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種無聊的挑戰小壘簡直可以說是嗤之以鼻,除非能夠有本事當著小壘的面出老千不被發現,不過發不發現又如何?只要願意小壘可以隨時把對手的牌給換了,就算用當今世界上最先進的攝像機也不可能拍攝到小壘做過什麼動作,何況是眼前這些人?
這想法在小壘心中一恍而過,暗地裡鄙視了一把這個看起來無比囂張的小日本,但卻滿含笑意地說道:
「好啊,你說怎麼賭都行,反正這些錢也是今晚贏來的,只要你運氣好,隨時可以拿去。」跟小日本還客氣什麼?
「居然不服氣,那麼可別怪我手恨。」小壘心中不禁想到,眼睛卻抬起看向其他幾個人。
「這怎麼行?難道要我們幾個看你兩個玩兒嗎?這麼刺激的遊戲我們怎能不參加?不行,我加入一個。」滿口客家話的中年大叔一臉的不高興。
小壘心道:「這可是你自找的,別怪我不顧同胞的情誼。」
小壘本來有心放過其他人一把,可見牌桌上人人都附和著表示要參加進來,心裡也納悶:「看來這幾個都不是什麼善類,非要見到刀架在脖子上才能明白過來。」小壘不禁又把目光投向那名講廣東話的老者希望他能夠看清楚形勢,自己可是在扮豬吃老虎,希望他不要趟這趟渾水,可是那老者卻笑呵呵地接著那台商的話說道:
「是啊,如此刺激的遊戲怎麼能夠少了我們喃?區區雖然帶的現金不多,但也有卡可以刷,我看這麼著吧,都不鋪什麼水錢,直接發三張牌,然後互相買牌看大小如何?」
一聽這話在場所有人都愣住了;小壘嘴角一歪「噗嗤」就笑了起來,敢情這老者在開玩笑啊,或者說是在攪局,根本就沒有參與的意思嘛,看來這老者已經很清楚眼前的形勢,只是沒有正當的理由退出而已。
「你什麼意思?老傢伙,你不想玩就走一邊去,不要以為你人老就可以隨便定規矩,這裡又不是你開的。」那起先出局的柏四娃因為沒有看到自己的對手輸錢心情不佳,正想在下一局對他發難,眼見有人攪局當然不依。
「哼,這局我還真不玩了,人老了,坐久了腰疼,你們請便。」老者說完拿起桌邊的半杯紅酒站了起來,滿含深意地看了小壘一眼然後轉頭向謝娜她們那邊行去,嘴裡說道:「兩個女娃娃,介不介意老頭子我過來喝點酒?」這麼好的台階,老者馬上全身而退,一看就知道這老者是名副其實的老狐狸一樣的人物。
「喲西,還有哪位要退出地,這一局鋪底一千萬,看牌後每次叫莊不得低於兩千萬,大家有什麼意思?」這位把意見當作意思來說了。
「都是有錢人。」這是小壘對他們的評價,雖然暫時小壘還不清楚這些人的底細,但小壘看來,他們無疑都是些大大的肥羊。
「既然是一把定輸贏,我看大家都先直接叼牌吧,第三張牌就可以看牌了,這樣大家都公平,三千萬也不是小數目了,咱們就給贏家多籌點資金,這一把下來,可不止一個億了,光是水錢就有一億五,最後鹿死誰手就要看個人的運氣,大家覺得怎麼樣?」剛才堅持到最後的那個中年人說道,不過這可是個令人心動的好建議。
這樣的結果當然再好不過,不論你的牌再爛或者再好,都得直接輸掉三千萬,無疑給最後的贏家增加籌碼,當然你得有運氣拿走,但誰又不認為自己就是那個贏家喃?
「買看牌我看還是定為五千萬,這樣才更刺激,你們說可以嗎?」柏四娃惟恐天下不亂,雖然他自己來錢不易,但這正是一個賭紅了眼的賭徒應有的表現,不過這也是針對他自己的對手來的,因為他的目光著呢感對著池朝陽露出挑釁的眼色。
「哼!誰怕誰?」池朝陽被那傢伙目光一激,反而增加了鬥志,他自己也明知道父親留給自己的錢其實已經並不多了,如果這一盤下來是一把爛牌,不要說買牌看,就是水錢那三千萬也是非常肉痛的,不過面對對方的挑釁,自己無論如何都不能示弱,何況牌還沒發,勝負還是未知數呢?
「OK!」小壘打了個響指,掃視了一圈說道:「既然諸位都有興趣參加,那麼我們就請荷官發牌吧,勝負都看個人運氣。」
於是,五個人都推出三千萬籌碼,荷官熟練地操作著洗牌機,這也是一種防止賭場作弊的手段;多年錢曾有人發現荷官在和外人勾結,通過自己熟練的洗牌手法為同夥洗到好牌;自從洗牌機的問世,這種作弊的事情也就被杜絕了。
這種大家看來無法作弊的機器,也不是萬能的,誰叫他們遇到了小壘這種變態人士,牌還在機器裡切合的時候,小壘就通過靈力操控了前面十五張牌的順序,真正洗的卻是後面無關的牌。
當然,這一把可不能再像上一局一樣,只要自己的牌大上其他人一點就行了,不然就搞的太明顯了不是?
「媽的,什麼爛牌?」兩個對頭年輕人看了牌後,先後把自己的牌憤憤不平地扔到了桌子中間。
「我也不跟。」那中年大叔猶豫了一下,也還是扔開了手中的牌。
小壘心想:「算你識相。」要知道小壘給他的牌有一個對子十,要說起來也算有些大了,但比起那個小日本來就差了那麼一點點,小日本此刻手中是一個小連子,七、八、九的雜順,而小壘手中卻是一個紅桃J、一個紅桃九、一個紅桃七,此為小清。
「喲西,喲西。」小日本一看手中的牌,透過那副迷你眼鏡瞇起眼睛盯住小壘的面部,想看小壘的表情,好對小壘手中的牌大小做個初步判斷。一般的賭場之中這種做法和看病有很相似的地方,通過對方表情能夠做個初步的判斷,有些人拿到好牌會有驚喜的表情,反之則不然;一些小動作完全可以暴露出來,但作為高手往往想從表情判斷那是不可能的,還能通過別的途徑來觀察,比如身後人的表情,或者一些不自然的動作等等。
可小壘本來就知道自己是個什麼樣的牌,他只是假裝看了一眼就把牌扣在了桌子上面,同樣一副好奇地看著那個小日本。
小日本第一張明牌是個黑桃九,牌面大於小壘的明牌紅桃七,所以輪到小日本叫莊,但這小日本混跡賭場已經有些年月,從小壘表情中看不出什麼來,所以也不敢肯定自己的牌就大於小壘,但這一手牌說大不大,說小又不小,再加上自己剛才也說過一把定輸贏,如果現在示弱,那麼無疑會使對方加莊,與其這樣還不如自己把莊加起來,如果對方牌不大,那麼就不敢跟莊,自己雖然不能夠真正一把把對方的錢贏過來,但桌面上已經有一億多,自己少贏點也不虧。想到此,小日本笑了起來說道:
「喲西,你還有七千萬的籌碼,那麼我就直接加莊到七千萬。」他在賭小壘不敢拿七千萬開自己的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