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indy滿眼都是星星,看小壘就像看一個怪物般,當然那個孔方兄那張大嘴也是足夠把此刻的Cindy整個吞下,在強大的賭場提成下,沒有哪個導遊不開心和盡職的,這不,Cindy眼見小壘贏了那麼多的錢,馬上提議去樓上的貴賓房試試,如果小壘再把這種好運氣延續下去,那麼今後自己也可以在朋友圈中揚眉吐氣,光是現在Cindy心中就大概計算了一下,自己可以得到幾十萬的提成,雖然還在眼前這個小男人的手包裡,但想想就足夠令人興奮的。
去貴賓房就必須把現在的籌碼兌換成另一種,那就是以美金做為統一計算方式的籌碼,先前也提到過,貴賓房裡最低的賭注是1000美金,視個人能力大小,籌碼也是很多種,從一千到百萬的都有,由於小壘此次前來就是想贏點別人的錢回去,最好是能遇上日本的凱子那就再好不過了,這個心願在他走進VIP貴賓房的大門時就有幸遇上。
這間貴賓房是307號房,裡面有11個人加上小壘他們3個就有14個人;一張長方形的桌子邊上坐著5個人正在玩「叼清」,這是類似於「叫同花」的玩法,桌子正中有一名荷官負責發牌,兩名女性服務人員,還有三個人站在一名中年人身後觀看,膀大腰粗,一看就知道正是那名中年人的保膘,而那名中年人正是小壘想要洗刷的對象---日本富商;反正來這裡消費的都是些有錢人,輸掉一點金錢也就相當於在牛身上拔了一根毛樣,小壘才不會對這些人客氣,桌子上另外四人有一名老者,操著一口廣東話,還有一個中年男子說著台語(客家話),滿臉鬍子,但說話的語氣卻很秀氣,帶一副眼鏡;另外兩個人看起來也不像什麼善類,都很年輕,像是什麼富家公子,但是兩人都滿嘴髒話,兩人互相攻擊著對方,好像有什麼過節,言語中互不想讓,卯足了勁令對方難堪的樣子。
小壘大概掃視了幾人一眼,只對那名說廣東話的老者有些好感,於是對著那老者笑笑說道:「我能加入一個嗎?看你們玩的滿開心的。」
最先答話的居然是那個日本人,「喲西、喲西,你地坐坐。」指著最邊上一個座位說道:
其他人都只是看了一眼小壘,又都開始專注著手上的牌去了,小壘一時無語,只對那個老者點了點頭,自己走到那張椅子上坐下,把自己裝籌碼的袋子放在台桌上,抬頭觀看幾個人的表情,結果是大失所望,沒人理會自己不說,幾個人反而更加專注自己的牌了,原來這是剛剛發出來的一副新局;坐在小壘邊上的是那位說客家話的中年人,從小壘的角度剛好可以看清他的大半部分臉,只見這人眼睛微微瞇了一下,嘴角不自然地牽動了一下,但是他的表情相當的微弱,如果不是小壘習練過修真功法那是根本無法看的出來的。
「到底他拿的牌是好是壞喃?」小壘不僅開始揣摩起來,不過很快答案就揭曉了,這個中年人直接選擇了放棄,不過鋪了1000美金的水錢(墊低的錢,買第一次發牌權。),這讓小壘知道了,他的一些小動作表示的含義。本來小壘可以通過意念觀察他的牌的,但還沒有正式加入進去,所以小壘還沒有使用。
謝娜和Cindy兩個女人則跑到旁邊那個酒吧裡拿酒喝去了,兩個服務小姐立刻迎了上去,幾個人輕輕在一邊細語。
觀看了一局,這局輪到小壘上場,荷官發下來的牌小壘看都沒看,這叫「悶官」也叫做「悶叼」,指的是不看牌的情況下只需要放入叼的錢就可以了,而且你如果悶叼1000美金,看了牌的人如果要跟的話就得拿雙倍的錢才能要第二張牌,這種方式純屬賭運氣,一般有點常識的人完全願意跟進,這樣即使自己的牌比你差,但你確不能輕易嘗試,因為你無法確定看了牌的人牌會差到哪裡去,一般會認為他的牌很大才會一直跟下去;可這樣一來,也有可能對方是在「打機」(指的是明明他的牌很差,但他裝做自己的牌很好,讓你本來有點大的牌也不敢開牌。)小壘完全想給他們一種錯覺,那就是自己雖然會一點,但還是個菜鳥級別的人,只是小有點財產,跑這來揮霍的,所以頭幾把一定不能贏錢,贏的時候也只是小贏,麻痺對方,這叫做扮豬吃老虎,讓這些人統統被迷惑的時候才是真正發威的時候。
