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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裡,羽蓁挺了挺胸脯,說:「不是哦,我怎麼會是天女淨萱呢?你看我長的多醜!淨萱可是三界聞名的大美人兒啊!」
雷蒼伸出一隻毛絨絨的狼爪,托起羽蓁的臉蛋兒,仔細端詳了一下,突然笑了起來:「你以為我是三歲的小孩子嗎?那個臭婊子身上的氣味,我實在是很熟悉了,如果你不是淨萱,能拔下這支短劍?能解除我的不死咒?天意、真是天意,你落到我的手裡,認命吧。」
啊?羽蓁真恨自己那隻手,沒事為什麼拔下來了那支短劍?
面對著狼王雷蒼的步步緊逼,羽蓁不停地用屁股向後蹭著,聖劍、聖劍在哪裡?
劍魂,你快出來啊!
聽到羽蓁的呼喚,被扔在一旁的聖劍不停地振動著,發出嗡嗡的聲音,可是劍魂就是無法從裡面出來。
看著羽蓁斜眼瞄著聖劍,狼王雷蒼「呵呵」地笑起來:「指望著那把聖劍嗎?他是幫不了你的了?知道為什麼嗎?」
為什麼?羽蓁用疑惑而迷惘的眼睛看著雷蒼。
雷蒼拍了拍手,從洞外走進兩個人來,羽蓁回頭一看,霎時瞪大了眼睛,你猜是誰?
正是羽蓁和劍魂在村裡遇見的那對祖孫倆:慈祥和藹的老爺爺和天真無邪的孫子小勝。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羽蓁簡直不敢相信自己地眼睛。
此時地老爺爺腰已經不再駝。而是挺直了腰桿。小勝也不再是那副天真可愛地樣子。他們詭秘地看著羽蓁。得意地笑。他們地眼睛。也變得綠瑩瑩地。
難道。小勝祖孫倆也是狼人?
羽蓁驚訝得下巴都要掉了。趕緊用手托住。
看著羽蓁驚訝地表情。小勝得意地笑了。他邁步走到羽蓁地面前。看著羽蓁。笑著說:「天女姐姐。我們早就發現了你。可是狼王殿下不復活。還真是沒有把握勝過你。所以使了一個小把戲。可是沒想到你竟然會上當。我倆身上微乎其微地靈力你和聖劍真是沒發覺嗎?可惜啊。一時地疏忽要了你們自己地命。真是沒辦法啊!你一定很奇怪。聖劍地精靈為什麼無法現身?很簡單。因為我給聖劍布下了專門對付他地結界。他根本就出不來了。對了。就在你睡覺地時候。哈哈哈哈!」
小勝得意的笑聲充滿了整個洞府,其他的狼人也都跟著笑起來。羽蓁覺得自己簡直變成了人人圍觀的馬戲團小丑。
恨啊!難為自己還為他們祖孫倆的安慰犧牲了自己。
白狼在身後叫著:「狼王殿下,快吃了這女孩吧,吃了她,您就會獲得無窮的力量,也好給屬下們啃啃骨頭。」
羽蓁的眼前立馬出現了自己被狼人們撕皮嚼骨頭的景象,一滴滴汗水從她光潔的額頭上滾了下來。
雷蒼點點頭,他伸出利爪,一把抓住羽蓁,羽蓁拚命地踢打。可是感覺好像踢在了鐵板之上,紋絲不動。
雷蒼瞇著獨眼,向羽蓁地脖子咬去。
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一道紅光「嗖」地飛了過來,直奔雷蒼的另外一隻眼,雷蒼吃了一驚,他一偏頭,躲過那道紅光,同時。伸出兩根指頭「砰」地一聲夾住了它。
原來竟然是一條紅色的小蛇,雷蒼冷冷一笑,將手中的小蛇捏成了肉餅兒,丟在地上。
「風洛,現在也這麼喜歡玩蛇,是不是受你那老情人的影響?」狼王雷蒼的語聲中透著譏誚。
高大的身影收縮起寬大的魔翼飄然落地,正是血魔風洛,他的身邊是小鳥依人般的蛇女曼露。
風洛看了看抓在雷蒼手裡地羽蓁,冷冷地說:「狼兄。好久不見了。可好?」話音裡帶著說不出的客氣。
雷蒼不以為然地看著風洛,點點頭:「很好。只不過這數千年過的實在是很辛苦,你來的正巧呢,我剛剛重生,恢復了自己的原型,剛才的樣子,你沒看見,真的讓我自己都厭惡呢!不過好在天女淨萱落在我的手裡,我打算吃了她,彌補這麼多年對我的折磨,啊,我真是忘記了,這個淨萱可是血魔殿下至死不渝地愛侶呢!怎麼辦,在你面前吃了她?」他的獨眼中透著說不出的邪惡。
風洛擺擺手:「狼兄,你誤會了,這個女人曾經背叛過我,還親手封印過我,我恨她都來不及,我只是趕來想分一杯羹而已,別忘記了,我也是很喜歡喝鮮血的,尤其是天女的鮮血。」
羽蓁懸在空中,簡直要哭出來,自己是什麼命啊,現在倆個巨大的妖怪在自己面前討論怎麼吃了自己,怎麼樣喝自己的血,老天啊,為什麼要這樣對待自己?
