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方方的話,火狐狸臉色一滯,不過馬上滿臉堆笑地說道:「是你告訴我的啊?」
「我!什麼時候?」方方臉上疑惑更深。
「你忘了就算了!」打著呵欠,火狐狸向房間中唯一的一張床走了過去,然後嘴中嘟嘟囔囔地說道,「啊!好睏啊,真的好睏,我要睡了,你隨便吧!」話音未落,人就已經躺在了床上,馬上便從他的口中傳來了均勻的鼾聲。
「喂!你怎麼現在就睡了,我的話還沒有問完呢!」幾步走到火狐狸的旁邊,使勁搖了搖他,方方說道,接著只見她向床上看了一眼,之後則滿臉怒氣的搖著火狐狸,大聲喊道,「你快點起來,這床榻這麼小,你一個人就把它佔滿了,你讓我怎麼睡……」
接下來的幾天,幾乎每天方方和火狐狸都被人從地牢的秘道中帶到春申君的書房裡,讓方方按照他的樣子,為火狐狸易容。
一開始方方比較緊張,所以動作未免笨拙些,惹得春申君對易容的效果持了很嚴重的懷疑態度,而到後來方方逐漸得了心得,人也放鬆起來,將羅馨兒教她的易容之術淋漓盡致的發揮出來,竟然將火狐狸裝扮得同春申君有了八分相似,而再經過火狐狸這一段時間對春申君的觀察,不但聲音模仿的幾可亂真,甚至連動作都被他學得惟妙惟肖,這讓春申君越來越滿意起來。
這一日,方方同火狐狸從春申君的書房中回到密室的時候,天色已經全黑了,看到方方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火狐狸心中自是有些奇怪,不由問道:「你怎麼了,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
看了火狐狸一眼,方方隱諱地說道:「我們進來這麼久了,不知外面的人會不會擔心我們?畢竟那天我們出來的時候。說過會盡快回去的,這都已經過了三天了!」
「這個你不用擔心,我已經讓人替我們報過平安了。」火狐狸笑了笑說道。
「誰?什麼時候的事!」
「就前兩天,我已經讓人送出信去了,相信他們應該已經知道了,此時只怕正準備著呢!」
「準備著?準備什麼事情!」
「你馬上就知道了。應該快了!」火狐狸瞇了瞇眼睛。開口說道。
「快了?」方方一臉地疑惑。正要再問。卻不想此時密室地門卻被人敲響了。而後一個聲音響了起來。「兩位公子。君上讓你們速速去見他。」
「我們不是才剛剛見了他回來嗎……」方方奇怪地說道。
「好!我們這就去!」聽到這個聲音。火狐狸向方方擺了擺手。開口對外面說道。說完。便拉著方方向房門外走去。
來到春申君地書房。卻看他一臉地嚴肅。而且身上已經穿好了要出門地衣服。看到火狐狸他們進來。便開口說道:「這幾日地準備。看來沒有白費。終於到用武之處了!」
火狐狸眉毛一挑,淡笑一聲說道:「那可要恭喜君上了!」
「現在說恭喜還為時過早!」春申君皺著眉頭說道,「因為不僅僅是我一個人準備了,很多人都在等這一天。」
「您說地是國舅爺。」
「是誰我就不明說了,大家心知肚明!」搖了搖頭。春申君歎了一口氣說道,「大王對老夫信任備至,若是知道老夫也在算計他的話,只怕會很傷
火狐狸目光閃了閃,開口說道:「話不能這樣說,若是大王知道這楚國大好江山可能會落到一個他國囚犯手中的話,只怕會更傷心,您這樣做或許他會很欣慰的。」
「也許吧!」歎了一口氣,春申君眼中的憂鬱一閃而逝。取而代之的則是滿臉的狠色,於是點點頭說到,「他不仁也別怪我不義!」說著,只見他將視線重新投到火狐狸的身上,繼續說道,「那這次就全拜託你了,等事成之後,我一定同貴國的平原君把手言歡,共謀大事。」
「君上放心好了。」火狐狸笑了笑說道。「我家君上也一定在等待著那一天。」說完。看了看方方,開口說道。「那我們就開始吧!」
雖然不知道他們說地是什麼,而且自己對這段的歷史也不是很熟悉,但是看他們的樣子,方方卻知道要有大事發生,而這件大事則需要火狐狸扮成春申君去完成,雖然她心中擔心,但是事已至此,她已經沒有了退路,於是只能再次對火狐狸進行裝扮,不過,這次她裝扮得更為細心,她也只能這樣做。
