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絨雨敲了陣子門,裡面似乎沒有人應,公冶彥明狐疑道:「鍾小姐,您確定余多先生在房間麼?」
「完全可以公冶先生!」鍾絨雨笑笑:「余多先生喜歡打瞌睡,這會兒估計……哈哈!」
鍾絨雨轉動門把手,將門開啟,裡面傳來一聲:「公冶先生啊,久仰大名吶,您總算是來了……」聲音稍顯沉悶,卻絲毫不掩飾說話人的欣喜。
「公冶先生,您進去吧,余多先生似乎已經猜到是您來了呢!」鍾絨雨微步退了出去。公冶彥明推開門,只見余多會長正搓著手出來迎接。
「啊哈,公冶彥明,中國大偵探!久仰久仰!」
余多會長滿臉堆笑,一頭黑髮中難免透幾絲白絹,黑白相間的鬢角絲毫不遮掩他的年紀!額上那歲月的痕跡淡化了當年的飽經滄桑,從年少蹉跎到中年有為,可見余多會長亦是個苦情人。一雙劍眉雖舒猶皺,仿似他內心潛藏著太多太多鮮為人知的辛酸……
「余多會長,幸會幸會!會長的傳世詩作我時常拜閱,愛不釋手,今天終於見到會長的英姿,果然有大詩人的氣質吶!」公冶彥明與余多會長握手。
「薔兒。」公冶彥明推推李嬌薔:「快來,叫會長叔叔。」
李嬌薔說道:「會長叔叔,你好像有心事呀!」
「呵呵!」余多會長一絲苦笑:「小朋友很細心嘛!公冶先生,聽人說您的冷讀術相當高明,一度被尊稱為『推理界的心理師』,不知您如何看我呢?」
「余多會長,第一眼見您,就覺得您人很隨和,很親切。」公冶彥明說道:「但是,您的心扉並未能打開,一直封閉著,興許可以說是在逃避某些現實吧!您是個內心相當矛盾的男人,恕我直言,您一定有什麼難言之隱吧,今次特地邀我到來,想必……」
余多會長哀聲歎道:「實不相瞞,公冶先生,我想委託您幫我調查一個人……」
「哦?」
「這關乎到我的一生,也關乎到我已故的妻子……」
「……」公冶彥明望著有些傷感的余多會長,他將煙點上,等待這個欲哭無淚的男人講下去。
「公冶先生,請幫我調查下我的經紀人鍾絨雨小姐,因為……其實這也是個不情之請,我漸漸懷疑她……」
余多會長在公冶彥明耳畔悄聲說完一席話,然後將一封似乎早已書就的信函遞給面前的大偵探:「公冶先生,若是您調查後屬實,請幫忙將這封信交給她,我不想自己對她虧欠那麼多……我……」
「余多會長您放心吧,我會的!」
公冶彥明收起信函,起身說道:「余多會長,您拜託的事我一定幫忙到底,現在我有重要的事情必須出去一趟,請允許我告辭。」
「好的公冶先生,我等您的好消息!等您回來,我會送您一份禮物權當委託費!」
「您太客氣了余多會長!」
公冶彥明拉著李嬌薔的手走出房間,而此時的阿彥,正在計劃著如何面對怪盜王子,卻萬萬沒有料到,他這一走,將會給他帶去多少災難!他這一走,將險些斷送自己名偵探的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