「風洛,你個臭蝙蝠,我寧願這頭臭狼把我的血喝乾,一滴都不留給你。」羽蓁氣哼哼地罵道。
風洛似乎一點都不生氣,他抱起雙肩,笑盈盈地看著羽蓁:「死鴨子嘴硬呢,聽你唧唧呱呱真不舒服,讓我把你的舌頭拉出來。」說著,他突然身軀發動,如同離弦之箭一樣衝向了被握在狼王雷蒼手中地羽蓁。
而幾乎在同時,蛇女曼露也以更快地速度向狼王雷蒼纏去。
狼王雷蒼畢竟剛剛重生,充沛的體力還沒有完全恢復,迎擊地速度也遠遠趕不上風洛的攻擊速度,只是一轉眼間,他抓住羽蓁的胳膊已經被風洛的尖尖的指甲抓出一道深深的血槽,風洛一用力,那剛剛充盈到雷蒼身體裡的鮮血如同一道血箭一樣噴洩而出。
而蛇女曼露此時也變回了原型,長長的蛇身緊緊地纏在雷蒼高大的身軀上,越纏越緊。勒的狼王喘不過氣來,動彈不得。
風洛一邊得意地吸取著狼王雷蒼的鮮血,一邊說:「真是意外呢,沒想到狼王雷蒼的鮮血也這麼美味,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羽蓁不服氣地想:什麼狼王的鮮血?那是我的血好不好?
周圍的狼人們想衝上來解救自己的狼王,可是有更多的吸血鬼已經湧進洞府,雙方慘烈地撕殺起來。
雷蒼被曼露牢牢地鎖住,動彈不得,哇哇爆叫的他目露凶光,不行,不能這樣就以待斃,他用盡全身力氣,猛地將手中的羽蓁向遠處拋去,羽蓁在空中彷彿坐過山車一樣哇哇大叫。血魔風洛一看不好,一個鷂子翻身,身體平飛了出去,伸手接住了羽蓁。
就在眾人分身之際,狼王雷蒼猛地揮起了右臂,那長長的手指彷彿鋼鉤一樣,穿透了蛇女曼露的身體,他冷冷地狂笑著:「風洛,這麼多年,你難道忘記了我的絕殺就是透骨鐵爪?我的爪子,可以穿透任何刀劍都穿不過的東西說著,他的爪子在曼露的體內狠狠地劃拉了幾下,一顆紅色的心臟被他抓了出來,並扔進了嘴裡。曼露一聲慘叫,原本緊緊盤著的身軀漸漸無力地伸展開來。
「啊,曼露!」風洛親眼目睹這一切,大驚失色。為什麼?自己竟然忘記了他的「透骨爪」?
蛇女曼露已經恢復成了人型,無力地躺在地上,肚子到胸脯上血肉模糊,鮮血淋漓,她的雙手捂著傷口,痛苦得皺起了眉毛,而狼王雷蒼則不失時機地吸起了她的鮮血來。
看在眼裡,急在心上,血魔風洛怒吼著展開雙翼飛了過去,巨大的翅膀扇起了猛烈的旋風,雷蒼那沾滿了鮮血的鐵爪猛地一揮,直接擊向風洛的面門。
風洛一看不好,翅膀一扇,在空中拔起身形,一個折身後,頭朝下,猛擊向狼王雷蒼。
雷蒼沒有躲避,只是側了一側頭,風洛的爪子在他的肩膀上硬生生地撕下一大塊肌肉,而雷蒼的狼爪也穿透了風洛的胳膊。
兩人在空中電光火石的相遇,又瞬間分開,卻鬥得兩敗俱傷。
風洛那強壯的手臂血肉模糊,他單腿跪在地上,不停地喘著粗氣。
羽蓁趕緊扶住他,不管怎麼樣,風洛畢竟是來救自己的,他到底是淨萱三千年前的愛人嘛!雷蒼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裡去,他的左肩上幾個露出了白森森的骨頭,他的頭部由於憤怒完全變成了狼的形狀,長長的獠牙露出嘴巴外,暴吼連連。
看見風洛蹲在地上喘氣的功夫,他高大而魁梧的身形已經又向風洛飛了過來,張開的雙爪閃著爍爍的寒光,風洛冷冷地瞪視著他,緊握著的雙拳準備隨時接下雷蒼致命的一擊。
就在這一刻,只聽一聲「啷啷」的脆響,聖劍竟然終於衝破了結界飛了出來,對雷蒼當胸就是一劍,可是,只聽「匡當」一聲,聖劍卻沒有刺穿雷蒼的胸膛。
大家都愣住了,原來這聖劍,竟然無法刺穿雷蒼的銅筋鐵骨。
雷蒼盯著抵住自己胸膛的聖劍,仰面狂笑起來。
一邊的羽蓁瞧準了機會,從風洛的身邊躍出,一把抓住劍柄,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使勁一刺。
聖劍完全刺透了狼王雷蒼的胸膛。
雷蒼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一切,看著深深插入自己胸膛的聖劍,一時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雙手緊緊地抓住聖劍,用盡全身的力氣用力一掰,光華奪目、無堅不摧的聖劍竟然被活活掰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