半個時辰後,火狐狸終於易容完畢,又穿上了春申君地官府,兩人站在一起,若不是有衣服區分著,,方方也幾乎分辨不出來,更何況現在還是晚上,只怕最親近的人都無法在第一時間分辨出他們。
在銅鏡前看到自己的樣子,火狐狸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回過頭來對春申君說道:「君上以為如何?可還有什麼其它欠缺的地方?」
上下打量了火狐狸一眼,春申君也異常滿意,不過聽到火狐狸的話,似是想了一想,然後才開口說道:「你等一下,還差一樣東西。」說著,便從袖中拿出一樣東西,遞到火狐狸的面前。
看到他遞過來的是一個精緻的小盒子,火狐狸不由得疑惑萬分,好奇地問道:「這是什麼?」
「你打開看看就知道了!」春申君此時臉上地表情異常複雜,開口說道,「這樣東西有兩個,本是她送給我同李國舅的,意思是讓我們親如兄弟,還特別囑咐我在這個時候再光明正大的將它佩起,好一展心中多年的郁氣。不過……」說到這裡,春申君頓了頓,眼中竟閃過了一絲殺意,陰狠地說道,「不過卻沒想到他們竟然騙我,送這樣東西過來,只怕也沒什麼好心,恐怕早有預謀。」
此時火狐狸已經將那個小盒子打了開來,並將裡面的東西拈在手中,似是在細細的打量著,而方方也在同一時刻看清楚了那樣東西,差點喊出聲來,因為那不是別的,正是鬼面獸,一隻同李園那個一模一樣的鬼面獸,也同樣被做成了男子頭飾的模樣,正在火狐狸地手中發著奇怪的光。
可是,儘管方方如此震驚,火狐狸的臉上還是一副平平常常的樣子,彷彿對這東西一點都不在意一般,開口說道:「這是什麼寶貝,又有什麼用處,為何君上如此恨它?」
不知為何,今天的春申君似乎異常的喜歡說話,聽到火狐狸今天問了他這麼多話,竟然也不著惱,此時也是,於是看了火狐狸一眼,又看看他旁邊的方方,開口說道:「我恨它,是因為我曾經愛過她,只可惜,等真相大白以後,我卻發現自己只不過是一個被人利用的傻瓜。」
「傻瓜?」火狐狸當然知道春申君說的是什麼,不過還是開口說道,「跟君上相交這麼久,小人也不妨說句肺腑之言,或許事情並不像君上想得那樣糟糕呢?」
「年輕人!」春申君地眼睛瞇了瞇,繼續說道,「等你經歷過了,或許也就明白了,女人地心……」說到這裡,春申君搖了搖頭,「那是最讓人難以捉摸的,尤其是你心愛地女人。」
聽到春申君的話,方方覺得有些意外,看看這春申君,雖然已經年近花甲,頭髮也變得花白,但是他臉上的雙目炯炯有神,頜下的虯鬚輕輕擺動,整個人都似乎透出了一股風雅俊儒的感覺,想必年輕的時候更是風流倜儻的緊,再加上他早早得便坐擁高位,只怕身邊少不了美女環繞,但是此時看他的樣子,卻是透出了一副被人女子拋棄而惱羞成怒的表情,由於已經從王祖德那裡聽到了整個事情的經過,所以,她不由得對那個楚王后隱隱好奇起來。
火狐狸也是,不過聽到春申君的話,卻只是微微一笑,沒有直接回答春申君的話,而是開口說道:「小人倒是也想找人琢磨一番呢,只可惜還沒有機會!」
聽到火狐狸的話,又看了看他旁邊的方方,春申君知道他是言不由衷,也不點破,而是笑著說道:「你還年輕,有的是機會,難得你我投緣,等此事過後,老夫必會好好幫你物色幾名美女,也省得你像我這樣受苦!」
「哈哈!哈!」火狐狸乾笑幾聲,不由向一旁的方方望去,見她臉色鐵青,急忙開口說道,「不勞君上費心,不勞君上費
正在此時,卻有人在門口輕聲說道:「君上,王后娘娘派使者來了!」
春申君目光一凜,臉上原本的笑意頓時蕩然無存,然後只聽他冷聲說到:「她怎麼說?」
「她說……她說……」
「做什麼吞吞吐吐的,還不快說!」
「是!」門外那人輕聲應了一聲,這才開口說道,「大王駕崩了,王后娘娘讓你進宮,說是到時候商量大事了!」
「我明白了!這就去!」春申君的臉上更冷,淡淡地說道。
麼麼!今天餅乾頭暈難受,可能中暑了,若有什麼錯字的話,希望大家能給餅乾指出來!謝謝大家了!