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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羽蓁怎麼也睡不著,她好像烙餅一樣在床上翻來翻去,瞪著眼睛看著天花板。又過了一會兒,還是睡不著,羽蓁披衣下地,小心地繞過凌墨瞳,推出房門,走到外間的環廊中,輕輕地坐在台上,靜靜地思索著心事。
夜涼如水,一彎新月悠悠地掛在深藍色的夜空,幾顆寂寥的星星點綴在上面,好像碎鑽灑在一片寶石藍的幕布中。
羽蓁望著天上的月亮和星星,不禁歎了一口氣。
「為什麼歎氣?」身後響起一個好聽的聲音。羽蓁猛然回頭,看見凌墨瞳站在身後,
「你是鬼啊?走路沒聲音啊?差點嚇死我!」羽蓁不禁撅起嘴巴抱怨著。
凌墨瞳淡淡一笑:「奇怪了,我又不是凡人,有這麼高的靈力,走路怎麼還會有聲音?你現在走路也沒有聲音啊!因為你有了我的靈力。」
「是嗎?這個我還沒有注意到。」羽蓁好奇地看了看自己的腳。
凌墨瞳在她的身邊坐下:「是不是還在想白天的事情?」
羽蓁點點頭:「我還在想,那個人到底是怎麼死的?」
凌墨瞳笑了笑:「中毒死的!」
羽蓁大吃一驚:「你怎麼知道?他真是被人下毒害死地?是用麻辣燙嗎?」
凌墨瞳看著天空地月兒。悠悠地說:「你別忘記了。我就是死神。怎麼會不知道那個人怎麼死地?只不過我不知道下毒地人地用意是什麼?」
羽蓁激靈靈打個冷戰。難道真地是在麻辣燙中下地毒?可是七夜也吃了那盆麻辣燙啊。為什麼沒有事?她不禁後怕起來。
「如果七夜就是下毒地人呢?他當然不會毒死他自己。或者他。根本就不是一個人。」凌墨瞳冷淡而肯定地說。
「你不是發燒了吧?七夜只是一個小孩子啊?怎麼會下毒?」打死羽蓁也不相信。
凌墨瞳點點頭:「也許他在你們地眼睛裡是一個小孩子。可是我在他地身上。能夠嗅出一股野獸地味道!」
羽蓁的身上瞬間長出來一片的雞皮疙瘩,她翻著眼睛:「你不要開玩笑了,七夜要是知道你這麼猜測他,會傷心死的,他就是那麼一個乖巧惹人憐愛的小孩子。你一定是嫉妒我和他親近!」沒錯,一定是這樣的。
凌墨瞳心裡的火「騰」地衝上來腦門兒:「我嫉妒?我嫉妒你和那個小野獸?你不要自作多情了,算了,我已經提醒了你。你就是被野獸吞掉也和我沒有關係。」他轉身走進房間,再也不理睬羽蓁。
羽蓁悶悶地考慮著:怎麼可能呢?七夜怎麼會下毒呢?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她在外面呆了一會兒,無精打采地返回了自己的房間,睡覺!再不睡覺,皮膚會不好的。
第二天,剛剛踏進「福記「麻辣燙,可愛的七夜就張開小手撲了過來,雙手抱著羽蓁的脖子,清澈的童聲欣喜地叫著:「羽蓁姐姐,你來了?」
羽蓁笑著抱起來七夜,用手指刮了一下七夜的小鼻子:「小調皮!」七夜「咯咯」地笑了起來。
看著孩子那可愛的笑靨,羽蓁不禁想起昨夜凌墨瞳說起的話,這麼可愛的孩子怎麼可能是個下毒的高手?
肯定是鬼面修羅神經過敏,一定是的。
野獸的味道?哪裡有?明明是清新的體香,還很好聞呢!羽蓁吸起鼻子認真地聞了聞,不錯,哪有野獸的臭味?
凌墨瞳伸出手來,將七夜拎出了羽蓁的懷抱,冷冷地說:「小鬼頭,不要藉著這個機會跟羽蓁親近。」他不由分說,將七夜緊緊地摟在了自己的懷裡。七夜拚命地掙了幾下,沒有用,凌墨瞳的大手好像一個鐵鉗子一樣鉗著他。
羽蓁嗔怪地看著他,趕緊叫著:「你別嚇著七夜了!」
凌墨瞳詭秘一笑:「放心,我只是逗這個小鬼頭玩一玩。」說著,他果然變得溫柔了很多,七夜在他懷裡一動都不敢動。
羽蓁笑著看了看他倆,正巧洛飛霞喊羽蓁去對賬,羽蓁趕緊隨洛飛霞跑到前廳。
目送著羽蓁離開,凌墨瞳剛才還笑意盈盈的臉上瞬時罩上一層寒霜,他墨綠的深眸放出一道寒光,他的聲音如同石頭一樣又冰又冷:「小鬼頭,你騙得了羽蓁那笨丫頭,騙得了別人,可是你騙不了我。說,你是誰?到底有什麼目的?」
七夜小小的身體在凌墨瞳的懷裡瑟瑟發抖,他的大眼睛驚慌失措地左顧右盼,凌墨瞳冷笑著:「不要祈禱羽蓁來救你,她現在在忙著呢!」他的大手一把扣住了七夜的細細的小脖子,七夜的大眼睛裡流出了眼淚,抽抽噠噠的哭了起來,小臉上全是可憐和無助。
凌墨瞳楞了一下,難道自己的判斷有誤?可是他的確感覺到七夜的身上有一種似有若無的靈氣和野獸的氣息,該死,如果,自己身上的力量還百分之百在自己的身上,肯定會一下子判斷的出。
他緩緩地鬆開了緊扣七夜的手,冰冷地說:「小鬼,我先放了你,不會你放心,只要你露出一丁點馬腳來,我就親手撕碎了你!」他把七夜放在地上,轉身走出了房間。
可憐的小正太七夜依然傻傻地站在那裡抽泣著。
羽蓁看見凌墨瞳大踏步從後院走了出來,趕緊問:「你沒欺負七夜吧?我可不允許你欺負他啊!」
凌墨瞳冷冷一哼:「放心,他現在還活得好好的。」
羽蓁嘟囔著:「你為什麼總跟一個小孩子過意不去啊,真是小心眼兒。」
凌墨瞳冷眼看著羽蓁用筷子夾著好吃的麻辣燙送到七夜的嘴裡,那副眉開眼笑的模樣令他感覺很是生氣。而七夜乖乖地張著小嘴兒的可愛樣子在他的眼裡也有說不出來的可惡。
吃完飯,七夜拉著羽蓁的手,悄聲說:「羽蓁姐姐,帶我出去玩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