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香閣
慕容晨星懷抱著羽蓁目不斜視地闖了進去,把大大小小的妓女嚇了一跳,老鴇趕緊過來迎接:「慕容公子,你這是怎麼了?怎麼抱個泥猴子啊?」
羽蓁氣的翻白眼,誰是泥猴子?給我記著。
慕容晨星沒有回答,直接上了樓梯,進了鳳飛煙的房間。
鳳飛煙正在撫琴,一見慕容晨星闖進來,也不由得愣住了,再見他懷裡的羽蓁,更是摸不著頭腦。
「這是怎麼了?是羽蓁妹妹?」鳳飛煙趕緊走了過來。
慕容晨星仍然沒有放下羽蓁,無視羽蓁的拚命掙扎,輕聲跟鳳飛煙說:「麻煩你安排人給這個丫頭準備洗澡水和乾淨的衣服。」
「放我下來!」羽蓁仍然抗議者。
慕容晨星冷冷地說:「飛煙姑娘的房間潔淨清雅,你難道想給弄髒嗎?」
羽蓁氣得說不出話來。
鳳飛煙趕緊叫來小蝶,給羽蓁準備洗澡水。(小蝶這些天一直在鳳飛煙處,名義上是鳳飛煙的新丫鬟,實際上鳳飛煙把她當作親妹妹一樣。)
不一會。小蝶她們含著笑將熱氣騰騰地洗澡水準備好。羽蓁賭氣地說:「是不是要抱著我一起洗啊?」慕容晨星才將她放下。退到外間。自己也更換了乾淨地衣服。
小蝶和鳳飛煙趕緊幫助羽蓁將髒衣服脫下。羽蓁跳進了撒著玫瑰花瓣地澡盆。
一邊洗澡。羽蓁一邊把在荷花池發生地一切告訴了鳳飛煙和小蝶。兩人又驚又歎。鳳飛煙更是心有感觸。唏噓不已。
洗澡完畢。羽蓁換上了鳳飛煙替她準備地一襲雅致地粉藍色紗衣。還散發著清香氣息地黑髮直接披在肩上。又恢復了那副比花解語、比玉生香地嬌俏模樣。
和鳳飛煙、小蝶興高采烈地交談了一陣。天色已晚。羽蓁不得不起身告辭。要回寧王府。
慕容晨星送她回去。
一路上,慕容晨星都好像心思重重,沒有怎麼說話,倒是羽蓁嘴裡辟里啪啦講個不停,自己在那裡也笑個不停。
很快到了寧王府門前,慕容晨星停住腳步,回頭對羽蓁說:「到了,你自己進去吧?我就不進去了。」
這麼快啊?羽蓁輕輕地踏上台階,扭頭對慕容晨星說:「謝謝你送我回來。」
看著羽蓁馬上就走進門裡,慕容晨星忽然叫住了她:「羽蓁。」
恩?羽蓁回頭,不解地看著慕容晨星。
慕容晨星從懷裡掏出那隻玉鐲來,輕輕拉過羽蓁的手,將它放在羽蓁的玉掌上:「給你。」
羽蓁愣住了,這不是說要送個他喜歡的姑娘嗎?
慕容晨星笑了笑:「你不是喜歡這只鐲子嗎?你也很適合它。」說罷,他轉身,揚長而去,只留下羽蓁拿著玉鐲,站在門口發呆。
羽蓁漫步走過花園向自己的「踏月小築」走去。一路上,她都在思考著,為什麼慕容晨星把這隻玉鐲送給她,是專門為她買下的嗎?還是……?
