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兒一雙大手緊緊地抓著羽蓁的雙手,兩人互相憤怒地對視著。
「羽蓁,你聽我說……。」可兒的大手掐得羽蓁肩膀好痛。
「住口,我不聽,我恨你!」羽蓁恨不得將眼前的可兒生吞活剝。
可兒頹然地鬆開手,他痛苦地閉上了眼睛說:「算了,你殺了我算了,我絕不還手,我寧可去死,也不希望在你的恨中活著。」說著,他從靴筒中掏出一把匕首,抓過羽蓁的手,放到她的手上。
羽蓁冷冷地瞪視眼前這張俊美過人的臉龐,在她看來,此時的可兒簡直就像一個魔鬼那樣邪惡,她冷冷地說:「好,我成全你。」她緊握著匕首,用力向可兒的脖頸割去。
可兒閉上雙眼,沒有一絲的掙扎和反抗。
匕首割破了可兒脖子上的皮膚,血絲滲了出來,羽蓁抓著匕首的纖手一個勁地發抖,沒有勇氣刺下去。
可是正在這個時候,羽蓁突然感覺到體內一陣痛徹肺腑的絞痛迅速瀰漫了全身,身體似乎一半在萬年寒冰中冰凍,而另外一半在油鍋中烹炸。
兩種力量好像在互相搏鬥一般,羽蓁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都被翻攪了起來。
好難受,疼死了,羽蓁的臉上盡顯痛苦的表情,她的雙手無力地垂下來,匕首「光當」一聲掉到了地上。
羽蓁好像一隻病貓一般伏在可兒的懷裡,渾身不停地發抖著,一張俏臉已經變成了紫茄子般的顏色。
可兒大吃一驚。他一把抱住羽蓁。連聲問:「羽蓁。你怎麼了?羽蓁你醒醒。」
可是巨大地疼痛讓羽蓁失去了知覺。脈象紊亂得一塌糊塗。
可兒有些驚慌失措。他趕緊將羽蓁用錦被包好。攔腰抱住。衝進血魔風洛地房間。
正在修煉地風洛眼見可兒大驚失色地跑進來。不禁吃了一驚。他「騰」地站起身子。沉聲喝道:「發生了什麼事?」
可兒將羽蓁放到風洛地床上。他地臉漲得通紅:「羽蓁。她……。」
風洛看了可兒一眼。他立刻掀開錦被。看見羽蓁奄奄一息地樣子。他一搭羽蓁地脈象。眉頭一皺。扭頭冷冷地對可兒說:「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麼?」
可兒垂下頭,事情已經到了如此地步,他實在是無話可說。
風洛不再看可兒,他將羽蓁抱在懷裡,羽蓁已經抖成一團,瞳孔渙散。好像三魂已經去了兩魂,風洛咬咬牙,從懷裡掏出一顆定神丹。塞進羽蓁地嘴裡,不管怎麼樣,一定要保住她的一絲生息。
他扭過頭,看著還楞在原地的可兒,大聲吼著:「還楞著幹什麼,快去叫獨角獸!」
可兒這才如夢方醒。
獨角獸落落那身雪白的皮毛永遠一塵不染,它低下頭,頭上那閃閃發亮的獨角輕輕地牴觸羽蓁的額頭和心臟,過了好久。它一句話都沒有說。
風洛著急了,沉聲說:「落落,到底是怎麼回事?羽蓁到底有沒有危險?」
獨角獸落落抬起頭,注視著風洛,它地眼睛裡有一絲迷惘和悲傷。
「風洛殿下,虧得你先給羽蓁姑娘服下一顆保命但藥,否則她這個時候早就魂飛魄散了,羽蓁姑娘雖然是我的主人天女淨萱的轉世,但是目前還只是凡胎。根本不是女神之身,她的體內原先有冥界的修羅的靈力,那是至陽至剛之氣,現在又突然吸入了至柔至陰之氣。而羽蓁姑娘無法很好地將兩種截然不同的靈力吸收混合,而造成了兩股靈力在她體內激烈爭鬥,如此,時間長了,她肯定支撐不住,最後肉身會被這兩股靈力擊潰而死。」
純陰之氣?原來如此。可兒這些天每天夜裡都會吸收純潔處女的精血。導致身體裡的靈力至陰至柔。
可兒懊惱地用拳頭砸著自己地腦袋,後悔得不得了。
風洛冷冷地瞟了一眼懊悔中的可兒。冷靜地問獨角獸:「有什麼破解之法?怎麼樣能讓兩股靈力融合?」
獨角獸落落沉吟了一會兒,緩緩地說:「很難,不過我想出一個辦法,不知道可行不可行,如果羽蓁姑娘變成仙體,也就是恢復天女淨萱的體質,也許很容易就會將兩種截然不同地靈力融合。以前我的主人天女淨萱也吸收過很多神怪的靈力,不是都安全無恙嗎?」
風洛著急地問:「可是怎麼樣才能讓羽蓁恢復仙體?」
獨角獸落落想了一下說:「風洛殿下,您可記得鳳凰山的孔雀公主?」
風洛那張俊臉上的表情僵了一僵,輕聲說:「你是說孔雀公主裴冷夕?」
獨角獸落落點了點頭:「如果我沒有錯的話,孔雀公主裴冷夕的仙草就可以讓羽蓁姑娘恢復仙體,可是,這就需要風洛殿下您出馬了。」
風洛略一沉吟:「好,我去找她!」他扭轉頭吩咐可兒,「你好好照看羽蓁,再出什麼問題,我撕碎了你!」
可兒點點頭:「遵命!」
不用再多說什麼,風洛決定馬上動身。
飛影和藍雪想和風洛一起去,當個幫手,被風洛拒絕了。
有雙翅膀的確很方便,很快,風洛已經到了鳳凰山之巔。
這鳳凰山一向以險峻著稱,幾乎沒有供普通凡人攀登的地兒,山勢同地面地水平線幾乎呈九十度直角,所以能到這裡的,除了飛鳥,不是神仙,就是妖魔。
風洛收攏了自己的魔翼,仔細打量著著美麗的鳳凰山,山外冰天雪地,可是這鳳凰山依舊是春意盎然,好像是一處世外桃源。
遍山依舊是山花浪漫,鳥聲清脆,泉水叮咚,好一派鳥語花香,一如三千年前。
仙草,仙草在什麼地方?
血魔風洛的一雙血眸在不停地逡巡,希望能盡快找到仙草。
那一株淡紫色的草是不是?他快步走上前去,一把將那株看起來頗有仙姿的草拔了出來,仔細觀看。
失望,這不過是一株普通的凡草罷了。
忽然聽見一聲銀鈴般的嬌笑:「原來是血魔殿下駕到,未曾遠迎,當面恕罪!三千年未見,不知道殿下大駕光臨,有什麼事?我這裡地花花草草有什麼罪?是不是礙了殿下的眼睛?」隨著話音,從花叢後亭亭玉立地轉出一個人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