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唐婕那婆娘太囂張了,完全沒將我等放在眼裡,乾脆找機會把她做了!真不知道您在忍什麼,難道她是的親侄女下不了手?」唐萬不忿的說道。
「就是,操***,她一介女流!不過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連家主的面子也不給。」一個手下隨之附和道。
他們說完看了看唐博,發現他竟是滿臉的失望之色。唐萬見狀,再次不服的叫道:「爹,我們說的不對媽?她還老是拿唐宗那個死鬼來壓我們!」
唐博冷笑道:「當年唐宗本是無可爭議的家主繼承人。因為苦戀自己的繼母不成,與他老頭子翻了臉,一氣之下離開唐門,把他老頭子死了。這家主之位才落到我的手裡,唐婕那丫頭因此向來對我不服。這幾年不但勤修武功,還擴張扶植了一批自己的地下勢力,她根本就是有持無恐!你們瞧瞧自己,隨我這麼多年也沒長一點見識,還在此目中無人!」
哪知馬屁還是拍了過來:「哼,那婆娘居然捨長取短,不修煉本門的輕功暗器,卻去連內力,她那些所謂勢力不過是些乳臭未乾的小丫頭。她哪裡會是家主您的對手!」
「住口!井底之蛙!唐婕之所以不把我們放在眼裡,就是你們的無知造成的!」唐博突然大怒道。
唐萬仍不服,反而問道:「爹呀,難道我說錯了嗎?」
「萬兒,你要何時才成得了氣候呀?唐婕與他大哥唐蹤一樣,早在多年前便能用一把『梅花針』襲遍人體的一百零八處穴位,所以暗器手法以至化境,只需內勁提高威力。說到勢力,她已暗中掌握了家族百分之四十以上的暗器買賣,並且不知用何種手法與幾位長老連成一氣,可以說我們的處境很不妙。」唐博一字一句慢慢解釋道。
唐萬聽的冷汗直冒,顫聲道:「孩兒受教了。」
手下眾人雖清醒不少,但仍不忘拍兩句馬屁:「家主英明,明查秋毫,洞悉了唐婕的一舉一動,豈是我等井底之蛙所能及!」
唐萬也正色道:「你們少拍點馬屁,多做點事行不?爹,你應該有對策了吧,說出來讓孩兒去部署。」
唐搏這才感到一絲欣慰,微笑道:「武林盟主百里翔龍已經在我唐門穿插了不少的奸細,這就是我們的機會……。」
「那還了得,百里翔龍欲蓄謀獨霸江湖已久,其狼子野心人人皆知,我們若不盡快將那些蛀蟲剷除……,這,這太可怕了!」唐萬驚歎道。
「我說過,這是我們對付唐婕的機會!」唐博再次說道。
「我懂了,您的意思是……。」唐萬把嘴湊到唐博的耳邊輕聲說道。
「對,我乃此意,知父莫若子,你小子還真長進了不少,哈哈哈……!」唐博聽完後和著唐萬大笑道。
眾手下你望我我望你,搞不清這對父子在笑什麼。
……
隋意麻木的看著四周,他只能這麼一動不動的躺著,他真受不了現在這個樣子,活像一俱沒有生命的軀殼,而現在生存的目的彷彿是為了等死!
忽然,窗口吹來了一陣微風。他雖內力已失,聽不出任何異動,但野獸般的靈覺告訴自己:危險正在一步步踏近。
門開了,一丫鬟走了進來。她約十五、六歲的光景,容色亦無甚特異之處,從她的腳步看來並非是練家子。不過,她卻略顯緊張。只聽她對自己說道:「大爺,唐小姐叫我給您送療傷藥來了。您只用把嘴張開,我來喂您。」
隋意當然不肯去服所謂的「療傷藥」,他佯怒道:「滾,老子才不吃藥,你給我出去!叫你們唐小姐來,我有話問她!」
那丫鬟似乎吃了驚,賠笑道:「大爺,為了您自己的傷早日康復,你還是將它服下吧。來,張口!」她說完,盛起一勺湯藥送到了隋意的嘴邊。
隋意本能的想躲開,哪知微微一動,全身上下便傳來一陣劇痛,他忍不住鼻中輕發出了呻吟。
那丫鬟自然注意到了隋意是有意不肯服藥,她做出一副楚楚可憐的表情道:「大爺,您就服了吧。否則,我家小姐非將我往死裡打不可!」她說完,隋意竟把頭偏向了一邊,雙唇緊閉,看來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跟她合作了。她輕笑一聲,把嘴湊到隋意耳邊:「隋意,沒想到你還不是一個蠢人……。」她說著說著,便伸出手來捏住了隋意的鼻孔。
隋意頓時感到一陣氣悶,意識告訴自己決不能張開口,那毒藥定是中者立斃的至毒!可是,他畢竟內力已失,很快便憋不住了,他直感到一陣窒息的頭暈目眩。不知不覺的張開了嘴。那丫鬟怎能放過此機會,一勺又一勺的藥往隋意的嘴裡送去,嗆的他連連咳嗽。
「沒想到我竟死在這裡……!」他閉上眼,直覺藥已經流到了胃中,無奈的想道。
忽然,他感覺藥勺掉了下來,落在耳旁,發出一聲輕響。微熱的液體一滴一滴淋在他的臉上,他猛地睜開眼,看見唐婕站在那丫鬟的身後,一隻手降在她的天頂蓋上。她已被唐婕一掌打的腦漿迸裂,血水四濺。唐婕憤恨的眼神一直盯著那丫鬟的頭頂,仍一掌一掌的拍下,她惡狠狠的叫道:「任何人對我的阿意不利,就都得死!」她突然好似想起了什麼,丟開那丫鬟的屍體。又把手放在在隋意的胸口,注入了一道真氣。這道真氣立刻將隋意胃中的毒藥逼了出,使他感到一陣清爽。他詫異的看著唐婕,彷彿從未認識過她,未想到當年那個略顯嬌縱的小姑娘現在竟然變的如此冷血!
唐婕突然撲倒在隋意胸前,眼淚如同決堤的洪水般瞬間滾滾而下,她泣道:「阿意,都怪我沒有保護好你,你千萬不要生我的氣。我以後一定每時每刻的留在你身邊,我要永遠照顧你……。」
她的這些話本應是任何人聽了也會覺得感動的甜言蜜語,可是隋意卻聽的毛骨悚然,他愈加看不透這個女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