一進「踏月小築」,抬眼發現寧王冷澈正坐在窗前,羽蓁揉揉眼睛,真懷疑自己進錯了房間。
「王爺,你怎麼在這裡?」羽蓁輕聲問。
冷澈抬起了頭:「才回來?玩的好嗎?」
「很好,下午……。」羽蓁正想把有趣的事情告訴冷澈,誰知道冷澈一抬手,冷冷地說:「我不想知道你下去幹了些什麼?以後還是盡量少出去。」
「什麼,你這是要限制我的人身自由嗎?」羽蓁將胸一挺,毫不畏懼地問。
冷澈依然用寒冷的目光盯著羽蓁的眼睛,他的聲音比冰塊還要寒冷:「隨你怎麼想,你現在名義上還是我的女人,不對嗎?」
「你的女人?我呸,只要姑娘我想走,我隨時都可以走。」羽蓁絲毫不示弱。
冷澈走進一步,一把抓住了羽蓁的下巴,如此的用力,羽蓁感覺自己的臉蛋都要被擠碎了,「好痛,你放手!」
寧王狠狠地一甩手,羽蓁幾乎被甩了一個跟頭:「你這是幹什麼?」
冷澈冷冷地說:「我勸你不要挑戰我的耐心,我的耐性是有限的。」說罷,轉身走出了「踏月小築」。
羽蓁站在那裡,氣得說不出話來。
過來好一會,一直躲在屋外的靜兒才慌慌張張地跑進來,「姑娘,我看見王爺氣沖沖地出去了,你們吵架了嗎?」
「誰知道他吃錯什麼藥了?喜怒無常的,剛才差點把我給宰了。真是奇怪了,誰知道他哪根筋搭錯線了,昨天不還是好好的嗎?今天誰惹著他了?把邪火發在我身上了。要不是飛煙姐姐,我才懶得呆在這裡看他那張撲克臉呢!」羽蓁憤然地不停摔著枕頭,靜兒趕緊把她的嘴巴摀住。
再說冷澈回到自己的房中,餘怒未消,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那麼大的火氣,平時自己都是喜怒不形於色的。
這個丫頭,現在名義上還是自己的侍妾吧?竟然和自己的師弟慕容晨星高高興興地跑出去還逛了一天。
想著,冷澈把自己手中的茶杯捏得粉碎。
自己為什麼要生氣?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開始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呢?
「王爺,吏部尚書季太炎季大人在書房已經等了王爺好長時間了。」一個貼身侍衛稟告。
「哦,差點忘記了。」冷澈淡淡地笑,好,我馬上去見他。
季大人正在寧王的書房裡端坐,真不知道寧王的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差人請自己來,卻半天不見人影兒。他坐在那裡,簡直如坐針氈,真不知道這一次是福還是禍。
正在想著,忽然聽見一串腳步聲,緊接著,丫鬟輕佻珠簾,寧王冷澈從外走了進來。
吏部尚書季太炎趕緊上前見禮:「卑職見過王爺千歲。」
寧王冷澈淡淡一笑,將手一揮:「免禮,季大人請坐。」
季太炎起身,趕緊用屁股輕輕搭著椅子邊兒坐著,這種姿勢也夠難受的,「王爺叫卑職來,不知道有何吩咐?」
冷澈冷笑著:「打從季大人官運亨通,步步高陞後,很少來見本王,本王想抬舉季大人一下都沒有機會呢。」
這話說的季大人冷汗直冒,他趕緊站立起來:「王爺息怒,卑職從上任後,確實公務繁忙,一直沒有得空兒來拜見王爺。不過卑職一直想著呢。」
「好個公務繁忙!但是你卻經常往魏太師那裡跑,難道本王不如魏太師嗎?」寧王慢慢悠悠的語氣裡似乎藏著刀。
季大人下的「撲通」跪倒,口裡說:「王爺恕罪,卑職打死也不敢啊,實在是太師差人去找下官,下官不敢不去啊!」
冷澈背著手慢慢站起:「起來吧,我相信你是明白人。」
季大人搽這冷汗,連連稱是,並表示願意為寧王肝腦塗地。
冷澈邪魅地笑了:「聽說尚書千金美貌絕倫,琴棋書畫無一不通,本王真想見識一下。」
季大人心中明白了,趕緊說:「小女才疏學淺,若王爺不嫌,明日卑職就將小女送來王府。」
冷澈鄙夷地看了看季大人,點點頭:「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