「媽的,又是這種垃圾牌。」小壘狠狠地把手上三張牌扔到牌桌上,憤憤地罵道:
這已經是小壘輸的第四次了,但由於幾乎開始都是悶叼,攤進去的錢並不多,往往看了牌都扔進去,別人也都不在意,只知道他一直手氣很背。
「這一次老子要叼到底,老子倒要看看是不是運氣霉到家了。」小壘罵罵咧咧地說道:
機器正在洗牌的時候小壘就已經在切換牌型了,發出來的牌六家都是好牌,只有那名廣東話老者是個雜順,算是小到了家,這也算照顧他,第一印象嘛,小壘總覺得這老者不簡單,一定是個人物;別的人不是和順牌就是小清牌,那個日本人則是三個J,可小壘卻是最大的,在叼清的賭博遊戲中,三筒才是大牌,而三個A就是最大的了;小壘給那個小日本三個J,明擺著是想讓他以為自己的牌已經到了天了,決不會放棄這麼好的一副牌會一直跟進下去。而小壘還是悶叼,到了發第三張牌的時候才拿起來看,這個時候,桌面上已經有水錢大概三千萬美金了,因為大家都是一副好牌,人人都想跟幾手,而只有小壘一個沒有看牌,別人是看了牌跟進的,所以那個講廣東話的老者最先看清形勢,跟了兩手後主動放棄了;小壘邊上這個講客家話的中年人手上是個小清牌,7、8、9的梅花小清,他很想扔進去,但又有些捨不得,最後他只好買自己邊上那個年輕人的牌來看,最後憤憤地把牌扔到了桌子中間,但這樣一來桌子上人人都知道這一場有大牌產生了,就連那個被買到的年輕人的牌都是非常大的,別人還不知道怎麼樣。
那被買到牌的年輕人,嘴巴一噘,說道:「怎麼樣啊,老金,這場子有點玄啊,你算是明智的啊,我都在考慮是不是買誰手中的牌了。」說著把眼睛看向與自己互相比拚的那個年輕人,那意思就是說:怎麼樣啊?我們兩個來比比的意思。
(買別人牌的人不能看別人手裡的牌,只能把自己的牌給被買的那方觀看,如果被買的那方牌沒有自己的大,則被買的那方把牌扔掉,反之被買那放有權把你的牌扔掉。)
那被看的年輕人本來和這傢伙有點過節,所以對這人的暗示不屑一顧,直接在身前拿出500萬美金的籌碼遞到那個小日本面前要買小日本的牌,小日本拿眼睛看了一眼後,直接幫那個年輕人把牌扔到了桌子面上(當然是倒扣著的,以防止被人猜出牌的大小。)。而這個年輕人的牌可也不小了,居然是個K大的雜清,還沒有那個客家話中年人的牌大,他去買小日本的三花J,那就是找死,但這個小伙子反而興奮起來,不是因為自己輸了高興,那樣他就是頭上長膿包了,他是因為可以看到另一個人比自己還要輸的多而高興,自己雖然輸了加上水錢足足有900萬美金,但是如果再跟一手,那麼就絕對翻倍了,自己現在離開反而成了明智之舉。
牌桌上的規矩:最後確定沒有人再買別人的牌時,會再跟進三手,也就是再增加籌碼,這樣是可以自由叫價的,但最高不能超過一次一千萬,然後可以再次互相買牌,直到最後只剩下兩家,那麼就可以一錘定音了。
小壘生怕自己給自己找了麻煩,因為自己手上的籌碼是不夠的,區區三千萬不到,如果剩下四個人再跟三手,自己就要投入水錢1500萬,這樣還不知道最後剩下幾個人,如果下一輪只有一個人被淘汰,還要再有三次跟進,那麼又的1500萬,到最後剩下兩個人的時候自己已經沒有錢了,這樣就算自己點子再大也不能夠開那小日本的牌,自己剛才投入的水錢已經達到了450萬,看來這次自己把自己裝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