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晴以他銳利的眼光看著大家的眼睛,說道:「他們可是有備而來啊,黑班的人做事你們在電視上還看得少嗎?他們哪個人身上不備著把槍啊?我們拿什麼跟他們拼,我們兩手空空的,怎麼跟人家拼,就算是現在給你們每個人一把槍,你們就拼得了了嗎?你們連拿槍都不會,更別說想開槍射人了!到頭來這麼多人賠上了性命不說,最終還不是一樣救不了阿長的命。」
大家無語,只是對小晴的話聽信了幾分。
老闆聽得慚愧,說了句公道話:
「還是小晴有遠見,留得青山在,何怕沒柴燒。我身為老闆真是慚愧啊,沒有幫到阿長什麼忙。阿長來我們店已經有一段日子了,我們不能就這樣看著他離開我們到另一個世界上去,我們應該去幫助他,不能不顧他的死活不管。我知道大家心裡面也是這樣想幫助阿長的,只是一時不知道怎麼幫。多虧了小晴的機智,想出了一個讓人不可思議的辦法,這才讓阿長有了逃會的機會。」
「老闆,這也是多蒙你的提拔和身體力行才教會了我啊!還是不要再說這些了,當前我們還是找阿長要緊啊!」
「對,大家趕快準備行動吧,,店裡一定要有人在這裡,生意還要照常開張,不然一定會引起林七煞的注意。第二,去找阿長要悄悄行動,分兩批人吧,一些跟著小晴去外頭接應,一些帶著氧氣筒從密道下去。並且帶多一個氣氛筒準備找到阿長時馬上給他。」
於是兩隊人馬趕快展開行動。其實行動的人並沒有多少,店裡的員工本來也不多,所以一隊也只有兩三個人,地下接應的那一隊只有兩個人,地上接應的那一隊有三個人。老闆留守在店裡主持大局。
……
(密道中)
我已經體力不支了,飢腸轆轆,現在的密道中又多了一種聲音,除了那些恐怖的聲音之外,還有一種大家頗為熟悉的聲音,那就是我的肚子在開演唱會的交響曲。惡劣的環境使得我終於改變了原來的觀點,那就是人是不可以戰勝自然的。
發現生命的極限原來就是這樣一種境況,有點想放棄的衝動,現在我所面臨著的是三重困難,一是呼吸困難,二是不知是否有出路,三是後有追兵。簡直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現在的我連正常思考的能力都變得很差,只是一味地艱難地向前挺進,好在剛才已經分析了一個問題,覺得還有生存的希望。這密道中竟有這麼多的小動物之類,那麼也就是說密道的另一邊是可以通向外界的,那是個可以讓人生活,可以讓動物生活的地方,只是不知道何時才能到達那個希望的路口。
密道越來越變得狹窄,到後來我只能爬著前進了。這種前進方式對於體力不支的我顯然是生命的大考驗。也不知道我挺進了多長時間,終於能夠感覺得到外界自然的聲音了。
其實我之所以能夠從體力不支堅持到現在,那是因為我真的不想死,我不甘心就這麼死去了,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我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郁香需要我,阿牛哥也需要我,恩情我還未報,仇恨我也還未報,如果就這麼死去,那可是對不起恩人,更便宜了仇人,相信上天在讓我們人類演藝著故事的同時,不會不考慮到要給我們一個結局吧,當然是好是壞,那就只能由我們人類來盡人事聽天命了,雖然我不知道未來我會實現自身的什麼價值,雖然我不知道未來我會創造出什麼故事來,但是生命的意義,我是比較明白的。我從來就不會相信死了二十年後又是一條好漢,這是迷信的說法,有沒有來世誰也不能證明,今生走好才要緊。生命只有一次,這僅有的一次生命應該怎樣過呢,每當回憶往事的時候,應當不為虛度此生而悔恨,人,不需要做出很偉大的事情,但需要活得有意義,有價值。價值不在於大小,貢獻也不在於大小,有這份心就好,這才是真正意義上的人類,否則就愧為人類了。
「快找找,通道的出口就在這附近了……阿長啊,你可要挺住啊!」小晴跟著兩個人分頭行事,拔草弄石的,極力尋找著密道的出口。
「管工啊,你有沒有記錯啊,到底是不是這裡,怎麼找了這麼久還沒有找到啊!」員工老二找得一身汗水淋漓。
「就是啊,管工,你該不會是記錯了吧,這裡離我們店那麼遠,那條密道能有這麼長嗎?挖都要幾年的工程啊!有必要投資這麼大做什麼啊,我們店在設計時應該不會想到這麼虧本的一道吧!」員工老三揮汗如雨。
「我的記性很好的啦,應該不會有錯的。這條密道其實不是我們店設計的,這是一條有著古老故事的通道。當年我們八路軍在這裡戰鬥,地道戰啊,有沒有聽過,這就是其中的一道地道來的,又可以防空,又可以防敵人。」
「啊,快來看啊,這裡有個洞,你們兩個快來看看是不是這裡啊。」
「找到了,太好了!我這就過去看下!」小晴急匆匆地趕過去,救人如救火啊。「是這裡,是這裡,沒錯了,太好了,阿長有救了,你們其中一個人跟著我快點下去看看!哦,對,帶上氧氣筒。」
「哇,不是吧,這裡這麼窄,這怎麼能通人啊?」員工老二帶上了氧氣筒,正準備進入密道口時驚訝地感歎環境的惡劣。
「勉強可以啦,當時你們也知道是什麼樣一種情況啊,為了隱避一點,只能把通道設計小窄一點了,如果明擺著可以通人的話,敵人不會找到這裡來嗎?那八路軍和當地居民不就完蛋了。所以要看著覺得不可能有人在裡面才行!進吧,不會有事的,何況我們還帶著氧氣筒呢!裡面除了空氣不怎麼好外,其實也不是什麼地獄的環境。」
「啊,空氣不怎麼好,那阿長不是死定了,他在裡面待了這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