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洗打扮完畢,羽蓁換上了一套純白的長裙,外罩淡粉色薄紗,長長的秀髮用一條月白色的緞帶紮在腦後,配上清純的面容,真如一株冉冉白蓮出水開。
這時,聽見冷澈的聲音傳了過來:「姑娘起來了嗎?梳洗好了嗎?」
羽蓁輕輕地皺了皺眉,這個王爺,一天沒事總往姑娘的繡房裡跑,自己要是賴床沒起來,不是被堵在被窩裡了嗎?
門外的丫鬟將寧王讓進房中,羽蓁婷婷下拜。
冷澈笑著攙起羽蓁,上下打量了一下:「今天精神真是好多了,又恢復了往日的嬌艷多姿。」
廢話,我可是連續加班二十個小時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女鐵人,哪裡是那麼嬌弱的古代女子。羽蓁悶悶地想,嘴裡可不能這麼說。
「多謝王爺關心,王爺這麼早來,是不是給我帶來了禮物?我可是好奇心非常強的,已經迫不及待想拆開禮物了。」羽蓁明知故問。
冷澈寵溺了笑了笑:「跟我來,我帶你去看你的禮物。」
「哦?」羽蓁不明就裡,只好跟著寧王走出了自己的「踏月小築」。
穿過水榭,走過涼亭,由於寧王在前面的步子邁的很大,羽蓁為了跟上,不得已一頓小跑,每次冷澈回頭,她又裝作十分淑女的樣子邁著小步子。
很快,兩人來到王府後花園一個僻靜的角落裡。
等等。把我引到這裡來幹嘛?是想……?羽蓁地腦海裡立馬閃過一系列兒童不宜地鏡頭。她暗暗捏緊了拳頭。
「閉上眼睛。」寧王溫柔地話語響在耳邊。
上眼睛有什麼企圖?羽蓁想著。還是聽話地閉上了大眼。
寧王輕輕地繞到羽蓁地身後。將雙臂輕輕搭在她地肩膀上。果然。有不軌企圖。羽蓁全身肌肉繃緊。隨時準備來個「倒踢紫金冠」。
沒想到冷澈地雙手輕輕地將她地身子向前推著。並沒有動手動腳。
「好。睜開眼。」冷澈輕輕說。
羽蓁猛地睜開眼睛,不禁愣住了。
眼前是一個小小的圍欄,裡面堆放著青草,一隻可愛的小梅花鹿正在裡面吃草。正是昨日冷澈用箭射到的那隻,它受傷的後腿已經被精心包紮了起來,看起來已經沒有大礙。小鹿雖然只用三條腿來回蹦跳著,但是也顯得十分活潑。
羽蓁歡呼著跳進圍欄,一把抱住了小梅花鹿,小鹿溫順地用小舌頭舔著羽蓁的脖子,癢癢的,羽蓁不由得笑了起來,她真是愛極了小鹿那雙黑亮的眸子,亮得就像天邊的星星。
冷澈輕輕地靠在圍欄上,羽蓁純真的笑也深深地感染了他,這個女孩子真是奇怪,這麼個小鹿能讓她這麼喜歡和高興,這種興奮怕是別的女人得到珠寶時候才能看得到的。
「你摸摸看,它的毛多柔軟啊!」羽蓁回過頭來,招呼著冷澈。她執意抱著小鹿跑過來,抓住冷澈的手撫摸在小梅花鹿的身上。
冷澈的大手輕輕地撫摸著小鹿,他的雙眼卻凝視著羽蓁那張由於興奮而越發顯得紅潤的小臉,水靈靈的嬌艷欲滴,顯得那麼純真,那麼迷人。
寧王冷澈的心彷彿一隻溫柔的手狠狠地揪了一下,想他浪蕩風流了這麼多年,遇見的傾國傾城的美人兒車載斗量,可是女人對於他來說,不過是和吃飯一樣,是一種生活的調劑品,他從來沒有缺過女人,但是也沒有哪個女人引起他的興趣。女人對於他來說,只不過是解決生理需要和政治聯姻的工具罷了。
而眼前這個小女子,卻需要他重新審視起來了。
「給它起個名字吧!」冷澈溫柔地說。
「恩……,」羽蓁眼望天空,叫什麼好呢?她突然想起來自己看過的電影「小鹿斑比」,對了,就叫小鹿斑比吧!
「你以後就叫斑比。」羽蓁親暱地將小鹿的頭貼在自己臉上。
「這是什麼怪名字?」寧王不禁啞然失笑。
羽蓁可不理他,她拿著青草遞到小鹿的嘴邊:「斑比,來吃飯啦。」
一整個上午,冷澈都和羽蓁在後花園喂斑比,斑比的到來彷彿拉近了他和羽蓁的距離。如果被人看到了,一定會認為他們的王爺瘋了,冷澈苦笑著。
午後,寧王府
家人稟報,慕容公子求見。
「哦?他來了?」冷澈的劍眉輕佻,「有請。」
隨著爽朗的笑聲,一身天藍色的慕容晨星已經大踏步走了進來,外罩的深藍披風隨風擺動,自古英雄出少年,何況這個少年是名鎮寰宇的盜王之王。
冷澈微微起身:「賢弟,別來無恙?」
慕容晨星抱拳躬身:「師兄,聽說昨日圍獵,羽蓁妹妹受傷,不曉得現在怎麼樣了?」
冷澈輕抿香茗:「不過是受了些驚嚇,現在已經完全好了,你似乎很緊張?」
慕容晨星輕描淡寫地說:「哦,不過因為是結拜義妹,所以……。」
寧王擺擺手:「她在踏月小築,你要不要去看看她?」
慕容晨星隨丫鬟去了「踏月小築」,寧王沉思著,臉上的表情十分凝重。
羽蓁見到了慕容晨星,十分驚訝,她跳了過來:「你是不是也是聽到我和黑熊英勇搏鬥的事跡啊?」
慕容晨星冷冷一笑:「被熊嚇得暈過去,真是丟我慕容晨星的臉。」
拜託,我哪裡丟了你的臉了,我又不是你的徒弟,僅僅是名義上的義妹而已,而且我吃你的了?還是喝你的了?
羽蓁賭氣地轉過身去:「我希望你以後別在我眼前出現啊,我就是不被熊拍死,也會被你氣死。」
慕容晨星笑了起來,他偏偏轉到羽蓁的面前:「好啦,好啦,人說生氣會讓美人兒變醜的。」
「怕什麼,反正我又不是美人兒。」羽蓁不以為然。
「好吧,我投降,為了表示誠意,我帶你出去玩一圈,給你壓驚怎麼樣?」慕容晨星討好地說。
「這還差不多。」羽蓁終於展開了笑靨。
「王爺,羽蓁小姐和慕容公子出去遊玩了。」丫鬟靜兒匯報說。
寧王靜靜地將棋子放在棋盤上,他想了想,揮了揮手,靜兒退下。冷澈向後靠在椅背上,目光像鷹隼一樣銳利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