得正歡,「荷花真美。」君若似是忽然回過神來的感慨道。
「是啊。」朱佑樘見君若先開口了,趕忙接口。「出淤泥而不染,真希望人也可以都這樣。」君若話中有話的道。
「若兒佑樘自是聽出了她的話外音,說話有些吞吐。
君若卻突然對著他笑著說道「佑樘,我想通了。」並主動握住了他的手。
如願握住君若手的朱佑樘疑惑地問道「想通了?」
「嗯。我想通了。人終究是人,沒有十全十美。更沒有可能完全如荷花那般的。並且我們沒有人會知道將來是怎麼樣的。我覺得。為了一個茫然虛幻地未來,而與現在的自己過不去。真是太不值得了!」君若說著將握住朱佑樘地手緊了緊,笑道「所以,我選擇再給我們彼此一次機會。路,是人們走出來地。既然我已經是你的妻子,婚姻本來就又是一場賭博。那麼,我願意賭,賭我地夫君和其他人不一樣。」
君若是真的想通了,不知道什麼時候為了什麼。人大概就是這樣,一根卡住了的筋,往往會在某個不知所以的時段忽然通了。
君若想,在現代,即使有法律約束著,還不是有那麼多的男人出外包二奶?何況這是在古代,朱佑樘確實已經算是個異類了。連仁和都能從他身上看到學到關於平等這件事,她又如何能感受不到朱佑樘為了她的努力呢?與其彼此這樣冷靜的過接下去的日子,倒不如再給彼此一個機會,免得到老時遺憾不已。
帝后談話間,聰明如年麼麼與李應海,早已帶著一併宮人退到遠處侯著,「若兒。」朱佑樘聽了君若的話,動情道「我不想與你保證什麼,許什麼承諾,那樣太虛幻了。我不希望我們的關係到最後居然是靠那可憐的承諾維持的。我們都一樣不知道未來會如何,但我知道現下的我真的很愛你」
不待朱佑樘把話說完,君若便搶白道「那就夠了,現在的我們彼此相愛,就夠了。只是佑樘,你答應我,若是將來有一日,你不愛我了,定要誠實的告訴我,好讓我」好讓我離開,這是君若沒有說出口的話。她怕一時說太多,會嚇著朱佑樘。朱佑樘這會聽到她有離開之心,也定會接受不了的更何況,這樣的思想在這個時代是要不得的,她又是皇后,還有個所謂的禮法規矩擺在那呢。
不過離開,是她的真實想法,也是她真正想通的地方。
做為二十一世紀的現代女性,她絕不是沒有了男人就活不下去的女人。因此,她也不想再繼續糾結某些問題了。包括現在的酒醉肉體背叛事件以及將來的立妃事件。
若是真有那麼一天,朱佑樘不愛她了,或者再次做出什麼讓她失望難過絕望的事,她將不會再給他任何機會,毫不猶豫的離開他。捉摸不到的愛情,女人一早就應該要放開但她發誓,不論如何,她也還是要活得很好!
「不會的,」果然,朱佑樘聽君若這樣說,不由激動的想要辯解什麼「你要相信我,我」
「噗嗤。」君若見狀忍不住的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弄得朱佑樘很是尷尬。君若忙道「我的意思是,你都要當父親的人了,又是一國之君,居然這樣,真可愛咯。」
「可愛?怕這世上也只有你敢這樣與我說話了。」朱佑樘沒好氣的撇撇嘴。
「好啦。」君若撒嬌道「我相信你,相信現在的你的誠意。」君若說完,又似是想到什麼似的補充道「對了,有件事我得說清楚,關於某個事件,是有一絕不可再。另外,我是絕不允許你立攏翠為妃的。」她的樣子嚴肅極了。
朱佑樘微一愣,略皺了下眉頭又瞬間恢復,「我知道了。可她畢竟有了我的骨肉」她在乎他,有強烈的佔有慾是好事。可
君若簡明扼要的放話道「我不管你如何處理,想留下孩子的心情我明白。那畢竟是你的骨肉,一條生命,我沒有剝奪的權利。但我要你知道,我不只不待見攏翠一個,而是所有。該說的原因我以前都說了,希望你明白。或者,乾脆就當我是妒婦好了。」說罷她放開了朱佑樘的手,逕直往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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