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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獸的感覺是最靈敏的,雖然在熟睡中,羽蓁剛一睜眼睛的時候,七夜就覺察到了,黑豹輕輕轉動著耳朵,瞇著眼睛,看著羽蓁大驚失色地左檢查右檢查,七夜不禁露出微微的笑意。
羽蓁趕緊穿好自己的外衣,瞪視著床上的黑豹。她將散落在旁邊的衣裳猛地扔在黑豹的頭上。
七夜化身的黑豹輕輕地睜開眼睛,看了看羽蓁,動動腦袋,「倏」地變回了人形。
魔君七夜伸了一個懶腰,慢條斯理地坐了起來,赤裸的胸膛肌肉糾結,顯出一種特別性感的健美,好像是太陽神阿波羅一般。
他慢慢地穿著衣裳,看也不看羽蓁,自顧自地說:「怎麼?恩將仇報?昨夜你發著高燒,一個勁兒喊冷,我是沒辦法,才變回原形用自己的身體溫暖你的。」真是,你以為我就那麼願意在一個女人面前顯出原形?
羽蓁的臉紅到了脖子,昨夜的確好難受,頭暈腦脹,一是著了涼,二是因為修羅神君的事情自己一時傷了心,實在支撐不住,病倒了發起了高燒。
後來感覺被一個人溫柔地抱在懷裡,身體立刻暖洋洋的,夢中是修羅神君的懷抱,沒想到現實中,竟然是七夜。
孤男寡女,竟然就這樣在一張床上度過了一夜。
自己竟然摟著一頭兇猛的豹子睡了一夜,看來自己有當馴獸員的潛質。
羽蓁咬了咬嘴唇,囁嚅著說:「謝謝你,我現在好多了。」
魔君七夜邪佞一笑。突然湊近了羽蓁地臉蛋兒。仔細觀察著那兩抹緋紅。笑著說:「不過抱著你睡覺地感覺還真是不錯呢。軟軟地。你可以考慮下。要不要接受我。永遠和我在一起?」
羽蓁地臉更紅了。這人。不。這豹子胡說什麼呢?誰要和你這個野獸在一起?自己可不要當「人獸之戀」地女主角。現在心裡還滿滿地裝著修羅神君呢!
七夜笑了起來:「沒關係。你慢慢考慮。我可以等。反正我有大把地時間。」
羽蓁不禁啞然失笑。呵呵呵。沒想到自己在這個時代竟然這麼走桃花運。可以遇見這麼多出色地帥哥。不過。哪個也不是自己真正想要地。除了。那個冷漠無情地修羅神君。可是。就在昨天。他親口說放棄了自己。
該不該難過?凌墨瞳並沒有對自己承諾過什麼。如果硬是說有地話。他只說過。在力量拿回來之前他會一直呆在自己地身邊。讓自己一直跟著他。
自己也原本認為會一直和他在一起地。可是。在他回歸地獄之後。一切都改變了。
他的身邊,竟然多了一個和他那麼般配的修羅公主,不但那出塵脫俗、讓自己艷羨的絕代風姿與他那麼般配,連那一頭銀白髮亮的飄逸長髮都那麼有默契。
他們,好像天生就是應該並肩站在一起的。
而自己原本幼稚的願望再次證明了自己確實是幼稚的。
正在想著,思緒被紫離動聽的聲音打斷:「你們起來了啊?昨夜睡的可好?羽蓁,現在身體好多了吧?」話音未落,紫離已經推門走了進來。
羽蓁點點頭:「多謝惦記,我好多了。」
「羽蓁妹妹,我給你做了好吃的,快來。」紫離一邊跑過來挽著羽蓁的手,一邊偷偷向七夜拋了個飛眼兒。
再說凌墨瞳、琴心和小西回到了他們棲身的客棧。
從回來到現在,修羅神君一直陰沉著臉,一句話都沒有說。
小西和琴心你瞧我,我瞧你,都不知道他在想什麼(要是會讀心術就好了,可惜不會。)
修羅神君木然地坐在那裡,心亂如麻,對羽蓁冷酷說出的話現在還糾結在心頭,讓他感覺哪裡都不對,一股怨氣鬱結在心裡,十分難受。
奇怪了,自己是神,為什麼是神?因為自己早已經沒有人類的七情六慾,更不會和人類的女子有什麼感情糾葛。
可是現在怎麼了?曾經被自己視為獵物的小丫頭輕而易舉地牽動著自己的心,看見她跟魔君七夜站在一起,自己竟然感覺一股酸意湧上心頭,無法抑制的憤怒控制了自己的心,所以才會說出那樣冷酷無情的話語。
現在竟然感覺有點後悔。
可是後悔又能怎麼樣?難道回去祈求羽蓁的原諒?親口問她為什麼和魔君七夜在一起?
小西看了看琴心,又看了看凌墨瞳,他實在受不了這樣尷尬沉默的氣氛。
「那個,那個,琴心姐姐,那個羽蓁姑娘原來我認識啊,她的靈魂就是我帶來的。」小西還是忍不住說,「不過,她好像比我當初見到的時候美多了,是我喜歡的那種可愛的類型哦。」
看見琴心的臉上變得好難看,小西趕緊改口:「不過凡間的女子怎麼能跟琴心姐姐的絕代風姿相比較啊?琴心姐姐的美麗可是吸取日月的精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修羅神君不耐煩地打斷了小西的話:「小西,麻煩你先出去一下,我要和琴心談談。」
小西不情願地站起身來,蹭出了房門,臉上滿是懊惱,商量什麼啊,偏偏要把自己掃地出門。
難道……?因為自己是一個電燈泡?
小西輕輕掩上房門,仍然把耳朵貼在房門上,側耳傾聽了好久,竟然沒有聲音,再貼緊點,他的整個身體都像壁虎一樣貼在牆上。
門忽然被打開了,小西剎不住車,摔了個嘴啃泥,他尷尬地爬起來,看見凌墨瞳就那樣冰冷地站在身前,一雙墨綠的眸子冷冷地盯著他。
「啊,不敢了,不敢了。」小西趕緊抱著腦袋逃之夭夭,速度快得好像一隻受驚的兔子。
凌墨瞳目送著小西跑掉的背影,歎了一口氣,輕輕地掩上房門,琴心幽幽地看著他,他要說什麼,她大概已經心裡有數了。
凌墨瞳慢慢地走近琴心,琴心已經慢慢恢復了銀色的長髮和銀色的雙眸,柔情萬種地看著他,這種眼光,修羅神君實在不陌生,她就這樣看了他幾千年。他也裝聾作啞了幾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