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蓁仔細地回想著,才想起自己和小吸血鬼可兒在雪地裡玩耍的時候突然被什麼拖進了深雪中,由於拚命喊叫和掙扎,她的鼻子、耳朵和嘴巴裡灌滿了積雪,呼吸不暢,憋的暈了過去。
沒想到,醒來卻發現自己身處這個奇怪的地方了。
四周都是美麗奇異的花草,真沒想到,在這白雪覆蓋的天山之上,竟然還有這樣一處春意盎然的地方,只不過,為什麼自己被囚禁在這樣一個美麗的地方?
羽蓁大叫著:「有沒有什麼人啊?為什麼把我抓到這裡來?放了我啊!有沒有人啊!救命啊!」
在羽蓁持續叫了大約兩盞茶的功夫,終於有一聲動聽的語聲輕柔地傳來,但是聲音中卻像冰冷的雪一樣沒有感情:「不要喊了,再喊也不會有人來救你,別忘記了,這可是我的地盤兒!」
接著是一陣輕輕的腳步聲由遠到近,羽蓁循聲望去,只見眼前裊裊婷婷地走近一個美若天仙的白衣少女。
那一束雪白的輕袍緊緊地裹著冰肌雪膚,褐色的長髮沒有任何的裝飾,直接垂墜而下,長長的一直過了少女的腳踝,少女著纖巧的玉足(在這種寒冷的冬天,竟然不覺得冷?)腳上掛著一串兒小小的銀鈴,走起來,是一連串叮咚叮咚動聽的鈴聲。
少女的樣子看起來好像只有十七八歲左右,一雙脈脈含情的黑亮眼眸看起來我見猶憐,白皙嬌嫩的皮膚好像牛奶一樣,幾乎呈半透明狀,吹彈得破。
羽蓁心裡唉歎一聲:這是什麼世道啊?從穿越以來,竟然看到這麼多讓自己自愧不如和垂涎三尺的絕色美人兒,她對自己的容貌是越來越沒信心了。
「那個……,」羽蓁嚥了一口口水,鼓起勇氣問:「請問這位姑娘,這裡是哪裡啊?是誰帶我來的?」
少女明媚的美麗雙眸打量著羽蓁。輕輕地掩口一笑:「淨萱姐姐,別來無恙?是我將你請來的啊?難道你不認識我了?」
羽蓁吃驚地張大了嘴巴:「你是誰啊?把我從雪裡直接拖了進來。還說是請?」一想自己好像一個可憐地老鼠一樣被拖著尾巴在深雪裡急速地穿行地難受滋味兒。羽蓁就恨地牙根癢癢。
少女笑了笑。纖手輕輕一招。幾朵美麗地雪蓮花飄了過來。組成了一個天然地鮮花椅子。少女詭秘地一笑。撩起長袍。翹起那白嫩修長地。端坐在羽蓁地對面。嫣然而說:「淨萱姐姐真是貴人多忘事啊。看來轉世後。你地記憶卻沒有跟著一起轉過來呢。那讓人羨慕地美貌也沒有跟著帶來。真是好遺憾!」
羽蓁最不喜歡聽這話了。好像現在自己這副容貌多麼醜陋不堪似地。為什麼每個認識淨萱地人都用這麼遺憾地口吻說話?
她倔強地昂起了腦袋:「真是讓你失望了。可是我偏偏換了這樣一副皮囊。到底你把我弄來要做什麼。直接說吧。本姑娘不喜歡說話拐彎抹角地。」
少女「咯咯咯咯」地笑個不停:「淨萱姐姐現在地性格真是讓我更喜歡。好吧。打開天窗說亮話吧!你可能想不起來我了。我再提醒你一下。我就是這座天山地花神——雪蓮。整座山地雪蓮花都是我地子民。都是我地化身。我本來是種在天帝地花園中。幾千年前。是淨萱姐姐將我帶到凡間。種植在這天山之上地。」
啊呀。原來是舊識。被淨萱帶來凡間地。那麼和淨萱地交情一定匪淺了。羽蓁頓時感覺很是激動。對眼前地雪蓮少女地好感油然而生。
「原來是雪蓮啊,原來是花神。怪不得這麼美麗,這麼高潔,這麼……。」羽蓁的嘴巴好像抹了蜜,淨揀好聽的說。
雪蓮冷冷地一笑,她低著頭,凝視著玉足上的小小銀鈴,淡淡地說:「不錯,我曾經是花神,可是呢。現在大多數人叫我花妖。」
花妖?怎麼變成妖怪了?這妖和神的差距好像很大吧?
羽蓁頓時感覺很是迷茫。
雪蓮看著羽蓁那吃驚的樣子。笑著說:「很吃驚是吧?為什麼人們現在叫我花妖?因為我專門吸取青壯年男子地精血作為我的肥料,讓我長得更加美麗、更加高貴。是不是很邪惡?」她的櫻唇好看地抿著,唇角是一抹邪惡而迷人的笑容。
當然邪惡,的確很邪惡。
「你、你、你,為什麼要這個樣子?」羽蓁實在想不通,難道選肥料只能選年輕男人的精血嗎?難道用糞球兒和臭雞蛋不行嗎?
花妖雪蓮掩著小嘴兒笑了起來,笑聲越來越大,也越來越淒厲,四周那美麗的雪蓮花都彷彿有了生命一般,花枝亂顫,本來美麗純白的聖潔之花此刻都好像邪魅的鬼怪一樣,向羽蓁伸出了危險地觸手。
雪蓮笑個不停,笑得羽蓁心裡直發毛,笑了好久,她才停下來,猛然轉過頭來,惡狠狠地看著羽蓁,「為什麼,為什麼,都是因為你啊,都是因為你這個該死的天女,都是因為你那該死的容貌,為什麼你的前生那麼美麗?為什麼明明是我救了他,可是他卻愛上你?」
「沒辦法呢,誰讓淨萱在世的時候那麼強?那麼美麗?現在她的轉世竟然落在我的手裡,而且竟然這麼笨蛋,哈哈,淨萱姐姐,要不是你和那小吸血鬼在堆雪人的時候摘下一朵雪蓮花,我還真的不知道你回來了呢?天意啊!」雪蓮又在狂笑什麼?誰又愛上淨萱了?羽蓁在心裡暗暗叫苦,為什麼淨萱惹上這麼多麻煩事,現在自己卻要為她擦屁股?
「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你讓我死也要死個明白好不好?你也非常美麗啊,真地,非常非常地美麗,我剛才一見你的時候都幾乎驚艷了呢,而且是那種非常聖潔地美麗,你怎麼會變成妖怪呢!」羽蓁苦著臉問。
花妖雪蓮的纖纖玉手在自己的臉蛋上輕輕地撫摸著,喃喃地說:「不錯,我也是很美麗呢,因為有成千上萬個年輕男子的精血養著我,你說我能不開得嬌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